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劍交錯,兩人拉開距離,李寒衣長劍至於一側,整個雪月城升起無形氣流,上關無數花瓣飄落,紛紛向其彙聚。
長劍抬到胸口,皓白的小手做劍指,輕輕拂過名劍鐵馬冰河。
無數花瓣圍繞其旋轉,形成花海,隨著速度增加,又變成百花爭豔的美麗畫卷。
“我有一劍,名月夕花晨,請閣下品鑒。”
花瓣圍繞其旋轉不休,化為無堅不摧的劍氣長河。
見狀,李三道收起笑,在李寒衣與司空長風不解中,鬆開掌心被命名為寒冰的冰刃,任由其掉落屋頂摔個粉碎。
“悟出三刀,發現刀法一道自己再難寸進,開始專心修道。”邁步上前,無儘劍氣化為滔滔大河,仿佛要將整個雪月城淹沒。
“這是我曾經對手初始領悟的劍,道法大成,方知天地萬物,諸般法術,劍術,刀法,對我再無秘密可言。”
望著覆蓋整個雪月城的劍氣大河,無數人露出吃驚,羨慕,敬仰,以及恐懼。
揮揮手,劍氣大河恍如滔滔江水,席卷而來,最終停在李三道身後,仿佛在等他一個命令。
原本李寒衣可逾千古的一劍,麵對洶湧澎湃的大河,頓時變得微不足道。
抬手舉過頭頂,天空晴日起驚雷,閃電悍然劈下,最後卻定格在李三道頭頂,化為一把長槍。
“你曾化滿城風雨為一槍,現在我這把雷霆化作的長槍,槍仙覺得怎麼樣?”扭頭看向司空長風,李三道笑嗬嗬問。
整理衣領,司空長風抱拳“前輩漫天雷霆化為一槍,長風不敢比較。”
點點頭,李三道又看向李寒衣,好笑道“你呢,還要繼續打嗎?”仿佛覺得還不夠,李三道並指如刀,四十米長的刀罡在其指尖射出,凝而不散。
“刀,槍,劍,現在明白嗎?”看向身體僵住,一動不動的李寒衣,李三道再次開口。
身體抖一下,李寒衣從震驚中回神,內心苦笑“李寒衣呀李寒衣,人家才露出點本事,你居然震驚到發呆,還有什麼資格問劍。”
搖搖頭,李寒衣散去鐵馬冰河上的劍氣,上前一步抱拳恭敬道“前輩修為通天,晚輩自愧不如。
但。”
聽她說但,司空長風頓時緊張的握緊長槍,心裡祈禱“寒衣呀寒衣,你可千萬彆犯傻。
要不然彆說我,估計大師兄都救不了你。”
沒在意司空長風心裡活動,李寒衣抬起頭,目光灼灼盯著李三道眼睛,朗聲求道“見真神而不能窺全貌實在遺憾。
前輩用刀,晚輩鬥膽,請前輩讓寒衣領略您的絕世一刀。”
這時候啦,要是再把李三道當成二十幾歲的年輕人,他們就是傻子。
所以,李寒衣也好,司空長風也罷,前輩叫的極為自然。
“這就是你的要求?”注視李寒衣,李三道最後確認。
彎下的弧度更大一些,李寒衣咬牙道“不是要求,是懇求。
晚輩雖不才,但還是想領略神遊玄境之上的仙人之境。”
“仙人嗎?”看向李寒衣,司空長風神情複雜。
他第一次知道,原來某些時候自己還沒她看的通透。
見兩人期待注視自己,李三道想了想,頭頂雷槍散開,身後滔滔大河消弭於無形,隻剩以掌代刀的四十米大刀在逐漸減小,最後化為普通大小的刀罡。
恰恰這時,一道身影飛掠而來,落到樓頂“晚輩百裡東君,見過仙人。”
無視百裡東君,李三道盯著李寒衣提醒道“刀法、劍法、槍法到最後都是萬法相通,我隻做一次,領悟多少就看你們造化。”
聲音落下刹那,李三道輕輕揮手。
“轟。”
隻一刹那,刀光仿佛跨越空間,蒼山由上而下,一分為二。
斷口處,岩石如打磨的鏡麵,光可鑒人。
刀氣雖然消失,刀意卻留在新增添的山穀之間。
望著遠處蒼山,雪月城三位城主整個人如同魔怔,眼睛一眨不眨,身體一動不動。
坐在屋頂,喝著最愛的冰酒,欣賞著周圍景物。
“主人,為什麼要幫她們,是為了那女孩兒?”衣領動了動,美杜莎探出可愛的小腦袋瓜兒,雙眼靈性的打量帶著麵具的李寒衣。
聞言的李三道灑脫一笑,身子倒在傾斜的屋頂,輕聲低喃“誰知道,或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