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那是什麼表情，你到底是來幫我的，還是來趕客人的？”賀老頭不滿地說道。
蕭深連忙擺手“沒有沒有，我就是……就是臉上有點兒癢，動一動而已。”
他還以為賀老頭忙著招攬顧客，根本沒注意到他的表情，結果尷尬了。
“哦。”賀老頭也不知道相沒相信，反正沒有再問，“姑娘，多少階的獸晶我都收，隻是價格不一樣而已，你把想賣的獸晶拿出來我看看。”
“我這裡有這麼多。”葛雲英把儲物袋裡的獸晶拿了出來。
一共是十顆一階獸晶和四顆二階獸晶。
賀老頭立馬精神了起來，躺椅也不坐了，站起身來細細查看。
“嗯，這些獸晶的品質都還可以，隻是沒那麼稀有，都很常見。”賀老頭一邊看一邊說。
葛雲英點了點頭，這些都是她在外圍狩獵所得，有一些是做任務的時候拿到的，凶獸屍體拿去提交了，獸晶便留在自己手中，都是些普通凶獸的獸晶，沒什麼特彆的。
“這四顆二階獸晶，每顆一百下品靈石，一共四百。這十顆一階獸晶嘛，五十下靈石一顆，一共五百下品靈石，加起來總共是九百，你看價格合適的話，我就收了。”
賀老頭很快就把賬算明白了。
一階二階乃至三階的獸晶，在公會的商鋪裡麵都是隨處可見的，價格也不高，一般收取的價格就是這樣。
但如果是四階及以上的獸晶，價格可就不是按兩倍遞增了。
因為四階往上的獸晶比這些四階以下的稀有很多，所以價格也就更貴。
葛雲英想了想覺得還可以，就答應了“好，那這些我都賣了。”
“好嘞！”開張了，賀老頭很高興，爽快地將靈石拿了出來，“請拿好，慢走，歡迎下次再來啊。”
“嗯。”葛雲英把靈石裝進儲物袋中，這一趟下來她的收獲可不小，一共帶了一千六百零五十個下品靈石回去。
葛雲英走後，賀老頭把獸晶收起來，便又坐到了躺椅上。
這時候蕭深忍不住問了“老爺子，看你平時收獸晶也不拿去賣，難道都用來入藥了嗎？”
賀老頭把蒲扇從臉上拿開，看著蕭深說“小孩子彆老打聽那麼多，社會上的事兒你不懂。”
蕭深“……”
“好吧我不懂，可是老爺子，你哪來的那麼多靈石用來收獸晶？”
他隻見到過賀老頭花靈石收獸晶，但從來沒見他賺過錢。
平時就算是給街坊鄰居們看個病，賀老頭也不怎麼收錢，診金大家看著給就行。
但是一般也沒有人能付得起多少診金，有的甚至直接用自己家種的菜來抵，或者送幾個雞蛋，賀老頭都照單全收，從不嫌棄。
而且平時也沒見他會去任務大廳接任務，更是很少會去森林。
賀老頭在這兒擺個攤兒都得給商城交租金，蕭深又隻能看得見從他這裡出去錢，沒見過回來錢。
那麼賀老頭這麼多年來都是靠什麼過活的呢？
靠街坊鄰居接濟？不可能，鄰居們也都沒什麼錢，過著苦日子。
蕭深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問賀老頭他又不肯說，於是隻能繼續對這個問題懷有疑問。
“不能問彆人有多少存款，知道嗎？否則容易被打。”賀老頭用手裡的蒲扇輕輕拍了蕭深的腦袋一下。
“哎喲。”蕭深連忙捂住腦袋，“我不就是問問嗎，你看你，那麼老大個人了，還欺負我這個小孩兒。”
“你……”賀老頭憋了半天，最後說，“算了，我不跟你這個小孩兒計較。”
蕭深狡黠地笑著“你這是說不過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