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鈺一臉震撼的看著韓三爺,沉默半晌,才開口道,“能把劇本給我看看嗎?”
“當然。”
韓三爺從隨身的包裡掏出了兩本劇本,一本遞給了張鈺,另外一本則遞給了林菀。
林菀也是頂級導演,自然有資格看劇本。
張鈺輕輕的翻開劇本,可看著看著就覺得有些不對勁。
這劇本怎麼和他想象中的《霸王彆姬》不一樣,通篇都是講述戲子的悲苦以及當年那個特殊時期的苦難,甚至主角都不叫做程蝶衣和段小樓,完全是一個陌生的劇本。
而且這劇本被存放十九年是真的該,與其說是劇本,不如說是回憶錄。主角是唱戲的角,從風光無限到最後淪為掃大街的,至於原因,全部都推給了那個特殊的年代。
許久。
“不拍,這戲沒看頭。”
張鈺把劇本丟在了茶幾上。
“你也沒把握?”韓三爺開始激將。
“不是沒把握,是這戲拍出來沒意思。”張鈺退到沙發的另一側,點燃了一根煙道,“我也有個《霸王彆姬》的故事,你想聽嗎?”
“我要聽。”林菀立刻舉手道。
“你也有《霸王彆姬》的故事?”
韓三爺看著麵前的劇本,略有些狐疑。
該不會是這小子剛剛想的吧?
“1924年冬天,9歲的小豆子被當妓女的母親切掉左手上那根畸形的指頭後進入關家戲班學戲……”
張鈺抽著煙,把李碧華的《霸王彆姬》娓娓道來。
故事通篇都是以程蝶衣的視角來講述的這個故事,語氣平淡,但韓三爺和林菀都大受震撼。
“最後程蝶衣和段小樓在戲院唱了最後一次《霸王彆姬》,然後用他送給霸王的那把寶劍自刎了,死在了段小樓的懷裡。”
張鈺說完最後一段後,韓三爺麵前的煙灰缸裡早已經全部是煙頭。林菀則被保姆護得遠遠的,整個房子的窗戶全部被打開了,旁邊還有兩台風扇在扇。
“張鈺,我想拍。”林菀擦著眼角道。
“彆鬨。”張鈺罕見的拒絕了,“你現在大著肚子,等孩子生下來……你還得坐月子,養身體呢。”
“哎。”
林菀歎了口氣。
在懷孕的這些日子,她好像錯過了很多。
當初他們聯手征戰香江電影界,打得所有人低頭的日子,是她這輩子都抹不去的回憶。
“這部電影尺度小了很多,但有故事背景和我手上這份有點雷同……”韓三爺停頓了一下,才看著張鈺的眼睛道,“你小子和我說實話,這故事是不是你剛剛想的?”
張鈺攤攤手,沒有回答。
“你……”
韓三爺說了一個字後,沉默了下來。
他不是不想誇張鈺,是實在找不到詞語來形容了。
妖怪啊。
“這電影你可以找薑汶來拍,他應該很有興趣。”張鈺建議道。
“不行。”韓三爺搖頭道,“這電影無論是背景還是故事都非常精彩,交給他我不放心。”
“三爺,老薑可是國內最能打的導演了。”張鈺苦笑道。
“是繼你和林菀之後,最能打的導演。”韓三爺糾正道。
“我想演。”
林菀突然一句話,讓張鈺和韓三爺都是一臉詫異。
“你說……你想演?”張鈺小心翼翼的問道。
“我要演菊仙。”林菀一字一頓道。
這麼宏大的電影,她非常想參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