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修仙傳!
瓶內一片黑暗,二女不約而同向蒲牢身旁靠近,“師兄我害怕!”隱柔怯怯道。
“嗖”的一聲,一道光芒從蒲牢眉間射出,一下照亮四周。這裡隻有三丈大,一眼就望到了底,空蕩蕩一片。“還真夠小的!”蒲牢似在喃喃自語。
“趙長老的紫蕊瓶比這要大多了。”納蘭雪蕊開口道。
“我倒是喜歡這裡,大小剛剛好!”隱柔走到左邊牆角位置,“這兒可以擺個床,旁邊在再放一張木桌和兩把椅子。”
“哥哥,我也可以住在這裡嗎?”納蘭雪蕊忽然低著頭問。
蒲牢一時沉默不語,不知如何回答才好,他知道納蘭雪蕊的心思。“當然可以了,我們一起做個伴!”隱柔替他答應了下來。
納蘭雪蕊卻是不依不饒,非要蒲牢點頭才算。過了良久,“好吧!”
“哥哥這麼勉強!難道不歡迎我?”
“歡迎,當然歡迎!”
接下來,二女就開始忙碌起來,把乾坤瓶內三丈空間布置得跟新房一般。“師兄,我就住在這邊養胎不出去了,有姐姐陪著我就行!”
“也好!”蒲牢頗有些後悔把兩塊地魄玄石給了媚狐,如今唯有靠一盞長明燈照亮。把瓶子收起塞入懷中,朝東廂房走去,他想去找柳卿卿商量遠行之事。魔靈在旁一聽就搖頭,“我的親戚,你又要一去不回嗎?你一走,魔衛道就全亂套了。”
柳卿卿一樣不同意,“好不容易安定下來,去那麼遠的地方煉什麼功?”
“我的第五重法天伏魔功,必須去一處極陰之地才可修煉,這個上次我跟你們說過的。”
蒲牢決定在半月後出發,他還有一些事情要辦。先去找師傅要符印護身,拿到了六張,第一個想到的是魔靈,不料他並不領情,“你是說那隻土蜥?我才不怕他!”
接著他去找趙秋露,“秋兒拿著吧,上次你和挖狸吵過架,難保他不會來尋仇。”
剩下幾張,給了柳卿卿、淳於茹瀾、燭龍等人。在要離開的這一天,一名魔衛急匆匆跑了過來,“魔主,穆護法和一鼠忽然暴斃,柳副魔主讓你過去一下。”
蒲牢心中吃驚,一下就想起挖狸來,難道他這麼快就知道自己是在騙他?立刻趕了過去,後院的石亭園子已圍了許多人,大家都在竊竊私語,什麼樣的話都有。大家看到他忙讓出一條道來,柳卿卿道“三十六號,你也過來看看!”
“師兄呢,他怎麼沒來?”蒲牢見圍觀的一群人中沒有陸奇,不由問道。
“我沒叫他,你來了還不夠嗎?”
穆覺明二人全身並無傷痕,隻是臉色蠟黃,如同貼了一層金色符印。“三十六號,看出他們是怎麼死的嗎?”
蒲牢眉頭緊皺,他一時也看不出端倪,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不是挖狸所殺,這讓他安心不少。在一籌莫展之時,妙鳴走了過來,他心中大喜,忙上前一步,“師傅,你看看!”
妙鳴隻瞥了一眼,就道,“這二人是氣血逆流,法力潰散而死。”
“為什麼會這樣?”蒲牢問道。
“他們法力不穩,強行使用溢氣符突破境界所致!”
“原來是這樣,難怪我一直想不通這二人資質平平怎麼一下就進階元嬰。”
柳卿卿深已為然點點頭,“是啊,同樣是元嬰,他們可比木雞弱了許多!”
正當大家要把這二人抬去掩埋,佛魔耶忽地騎著一條黑龍現了身,“微兒,誰讓你把他帶出來的?”蒲牢怒喝道。
“爹爹,是他逼我的,我不帶他出來,他就要吃了我!”微兒顫巍巍道。
“佛魔耶,可有此事?”
“彆聽他胡說,我隻是想找一樣東西,穆覺明既然已死,就把他身上的泥犁落魂幡給我吧。”
“你要來做什麼?”
“隻有在我手中,它才能發揮最大的作用!”
蒲牢怕他惹事,並沒把落魂幡交給他,而是讓人把佛魔耶看管起來。傍晚時分,他祭出手中的紫影劍,向著正南方向破空而去,此行的目的地是柔利國,那裡他曾經去過多次。一路急疾,飛過無邊無際的連綿山脈,好不容易看到下方出現一條河流,落於地麵,稍適休息。一個人還真是有些無聊,正想進入乾坤瓶中去見隱柔二女,卻想起多婆叉來,幾十年過去,不知她如今怎樣?隨即左手一、二指勾定三、四、五指,右手大指掐在左手大指甲下,左右手二指張開,同時口中默念,“精靈精靈,不知姓名,授爾三十六鬼,到吾壇庭,順吾者吉,逆吾者凶……”
他手中的動作極快,一切隻在瞬息工夫完成,噗噗聲中,不遠處猛地出現一個身材瘦弱的女子,和原先一樣,還是披著一件大麻衣,長發已然盤起,看起來乾淨利落了些。“我的仆人,
我還以為你死了,這麼久也不來找我!”
“哈哈,我實在想不起有什麼事來麻煩你!”蒲牢笑道。隨著自己的境界越來越高,天獄鬼能辦到的事卻是越來越少。
多婆叉聞言臉色微寒,“這麼說你用不上我了?”
“這個……”蒲牢這一次確實沒什麼事,召喚她出來隻是為了敘舊。
“怎麼?對主人都不說實話!”
“陪我聊一聊,這算不算一件事情?”
“當然算,被人需要,說明我還有價值,不然憫憐殿的追魂使是不會放過我的。”
當多婆叉知道蒲牢要去柔利國,不由罵道,“蠢人,怎麼把疾行鬼阿毗遮多給忘記了?他日行百萬裡,不用幾日就能到達。”
“多謝!”蒲牢並不十分著急,隻是淡淡回了一句。
多婆叉卻把疾行鬼召喚了出來,這是一個長相十分奇特的怪人,他有兩丈多高,上半身隻有三尺長,剩餘部分全是腿,一個跨步就是十幾丈開外。“見過主人!”阿毗遮多低下頭對著蒲牢道。
“帶我去柔利國的極淵山脈!”
“走!”疾行鬼乾脆利索,一手一個抓起蒲牢和多婆叉二人就向前狂奔。他動作不快,腿越跑越長,就像是一隻行走在水麵上的水黽。不到兩日工夫,一座巍峨聳立的山峰出現在三人麵前,疾行鬼收住腳步,雙腿急劇縮短,直到恢複原先兩丈左右高度。把蒲牢二放於地麵,“主人,這裡就是極淵山脈的入口位置,可還有什麼吩咐?”
“多謝!”
“我的仆人,你跟他謝什麼?這本就是他任務,也是他生存下去的意義。”多婆叉插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