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鈺把整個故事說完以後,韓三爺陷入了沉默,林彰則狠狠的拉著他的衣袖,眼神裡滿是責怪。
故事是好故事,但不能在這種場合說,牽涉太廣了。
許久。
韓三爺才沉聲問道,“張導,你這故事有原型嗎?”
“沒有,但是我相信一旦有人繼續施壓,故事原型就會出來。”張鈺放低聲音道,“或許一部電影做不了什麼事,但……最少可以給大家一點啟示。”
“這部電影你上不了映。”韓三爺搖搖頭。
“是嗎?”張鈺無所謂道。
“張鈺,你彆犯渾。”林彰警告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但是不可以。”
他知道張鈺這小子無法無天,如果國內上不了映,他敢放到國外去。
但一旦這樣,那所有人都會處於被動狀態。
“我的意思是,張導,你上不了映,但是我可以。”韓三爺擲地有聲道,“你年輕有為,但我是一把老骨頭了,所以這部電影交給我,你隻管拍,其他的事情我搞定。”
“合作愉快。”張鈺伸出了手。
“你看上什麼演員隻管報上來,其他的事我來搞定。”韓三爺霸氣道。
“沒問題。”張鈺笑著點頭。
京城。
螞蟻清吧。
這間清吧生意不好不壞,但聽說老板是個在京城混了多年都沒混出名堂的“北漂”。最高記錄是在京城戲劇學院門口,蹲守了三年半。
見到名人就遞名片,想得到機會。
但現實不是童話故事,他整整在京城混了十五年,都沒有混出任何名堂。彆說配角,就是有台詞的角色都沒幾個,正當他心灰意冷想離開京城的時候,卻中了三千萬的大獎。
於是他沒有回去,在京城戲劇學院不遠處,買下了幾個鋪麵,開設了這個螞蟻清吧。
來的客人基本上都是一些龍套,群演,也有一些小配角。
老板仗義疏財,如果沒錢想討杯酒喝,隻要把演員證拿出來,可以賒賬的。
張鈺帶著陳建兵找了張桌子坐下,喊了兩杯啤酒。
“老張,你想找誰讓他直接過來報道不就行了?還特地要過來找?”陳建兵不解道。
“那多沒誠意啊。”張鈺笑著和他碰了一個。
“誠意?”
陳建兵有些不屑,誠意值幾個錢?
娛樂圈,捧高踩低,狼心狗肺的人多了去了。
“你不懂。”
張鈺笑著搖搖頭。
兩人坐了一會,突然進來了幾個人,大喊著“服務員,啤酒五杯”臨了還補充了一句“賒賬”。
“沒錢還喝酒?”陳建兵皺眉道。
“沒錢才要喝酒,有錢就玩其他的去了。”張鈺打趣道。
“有道理啊。”陳建兵點頭。
現在才下午。
螞蟻清吧除了張鈺這一桌,幾乎沒有彆人了,於是那幾個“賒賬”的大佬也就挨著張鈺他們坐了下來。
“臥槽。”
啤酒還沒上,突然一道驚呼聲,嚇了張鈺一跳。
“乾什麼呢?”
一桌人紛紛不滿的看著其中一個有些齙牙的青年,他三十多歲的年紀,戴了副眼鏡,貌不驚人。
“他,他……”
齙牙手指顫抖的指著張鈺,結結巴巴的半晌沒說出話來。
“嘛呢,看到鬼了?”
有個青年不滿的罵了齙牙一句,看向了張鈺,緊接著“騰”一下就站了起來,恭敬的走到了張鈺身邊,低頭道,“張導好,我叫黃勃。”
“張導,我叫做王勳。”
“張導,我叫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