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修仙傳!
蒲牢是唯一個出價之人,其實這把飛劍底價才十顆六品。一旁的淳於茹瀾臉都氣綠了,要不是自己的主人,她早開罵起來,真是不知道賺錢的艱難。趙秋露可不管這些,“二郎你瘋了不成?這樣亂花錢。”
蒲牢自知理虧,嘟囔一句道“就當還雪蕊一份人情!”
不等拍賣會結束,一行人就回到蒲家院子。出發玄劍門前蒲牢想先學會禦劍飛行,這樣就不用老騎在燭龍身上,還是先去請教自己的師父妙鳴。“徒兒你可知‘禦劍飛行訣’出自哪個門派?”
“難道是清微派?”蒲牢反問。
“正是,它出自我清微一門的創派祖師秋媚姬,在很久以前隻有馭空術,並沒有禦劍飛行訣,但馭空術需要化神期修士才能施展。她老人家這才想出使用煉化的劍身做為載體,再配合清微派擅長的符咒創出這套飛行訣。”
“現在她人呢?是否已羽化登仙?”蒲牢好奇問。
“沒錯,她老人家渡劫後就飛身仙界了。”
“聽名字,想必太師公也是一位女人?”
“是的,聽說她還是個一位絕世美人。”
蒲牢口中念念有詞開始掐訣,“禦劍之術,在於調息,心由念動、劍自氣靈、氣念互通、人劍相合,疾!”咒音剛落,青月劍“嗖”的從劍鞘中飛出,同時有一道風刃在其劍體瞬間形成,他一個翻身上了劍體,隨著一聲低喝,一道白光向前疾射而去。新學禦劍術,蒲牢一時興起,一直朝前飛去,一下飛出數萬裡,這時一個聲音在空中響起,“我的親戚,你快停下,前方就是無儘虛空,出去就回不來了。”
聽了魔靈的警告,隻能無奈返回,回去的路上,但見下方一片荒涼,大地曠無音寂,蒼穹之下,仿佛隻有他一人孤零零地飛馳著,幾天過去蒲牢才回到蒲家院子。一回來,魔靈就出現在他眼前,“到底什麼時候走?一直這樣拖下去。”
“人都到齊了嗎?”
“早齊了,就等你一句話!”
“好,叫燭龍我們出發。”
“不,這次坐你的飛劍,也許還快些!”
蒲牢飛了好幾天,當即拒絕。燭龍又要長途飛行,心中甚為不滿,冷哼了一聲,一下竄到千裡高空,“燭龍,這可是你二哥的主意,彆來害我!”魔靈驚叫連連。
這一天,日頭西下,夜幕降臨,燭龍飄然而下落在一座山峰之上,冷風蕭瑟,四周一片淒涼景色。魔靈翻身從龍背下來,又叫出蒲牢等人,“燭龍說累了,我們在這山上找個洞穴休息一下。”
蒲牢緩緩點頭,牽著趙秋露的手當前向山下走去。竹仙蝶自從得到龍血芝一直在閉關中,此時卻娥眉微蹙,看著木盤中咚咚跳動的龍心,她不知如何是好,要是靈草就好了,可以一口把它吞下,可眼前是一顆鮮活的生命,這讓她不忍心下手。看來隻能去問妙鳴師父了,她開了門,飛身出來。蒲家院子中熱鬨非凡,沈韜衛在陸奇的帶領下苦心修煉,修奴們與曹夕衛也都在忙著自己的事情。明月看到她笑著跑上前,“仙兒姐姐,你終於出來了。”
“看到妙鳴師父了嗎?”竹仙蝶報以微笑問。
“她在木雞姐姐的養魂袋中,我去叫她來。”
“不,我自己去找,告訴我位置就行。”
幾年來妙鳴的精魂越來越強大,已漸漸能看到臉上的容顏,修奴中的木雞被指定為她的養魂人。竹仙蝶找到二人時,妙鳴已從養魂袋中出來了,她把自己的煩惱一說。“修真者,本就是逆天之路,艱險萬分,你這般心慈手軟要想修仙得道談何容易,如你想陪你的公子走到最後,就要狠下心來,吃下這顆龍血芝。”
“多謝妙鳴師父指點!”竹仙蝶失望往回走,本以為有更好的辦法,看來是沒有了。不知不覺間她出了蒲家院子,行不多遠,一個身影悄悄跟在其身後,“是誰?”她愕然回頭,一見之下倒吸一口冷氣,隻見三丈開外站著一個腳戴鎖鏈的怪物,不是佛魔耶還能有誰。“你是爹爹的靈寵?”佛魔耶聲音尖利而難聽,有如兩片鐵塊摩擦一般。
“你要乾什麼?”竹仙蝶臉色發白,向後退了兩尺問。她實在想不通公子那樣俊美,怎會生出這樣一個醜陋的兒子來。
“我要你把我帶進院子中,不然就吃了你。”
“這可不行,公子會生氣的!”
“那你就去死吧!”佛魔耶一聲厲喝,身形一動猶如鬼魅般的直掠向竹仙蝶。
“定!”
在半山腰的一個洞穴中,蒲牢四人圍坐成一圈,這裡並不大,不過十來丈大小,地麵上鋪有一層細細的沙土,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花香味,聞之讓人精神為之一振。幾人正商量著下一步的計劃,這時魔靈忽然站起,身體陡然暴漲,打開胸前一個口子,下一瞬,一個身影從內一閃而出,竹仙蝶滿臉驚色出現在眾人麵前。“仙兒你怎麼了?”
“沒,沒什麼!”
“嗬嗬,肯定是被佛魔耶追趕了吧!”魔靈苦笑道。
“二哥,不能讓佛魔耶再胡鬨下去了,要想個辦法才行,不然須彌空間就沒法呆下去。”
“燭龍,你有什麼想法?可以說說。”
“把他關入地牢之中。”
“這絕對不行!”趙秋露當即拒絕道。
“為何不行?如今沒人敢走出蒲家院子,百畝靈田也快荒廢。”
魔靈也隨聲附和,“正是,我的須彌空間都成地獄了。”
三人一番勸說,趙秋露最後勉強點頭同意,佛魔耶被關到新建地牢的最底層,這裡共有三層,而魔人是被關在第二層。“快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佛魔耶全身被符文鐵鏈緊緊鎖住,他不停掙紮,想要擺脫束縛,同時口中嗷嗷嚎叫,聞之令人心悸神搖,懼意大生。這時隻見他嘴角一翹,幽深的黑白眼一陣抽搐,模樣看起來十分詭異,少頃一道黑光從其眼中暴掠而出,一下擊穿對麵的石牆。“轟”的一聲巨響,地牢自下而上轟然倒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