她的女兒吃苦了,所以當柏雪說她給大家帶了禮物的時候,她也沒有鬆開她的手,就連慕青竹也依偎在她的懷裡不要去看禮物。
“我不要禮物,不要新衣服,隻要嫂嫂。嫂嫂怎麼這麼久都不回來,小竹想嫂嫂了……”
她一邊說著還一邊掉小金豆子。
“小言都能說話了,嫂嫂都沒有聽到。”
慕青河是哥哥,也是個男子漢,他不能依偎在嫂嫂的懷裡表達自己的思念,但是他也要表達自己的想法,隻是卻一時不知如何說好一些,隻能拿侄兒說事。
“真的?”
柏雪開心得不得了,但也有些不敢相信。
“你走了後,兩個孩子天天巴巴地望著門口處,昨天青河就逗他們,‘你們是不是想娘啊?’誰知道小言就喊了一聲娘。”
伍氏一說起自己的小曾孫就開心地聊了起來,那喜歡都貼在臉上了。
“真的啊?”
柏雪開心得不得了,忙脫下外衣,就著慕青山端進來的手洗了一下手就把兩個孩子抱在懷裡。
親了個親那個,心酸得不得了,自己離開這幾天,孩子沒有奶水吃,卻還想著自己這個娘,她覺得自己好愧疚。
“嫂嫂,洗洗臉。”
慕青風見柏雪臉上滿是愧疚,定是覺得自己沒有照顧到家人和孩子,心裡不好受,又見慕青山給她端了洗臉水,她都來不及洗就抱著孩子。
忙伸手把帕子給打濕絞好,遞給她。
柏雪看著懟到麵前的濕帕子也有些不好意思,臉微微地紅了。
才想起自己在外麵跑了這一路,滿身都是臟的就爬到炕上了,雖然脫了外衣和洗了手,但是臉卻是很臟的,卻抱著孩子親個不停,以前還是她說的‘孩子的抵抗力弱,不要讓她們接觸臟東西,免得生病。’
忙把孩子放在自己的腿上,接過洗臉帕,抹了幾下。又不好意思地把帕子給遞了過去。
又抱著孩子稀罕得不行,慕青風接過帕子,端著水來到外間,就著柏雪的帕子和洗臉水也隻是隨意地洗了一下。
誰也沒有注意到他的這個親密的舉動,當他把帕子都搭好之後才驚覺自己的這個動作是多麼的孟浪。
幸好沒有人看到,也許是他們看到了,隻是注意力並沒有放在這上麵。
第二天,院子裡就熱鬨了起來,殺雞、兔和炸酥肉,叫聲混合著香氣,使這個院子衝盈著喜氣。
“嫂子在家麼?”
有人敲響了院門,李正本打開門一看,是鬱小恬,忙要將她迎進來,卻被對方先問了一句。
“雪兒在家呢!姑娘請進吧。”
他知道鬱小恬定是來找柏雪的,忙把她讓了進來。可是鬱小恬卻是站在院子裡不往後院走。
“大叔能幫我叫一下嫂子麼?就說我在前院等她,有一句話想要跟她說。”
“那姑娘等一會,我去找雪兒出來。”
本來他們非要叫夫人的,奈何柏雪見自己這個年紀被叫夫人很是不習慣,所以大家都叫她雪兒。
李正本找到柏雪的時候,她正在往鍋裡放酥肉團,手上都粘滿了用調料調好的澱粉。
“她有什麼事?叫她進來吧,這裡還暖和一些。”
她看了看自己的雙手,頭也沒有回地對李正本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