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修仙傳!
魔靈這幾天總感覺四周涼颼颼的,同時還有一股淡淡的清香之氣時刻伴隨左右。“怎麼回事,莫非我要變成女人了?”
回到五日前,用了整整半年時間,隱柔才來到青丘城,她東躲西藏,好不容易找到那家古青驛站,可惜此時離當年約定的時間已過去了三年,她當然什麼都沒找到,隻能失望地離開。漫無目的地亂走,不知不覺到了一條小巷中,遠遠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不是彆人,正是自己苦苦尋找的魔靈。急忙跟了上去,可是她怎麼叫對方卻一點反應也沒有,一路跟著回到商鋪,一連幾天都圍在他的身邊,魔靈這才感到不時襲來的陰涼之氣。隱柔心裡很著急,她不知道怎樣才能讓魔靈看到自己。忽然想起上次在河邊的那個年輕女子,據她說隻有陰陽眼和將死之人才能看到魂魄,可上哪去這兩種人呢?頗為慶幸,這一天很快就來了,一位身受重傷之人倒在了魔靈麵前,而他也看到了站在一旁的隱柔。“你是來索我命的厲鬼?”
“你快說,隱柔就站在你麵前,快去修煉陰陽神通眼,就能見到她了。”
“什麼意思,你不是厲鬼?”重傷之人斷斷續續問。
“我不是!”隱柔又重複說了一次剛才的話。
通過重傷人的轉述,魔靈終於明白過來,難怪我總感覺身邊有一種熟悉的味道。上哪裡去學習陰陽神通眼呢?一番打聽下來,離此八萬多裡外的小蓮寺和尚有此神通。隱柔一聽急得團團轉,她就是從這個寺院跑出來的,再去豈不是送死。可魔靈還是走了,她不敢跟過去,選了一個陰暗的角落躲了起來。魔靈卻是以為她就跟在身旁,自言自語一直說個不停。和隱柔的慢吞吞相比,他速度要快上許多,六日就來到了小蓮寺。肥胖和尚好像知道他要來乾什麼似的,不等開口,就扔出一本薄薄的青色典籍,封麵是“陰陽大義神通”幾個字。翻開第一頁,隻見上麵寫著,“非易與,用亦非之,吾明知可使之化也,用其火而不用,可為陰,其素於陰癸之下而地……”魔靈看的一頭霧水。
“你先熟讀牢記,倘若半個月後還是背不下來就不必學下去了。”
魔靈捧著天書般的《陰陽大義神通》,用了三天時間就背的滾瓜爛熟,但卻是毫無心得,不知道講的是什麼。迎麵走來一個小和尚,他上前虛心請教。不料對方先開了口,“山下是不是有很多漂亮姐姐?”
“你一個和尚也動了凡心?”
小和尚聞言立刻變了臉色,“你是什麼人?竟敢擅闖我小蓮寺。”
“這就惱羞成怒了?”魔靈笑嗬嗬道,“老和尚都答應我住下,你算什麼東西?”
隱柔此刻就躲在魔靈的房間中,這樣他一回來就能知道。連日來,一直有一個小姑娘過來找他,不過沒見到人,就失望地走了。又是兩個月過去,她心中開始著急,怎麼還不回來?會不會出事了。正胡思亂想時,門吱呀一聲開了,少頃,走進一位五十來歲的中年人。原來魔靈太長時間沒有出現,掌櫃以為他走了,就把房間給了彆人。同一時刻,魔靈正往青丘城趕回,他學了陰陽神通之術,可還是沒能看到隱柔,把和尚臭罵一頓,就不辭而彆。當回到住處,看到一個光著膀子的男人。不由怒問,“該死的,你跑到我屋裡乾什麼?”
“你是什麼人?”男人反問。
魔靈正想給他一個教訓,從門外飄進來一個臉色蒼白的女人,他一見之下急叫,“隱隱,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男人莫名其妙,看著這個剛進來的矮小個子對著房門說話,以為他得了失心瘋,臉色為之一白,悄悄溜了出去。“你能看到我?真是太好了。”隱柔不由喜極而泣。
看來老和尚沒有騙我,我真學會陰陽神通術了,魔靈口中喃喃自語道。
“你說什麼?”
“沒,沒什麼,”停頓片刻,魔靈又問,“你知道楚櫻在哪裡嗎?”
隱柔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師兄我也沒找到。”
二人正說著話,一名小姑娘跑了進來,她邊跑邊喊,“哥哥,哥哥!”
當她看到魔靈驚喜叫道,“真的是你?”
“小姫,你怎麼知道我回來了?”
“是劉總管跟我說的,他還說你瘋了,一個人自言自語。”
“我才沒瘋,我在跟隱隱說話,你看她就站在你的左邊。”
“誰是隱隱?”
隱柔卻是衝魔靈直擺手,雖然彆人看不見她,她也不敢開口,更不希望有人知道她的存在。
兩年多前,楚櫻在酒樓中打聽到蒲牢的下落,隨即踏上了漫長的尋找之路。此時她身處在一座破敗不堪的古城中,四周一片死寂,到處是倒塌的磚牆和破碎的石塊,還有著數不清的殘肢斷臂,很顯然這裡不久前發生過一場激戰。她希望從這些廢墟中找到蛛絲馬跡,好證明蒲牢真的來過這裡。這時一柄斷劍進入她的眼簾,一個箭步上前,彎腰撿起,它被破壞的不成樣子,劍體已出現裂紋,上麵還粘滿血跡。這好像是他的紫影劍?楚櫻有些不太確定。
又在附近轉了一圈,卻再也沒有什麼收獲。正失望時,身後突然響起一聲輕咳,扭頭一看,隻見一個消瘦的身影從一座奇怪的石塔後麵走了出來,“你是誰?”她臉色微變問。
“真是貴人多忘事,幾年前你還向我打聽一個人的下落。”
“原來是你!”
來人身穿灰袍,須發皆白,臉上有一道極深的刀疤,看起來十分駭人。“怎麼?還沒找到你的那位朋友?”灰袍男子問道。
“前輩能不能再……”
楚櫻話沒說完就被打斷,“不要叫我前輩,你我平輩相交,叫我柳凨即可。”
“柳兄,能否再幫我一次,告訴我他到底在哪裡?”
過了良久,灰袍男子才道“實不相瞞,在你當年走後,我就一直跟在你後麵,我的心思你也應該明白,要想找到人,總要付出點代價。”
“我早已心有所屬,你何必苦苦相逼?”
“那恐怕你這一輩子都彆想找到他!”灰袍男子冷笑一聲,身形一個模糊消失不見。俄而,遠處飄來一個悠揚的聲音,“娘子,要是想通了,就朝空中大喊一聲,我自會現身。”
楚櫻一聽柳凨叫自己娘子,臉色微寒,差點罵出聲來,不過一想到也許還有求於對方,立刻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