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修仙傳!
圤貞正要破口大罵,一個嬌小的身影驀然出現,並攔在他身前,“不要殺他,要殺就先殺了我!”
“楚櫻你怎麼來了?小寶呢?”
“我把玉符給了他,他現在和青兒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
“嗬嗬,真是夫妻情深,那我就送你二人一起上路吧!”女修一聲冷笑。
單手打出一個法訣,嗤嗤破空聲大作,一道紫光從天而降,正中木悅青頭頂。圤貞慘叫一聲,“楚櫻!”下一刹,他用儘全力拍向自己的腦門,女修想要阻止已然是來不及了。“真是便宜了你!”她喃喃自語。看了一眼身旁的黑袍男子,“你去搜他們身上,看能不能找到那下半冊的功法!”
正這一刻,木悅青屍身光芒大盛,一顆圓珠嗖的從她懷中飛出,它在空中滴溜溜一轉,瞬間包裹住兩團七色光暈,一個模糊之後,消失不見!黑袍男子一時呆住,開口道,“師父,剛才那是什麼東西?”
“他們的精魂被珠子收走,應該是有人不想讓他們這樣死去!”
幽蘭珠帶著二人的精魂穿過無儘虛空,當木悅青睜開眼時,發現人還躺在小屋中,此刻她雙眼含淚,最後那一聲“楚櫻”恍若就在耳畔。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張開小嘴,從口中吐出一顆半根拇指大小的圓珠,“難道這一切都是真實發生過的事情?”話音剛畢,那圓珠忽地從她掌中飛起,緊接著一團七色光暈從中射出,沒入她的身體之中。一時間,所有的一切都清晰了起來,“圤貞,圤貞,你也來到這一世了嗎?”撿起落於地麵上的圓珠,不覺淚流滿麵,掩麵啜泣,良久之後,擦乾淚水,一咬銀牙,推門緩步走了出去。剛一現身,身後就有一人叫道“青青不多休息一天嗎?”
“我睡了多久?”
“這是第四天了!”
“走吧,繼續趕路!”
大鵬鳥猛地扇動翅膀,化為一道金光朝前方飛去。木悅青麵無表情靜靜坐著看向遠方,掌櫃感覺出她異樣,關心問,“青青你怎麼了?”
“以後不要叫我青青,叫我名字就行!”在心裡有了所愛之人,木悅青再也無法忍受這麼親昵的稱呼。
掌櫃的心一下涼了半截,但又不敢多問,默默點下頭,“好!”
一下飛出十幾萬裡,下方出現一個碧綠色巨大水潭,木悅青腰間的金元輪回盤忽然震動起來,她嬌叫道,“大鵬鳥,下去看看!”
“為什麼?還有一千多裡地呢?”
“不,我們就從這裡開始尋找,其他的事你不要管!”
落於地麵,掌櫃一臉肉痛掏出魔晶,大鵬鳥笑著接過,又道,“各位要想回去,往南六百裡有一處我們的聯絡點,告辭!”
水潭中魔氣翻騰,掌櫃畏懼不敢上前,獸人卻是臉露喜色,“上次我怎會沒有找到,這可是碧水潭的溟水,我要下去洗洗!”片刻間,他就脫個赤條條,撲通一聲躍入潭中。
木悅青急忙捂住雙眼,輕啐一聲,“討厭!”
遠遠離開水潭,找了一塊空地取出圓盤放於地麵上,她不知如何使用,可中間的一根鮮紅指針一直指向癸位,這是北麵偏東方向,心中有一股直覺,輪回盤是想找到自己的主人。也不等獸人,對著掌櫃道,“我們走!”
“好!”掌櫃巴不得人越少越好,二人立即起身,路並不好走,到處是深坑碎石,四周黑霧繚繞,空氣中彌漫著一種陰煞之氣。約走了兩百多裡,木悅青已累得香汗淋漓,自從來到這魔淵界她可從沒用腳走過這麼長的路。掌櫃稍好一些,隻是臉色微微發白,他自告奮勇道,“青,木悅青,我背著你走?”
“我才不要,我自己能走!”木悅青斷然拒絕。
休息了半個時辰,接著朝前走,一路無話,忽地腰間的輪回盤再次震動不已,忙抽出一看,這次的指針又轉向壬位,這是正北方向,“快走!”木悅青嬌喝一聲,此刻她頗為後悔讓大鵬鳥先行離開,一下跑出五十多裡,遠處傳來一陣打鬥之聲,循聲而去,聲音漸漸清晰起來,甚至能聽到雙方的怒喝和叫罵。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傳入耳中,她驚叫,“爹爹!”
急奔而去,隻見蒲牢正被三名牛頭人圍在中間,此刻他遍體鱗傷,勉強支撐著。就在三天前,他和烏拉幾人從格羅姆部落逃出,剛走出不久,後麵的血蹄氏族人就追了出來,他們隻好分開了跑,追他的人最多,足有八人,東躲西藏,大小五六戰,逃到這裡還是被三名牛頭人找到,正自絕望時,忽聽到一聲“爹爹!”頓感精神一震。
“青兒!是你嗎?”
“是我!”木悅青激動不已,想著如何上去幫忙,看了一眼身旁的掌櫃,“你上去幫我爹爹!”
“我,我不行的。”
“這怎麼辦?”木悅青急的快哭了,自己的力量太小,一點也幫不上忙。不知為何懷中的那顆幽蘭珠光芒陡然大盛,嗖地飛向蒲牢,在其身旁轉了一圈,下一霎射出一團七色光暈,直接沒入他的身體之中。“圤貞,爹爹就是圤貞?這怎麼可能?”
牛頭人看到木悅青二人,有一人已轉向他們,他口中哞哞怪叫,手中不斷比劃。掌櫃硬著頭皮站了出來,同時從懷中摸出五顆魔晶,牛頭人一見大喜,伸手接過,又對著另外兩人狂吼,而那兩人立刻停下攻擊,也走了過來。掌櫃急忙又掏出十顆,滿臉堆笑遞了過去。三個牛頭人拿著得來的魔晶,心滿意足地走了。蒲牢一下接受太多的信息,一時呆立當場,過了良久,他才緩緩睜開眼,口中喃喃道“楚櫻,楚櫻,想不到你我還有相見的一日。”
木悅青還是無法相信所愛之人一下變為自己的父親,“不,這不是真的!”她淒然叫道。
“青兒,這是父親的安排,你我也隻有死心接受。”
“你是說那條玄天金龍?”木悅青一下想起傲闊當時所說的話,“可我不要這樣的安排,更不要這樣的相聚!”
“唉!父親的意誌沒人能夠改變,他這樣做定有深意!”蒲牢歎息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