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不怪張辰儒著急，《霸王彆姬》很多場景都是冬天拍的。如果現在不開始準備，這戲得拍兩年，畢竟京城那種灰蒙蒙的天氣，夏天可拍不出來。
“艾克森！”
伴隨著林菀一聲令下，《霸王彆姬》正式開拍。
原本林菀是真沒打算出演“菊仙”的，但《霸王彆姬》一拖再拖，最終又讓她給趕上了。
不過導演依舊還是張鈺，這是華影要求的。
韓三爺很看重這部電影，儘管林菀的確很不錯，但他終歸還是不放心。不過有林菀在場，張鈺的工作量減輕了不少，畢竟人家也是名導，拍攝什麼的都是小問題。
張鈺剛剛出演了《胭脂扣》，這種民國扮相大家都很熟悉，而且和十二少極為相似。
隻是當他出來的時候，所有人都愣住了。
程蝶衣沒有十二少那種風流不羈，有得是一種超凡脫俗的執著，哪怕隻是一個眼神，一個動作，都讓人恍然，仿佛回到了那個崢嶸的年代。
尤其被劇組特聘為指導老師的白信芳更是紅了眼眶，張鈺的一顰一笑，和當初他仰望的那些“角”們如出一轍。
“哢。”
林菀喊了一聲，拍攝停止。
白信芳擦了擦眼角，走到了張辰儒麵前，沉聲道，“張老師，你這演的還差點意思，當時的‘角’和現在的大明星類似，但又有些不同……”
“您詳細說說。”張辰儒虛心道。
“名角是萬人敬仰沒錯，但他們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得端著，剛才張導就演得很不錯。”白信芳誇讚道。
“哦，哪裡不錯？”林菀湊過來問道。
“如果放在舊社會，那隻能用四個字形容……”白信芳沉吟道。
“哪四個字？”
林彰和韓三爺以及薑汶等人都圍了過來。
“風華絕代。”
白信芳吐出這四個字，所有人都側頭看向了在一旁坐著抽煙的張鈺。
隻見他背挺著筆直，沒有貼在凳子上。
眼神中沒有焦距，但一瞟過來，那對眸子就讓人挪不開眼睛。
手指中的香煙輕點，透露出的那股子漫不經心，讓不少女性工作人員都臉紅心跳了起來。
“真特麼的嫉妒。”薑汶嘀咕道。
韓三爺和林彰罕見的點點頭，表示讚同。
林菀走到張鈺身邊，低頭看著他。
“怎麼……”
麼嘛。
突如其來的一個香吻，讓張鈺頓時破功，但那種手足無措，和平常仿佛判若兩人。
“特麼的。”
韓三爺和林彰也暗罵了一聲，不忿的走到一旁蹲著抽煙。
“您這是唱得哪一出啊？”張鈺笑眯眯的問道。
“你……你彆用這種口氣和我說話。”林菀紅著臉道。
她現在有些理解，為什麼那麼多大家閨秀願意和唱戲的小生私奔了。
“行了，繼續拍攝……”
薑汶忍不住怒吼了一聲。
儘管他隻是一個副導演，但沒人敢小看他。
“去去去，我來拍。”
林菀一把搶過了他手裡的大喇叭，等張鈺和張辰儒站好位子以後，大喊一聲，“艾克森。”
拍攝繼續。
張鈺不是第一次和張辰儒對戲，但的確非常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