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裡有一批外家小孩要參加放野,這是每一個張家人都需要經曆的過程。
男孩也主動參加了,他年僅13歲,是這個隊伍年紀最小的孩子。
在那群小孩商討著去哪個墓時,男孩設計引著他們進了蠍子墓,而這泗州古城就藏在蠍子墓下。
他要再去一趟泗州古城,他要知道當年那個突然出現的鯊魚到底是怎麼回事,他究竟是怎麼出來的。
一群十四五歲的小孩聚在一起,帶著不符合這個年齡的老練,嚴謹。
這群人裡有個叫張海客的人注意到了男孩。
多年前,張海客隨父親來到張家本家,曾見過他,那時他一個人靜靜地站在天井裡,看著天井上的一片白天……
張海客見他年紀小,又是獨身一人,便主動上前“我叫張海客,你叫什麼?”
男孩嘴唇微動,卻什麼話都沒說,因為他沒有名字。
自有記憶起,他們便叫他少族長,後來又叫他孽種。
男孩也不知道自己叫什麼名字。
“你既不想說,那也無所謂,我們組隊吧。”張海客朝著這個比自己矮了一頭的孩子伸出手。
男孩瞥了眼他的手,轉身進入盜洞。
進了墓道沒多久,走在前麵的張海客和男孩便停下了腳步,張海客擰著眉,這個鬥不太對勁。
後麵跟著的人不明所以。
張海客轉頭看向身後的一群人“這個鬥不簡單,你們還要繼續嗎?”
他們來放野也是有期限的,眼下三個月的時間已經過去一半,若是再重新找一個好鬥,時間根本來不及。
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一群少年誰也不願空手而歸回去讓族裡的人瞧不起,紛紛表示繼續。
一路凶險艱難,而張海客的身手能力和膽識也在這群人中是出類拔萃的。
蠍子墓的凶險,並不隻在於複雜危險的機關。
當四周開始湧來無數的屍蟲時,他們像真正的孩子一樣,害怕的嚎叫。
若是粽子他們還有一戰之力,可麵對這密密麻麻的屍蟲,他們毫無辦法,隻能原地等死。
唯二兩個淡定的,是張海客和男孩。
男孩毫不猶豫拔出腰間的匕首,利刃再一次劃開還未愈合的傷口,他將自己的麒麟血挨個抹在他們身上。
可人實在太多,男孩要在全力奔跑的同時進行這項艱巨的任務,很快,傷口處流出的血越來越少了。
出血過多讓男孩有些眩暈,塗抹的動作也慢了下來。
緊隨其後的蟲潮直接淹沒了落在隊尾且沒有被塗上麒麟血的人。
“噗嗤——”利刃刺破血肉的聲音傳來。
害怕讓他們失了理智,其中一個男孩用小刀用力刺進他的手臂,血汩汩流出,男孩貪婪的將血液塗抹在自己身上。
張海客衝著那人大聲吼道“你瘋了!他可是救了你們的命!”
血液順著他的胳膊滑落,流進了鯊魚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