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修仙傳!
大鵬鳥的身體就像是一座浮島,一行人望著茫茫大海一籌莫展,隱柔已餓了七天,原本嬌嫩的肌膚也失去光澤,“師兄等我死後,你們就可以吃我的肉,但不能給畜生吃!”她有氣無力緩緩道。
“彆胡說,你是不會死的!”
忽然一陣轟隆隆之聲從海底傳出,原本平靜的海麵驟然劇烈翻滾起來,幾息間,一顆圓滾滾的東西從水下探出頭來,緊接著一個渾身長滿綠毛的龜殼出現在幾人麵前,“綠毛龜!”梓楠驚叫一聲。
這綠龜長有十幾丈,四肢粗壯無比,每個腳掌就像是撐開的大傘,穩穩立於海麵。“有吃的了!”蒲牢卻是大喜過望。
一下躍入海中,向綠毛龜方向遊去,在快接近時,綠龜猛張大嘴,一道熊熊烈焰從其口中噴出,蒲牢身形忽地從海中暴起,輕鬆閃過,在空中一個翻身,一掌拍出,狂暴元力瞬間形成一個巨掌,狠狠向下方轟去。“嗤!”綠龜憤怒低吼,龜背上的綠毛變為根根尖刺,渾厚的掌印力壓而下,尖刺立時就被壓斷,一聲嗚嗚慘叫隨之傳出。綠毛龜的身體實在太大,蒲牢隻切下兩塊龜掌,一塊幾人吃,另一塊給了大鵬鳥,又把龜體去掉留下龜殼,並將它倒翻過來變成一條龜船,幾人從鳥背轉移到了龜船上。隱柔看著手中用元力烤熟的一塊龜肉,遲遲下不去嘴,“師兄,看著好惡心,我吃不下!”
“再不吃就真的要餓死了,閉著眼睛咬吧,我和青兒跟你一起吃。”
勉強咬了一口吞下,頓感五臟六腑都是臭氣,隱柔“哇”的一下全吐了出來。“不行,不行,我真的吃不下!”
“再試試!”
“難道要你的師兄喂你吃不成?”木悅青在一旁笑道。
“師兄可以嗎?”
“好吧!”蒲牢說著掰下一小塊肉塞進隱柔的嘴裡。
木悅青剛才隻是隨口一說,沒料到蒲牢真這樣去做,不覺心中醋意翻滾,“多大了還要人喂!”
“師兄你也給姐姐分一塊吧。”
“我才不要!”木悅青氣呼呼一跺腳,本想扭頭走遠,可龜殼最深處隻有兩丈大小,走不出多遠,隻能收住腳步,把頭轉向另一邊。
隱柔吃下兩小塊肉,人也精神不少,“謝謝師兄!”說罷她在蒲牢臉上親了一下。
蒲牢頓感手足無措,著實有些尷尬,心想這女孩也太大膽了一些。“師兄我們現在怎麼辦?”
“這裡離烏薩島還有三十多萬裡!”梓楠插口道。
“中間沒有彆的島嶼嗎?”蒲牢問。
“有,但不在一個方向上,必須多繞三萬多裡的遠路。”
“畜生,你為什麼不早說?”
“你們又沒有問我!”梓楠辯解道。
大鵬鳥休息了幾日,又吃下一大塊龜掌,猛地扇動翅膀猛地從海麵飛起,蒲牢又是左右各抱一個從龜殼中一躍而起騎上鳥背。梓楠卻是死活跳不上來,蒲牢真想把他扔在這裡,有這人在,木悅青都不再理自己了。左思右想,一咬牙還是將其帶上。一行人接著上路,朝前方的一座島嶼飛去。半個月後,遠遠看到下方出現一座小島,巨鳥在島上的最高處落地,幾人從鳥背上下來,伸了個懶腰,環顧四周,發現這座島並不大,島中心位置是一片樹林,其他地方就是一堆堆的亂石。蒲牢帶著幾人朝樹林走去,剛走十來丈,隱柔就停了下來,“師兄我要你背著我!”
“自己走吧,這是下山的路,很好走的。”
“不,我腳走麻了,就要你背著!”
“大小姐,我們才走幾步路你就累了?”木悅青娥眉微蹙道。
蒲牢輕歎一聲,還是背上接著往山下走。“圤貞,你要把她寵壞了!”
“算了,反正也不重,一會兒就到了。”
“師兄,師兄!”隱柔說時摟得更緊了。還在蒲牢耳邊輕聲道,“師兄,我要嫁給你!”
蒲牢一聽差點鬆了手,又不知如何回答,愣了半天才回了一句,“彆胡鬨!”
“我沒有胡鬨,我喜歡師兄,你沒有感覺出來嗎?”
木悅青在前聽到二人對話,轉頭瞪了一眼,腳踏花柳靴快步地走了。“青兒不要走那麼快!”蒲牢緊隨而去。
一前一後走出五裡多地,來到那一片樹林中,突聽前方傳來“唰唰”的聲音,一個黑影一閃而逝,消失在樹林的另一邊。“師兄你看到了嗎?好像是一個小孩的身影。”
“我們去追,也許會有所收獲!”蒲牢說罷拉著木悅青的手向前急馳。
“我自己能走!”木悅青掙脫開來,腳下用力一踩,刹那間已去的遠了。
梓楠看三人走得沒影,一時也追不上,隻能坐在原地等。而大鵬鳥身體太大,根本就沒進到樹林中。當蒲牢幾人看到眼前是一位骨瘦如柴的人族男童,頓時怔住。“你一個人嗎?”木悅青彎腰蹲下柔聲問。
男童看上去隻有八、九歲,眼眶深陷,身上散發著一股難聞的怪味,身體乾巴巴就像是一具行走的小僵屍。“姐姐,小心點,彆讓他咬了!”隱柔還是纏在蒲牢的背後,出言提醒。
連問幾聲,男童隻會搖頭。木悅青拉著他的手要往來處走,不料對方卻張大嘴在她手上狠狠咬了一口。“真會咬人啊!”隱柔先知先覺叫道。
木悅青手上吃痛,急鬆開手,男童轉身就跑,正要去追。蒲牢開了口,“青兒算了,讓他去吧!他能在這逆境中活下來,是不需要我們幫助的。”
看著手中被咬出的一道深深牙痕,木悅青木訥點點頭。“師兄我們走時給他留些吃的!”
“好,還是隱柔聰明!”
木悅青聞之臉色微變,麵如寒霜,怒問,“你什麼意思?”
“沒,沒什麼!”
木悅青不依不饒,非要蒲牢解釋清楚,“你是不是覺得我很笨?”
“師兄誇我聰明,又沒說你笨!姐姐急什麼?”
二人越吵越厲害,蒲牢煩得直搖頭,但不敢再開口,怕又說錯了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