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修仙傳!
巨鳥是在七日後返回的,隱柔很滿意,對他大加稱讚了一番。蒲牢拿到材料就開始修補石門,木悅青二人閒著無聊在一旁觀看。就這樣半個月過去,受損的石門總算是修複完成。“我能不能也一起修煉法訣呢?”隱柔知道修真能長生不老後,也一心想要修煉。
蒲牢搖了搖頭,“不行,修煉法訣必須要有靈根。”
“你們都有靈根?”
“不,青兒也沒有靈根。”
“那她為什麼就可以修煉?”
“她和其他的人族略有不同。”
“有什麼不同?”隱柔說時轉頭上下打量木悅青,感覺她也很普通,看不出哪裡特彆。
“她也無法修煉法訣,可她擁有獸族天賦,壽命可以達到萬年以上。”
“這麼厲害!”隱柔不由驚叫,少頃,又黯然神傷,“這麼說我很快就變老了?”
“你也是可以修煉,不過不是修煉法訣,而是肉身,但這是一條非常艱辛之路,我怕你受不了那份苦。”蒲牢緩緩道。
木悅青看隱柔一副弱不經風的樣子,笑道,“他連階梯都爬不動,怎麼可能成為一名體修?”
“那我應該怎麼辦?”隱柔說時眼眶泛紅,差點哭了出來。
“急什麼,你還小,離死還早呢!”木悅青安慰道。
“我十五歲了,人族最多隻有一百歲的壽命,這樣我隻能再活八十多年。”
蒲牢幫不上忙,隻能歎息一聲,轉身走了。隱柔卻急步從背後抱住他,“師兄,救救我!”
“怎麼像個孩子似的?”木悅青笑道。
身為煉丹師,蒲牢還是想了一些辦法,他煉製了一爐如七寶丹的丹藥,雖然不能長生不老,但也有延年益壽的功效。時光如梭,轉眼七年時間過去了。蒲牢的法天伏魔功進入了第三重,
而他的修煉方法是每日在塔階上來回奔跑,如今隻要半個時辰就能打個來回,木悅青和隱柔二人的出入都由他負責。三人以石塔為家,在這方圓千裡之內活動。這一日,在他們返回時,遠遠聽到塔內有轟鳴之聲傳出。“你們在此等候,我去看看!”蒲牢身形一閃向前急疾而去。他的速度極快,瞬間就沒了身影。
在快接近時,他放慢了腳步,小心靠近石塔。讓人大出意料之外,塔內竟然是三名血蹄氏族牛頭人,而且有一位是認識的,曾經鞭打過他。這些頭腦簡單的家夥怎麼跑到這裡來了?王旗鬼窟距離此地可是有二十多萬裡。看到隻有三人,蒲牢心中稍安,挺身走了進去。“哞哞,哞哞!”對方指著他怪叫。
幾年格羅姆部落的囚禁生活,他還是能聽懂一些,“想抓我回去?就看你們有沒有本事?”
三位牛頭人哞地一聲,紛紛圍了上來,下一刹,三隻蹄子就掄過來。要是在以前被踢中一腳,不死也是隻剩半條命。可如今在蒲牢眼中,這樣的力量完全像是笑話。他並不躲藏,硬生生接下這一腳。哢嚓哢嚓,一聲聲骨頭碎裂響起,還未等他們反應過來,蒲牢雙拳接連揮出,狂暴的元力宛若一尊凶狂的古獸,三人身體瞬間被洞穿,血花四濺,殘肢橫飛。等平靜下來,他猛然驚醒,“為何我身上有這麼強的戾氣?莫非是修煉法天伏魔功的原因?不對,在前世自己修煉到第六重也沒出現過這個問題。”
木悅青二人左等右等不見有人來,自作主張悄悄走到石塔,當隱柔看到滿地的血肉殘肢,捂著鼻口道,“師兄你殺人了?”
“不要胡說,他們本來是想殺圤貞的,他是被迫還擊。”木悅青看出蒲牢神情上的不安,出言解釋道。
“啊,他們想殺師兄,那死了活該!”
三人把屍身清理出石塔,然後一把火燒掉。蒲牢懷中抱著木悅青,背後掛著隱柔,身形一動,化為一道黑色虛影向塔上激射而去。“姐姐,下次我要讓師兄抱著!”
“為什麼是你?”
“我輕啊!你那麼重,師兄速度肯定要慢了。”
“你才重!”
“你還不信,問師兄吧,到底是誰比較重!”
“圤貞,你快說!”木悅青心中滿是不服。
“這……”蒲牢猶豫不決,他知道怎樣說兩人中都會有一個不高興。
“說啊!”二人同時催促道。
“青兒,青兒略重了一兩。”
“一兩你都能感覺出來,這麼厲害?”木悅青生出了疑問。
“我說的沒錯吧,確實是你重些!”隱柔高興叫道。
石門內圓形廣場前修建了一間木屋,這是平時三人休息的地方,但大多數時間蒲牢都在修煉,很少進去。盤腿坐下,將心神沉入體內,元嬰比之前看起來更為結實,眉心處原先的黑色魔紋已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顆黃豆大小的黑洞,洞內深邃如夜空,不時有雷芒從中一閃而逝。不由皺起眉頭,據他了解,彆人的元嬰是沒有這樣的狀況,也不知是好事還是修煉出了問題。“唉!可惜師父不在這裡!”蒲牢輕聲歎息道。
“錚”的一聲巨響,他吃驚驀然回頭,聲音是從祭壇方向傳來的。瞬息工夫,木悅青二人就從木屋中跑了出來,他們異口同聲問道“出了什麼事?”
蒲牢也不清楚,隻能搖搖頭,隨即站起身來,身形一晃就到了祭壇前。走近一看,兌位的台座已塌陷,從中露出一口黑色棺槨。木悅青此刻也走了過來,問道“這會不會是那位修建這座祭壇人族前輩的棺柩?”
“人死後都要裝入這黑漆漆的木盒中嗎?就不能做的漂亮一些。”隱柔卻是對棺槨有意見。
蒲牢並不答話,而是走到棺槨前,輕輕掀起棺蓋,棺中果然躺著一具屍體,看上去是位中年人,麵色栩栩如生,就像睡著了一般,他的個頭不高,體形精瘦,留著一撇八字胡,還頂著大酒糟鼻子。木悅青嬌噗一聲笑出來,“你們看他手裡還握著一個酒壺。”
“看來是個酒鬼!”隱柔也笑道。
“台座為何會忽然塌陷,真是奇怪?”蒲牢似在喃喃自語。
一時找不出原因,隻能放棄,把棺蓋重新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