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回去吧,我這一路幾小時的車程,回到家就隻剩下樹枝了。”
她客氣而疏離地說著,她從小沒有兄弟姐妹,並不太會處理人際關係。就算有堂哥和堂弟,不是太大就是太小,不是讓著她就是敬著她。
因為學習太好,是家時原重點保護對像。爺爺奶奶心頭寶。誰敢惹她?
說完自己轉身就走了,她很奇怪,這人也不是自己一個級的,不過和他弟弟同班且同桌而已,也不是多熟。
她沒有看到,身後的少年一臉的受傷,那緊緊握著花枝的手都在顫抖著。
但是現在她看到了,那個傷情的少年默默地拿著那一枝花落寂地走在她的身後,眼看著她上了公交車走了。
柏雪似乎能感受到他的心裡的痛。
一轉眼是在他們家的大彆墅裡,二樓的天台上,這一天是他高考後第三天,沐青雲請了幾個要好的朋友來家裡給他哥慶祝。
柏雪不知道不何他會拉著自己來,她自認為自己雖和他同桌卻也交際並不多。
“雪兒你真的想要考那個學校?”
難得和眾人一起鬨的他居然問了所有人明年想報考那個學校,在得了她的命案後還刻意確認了一下。
“是的,我在初中的時候就想好了,一定要去那個學校上學。”
柏雪是一個目標準確的人。
“那就好,那個學校是醫學界最好的學校了,我想信以雪兒的成績一定沒有問題的。我在那裡等你。”
他像是在和她約定一樣,慎重其事地說著。眾人見了都是哄堂一笑。
“笑什麼笑,我也和我哥約定了要去讀那所學校的,雪兒自是要和我同去。”
他的話一說完,順手給柏雪遞了一杯水。柏雪隨手接過來喝了一口。
沐清風的眼裡又是有些黯然,因為他也拿了一杯水,是柏雪愛喝的烏梅茶,隻是他弟弟快他一步把一杯清水遞了過去。
他眼底的無奈和傷痛柏雪都看在眼裡,她沒有想到在她那麼小的時候就有人這樣深沉地愛著自己。
後麵是在大學裡和醫院裡工作的那麼多年,他的無微產至的照顧。她就這樣像一個旁觀者一樣的看在了眼裡,心裡有一些疼痛。這就是這麼多年她錯過的那個溫潤的男子。
此時另一個人代替她在被她愛著,或許自己真的不配得到他的愛吧,這麼多年了,自己竟然一點點也沒有回應他。
她感到自己竟然掉了下一滴眼淚,為了那個人。
耳邊有人在叫著自己。
“嫂嫂,你還好麼?”
聲音很輕,她一度不知道是誰,像那個一直叫著雪兒的人,也像是另一個人。她不敢睜開眼睛去看,有些怕麵對他。
“唉!我真不該給你喝酒,這可如何是好啊!”
少年有些不安,也有些自責,他不應該如此放肆地給嫂嫂拿酒的,畢竟他從沒有見她喝過酒。這都半天過去了。
一會柏叔和嬸子回來了,怕事情就要瞞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