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裡雲歸浮生儘!
藏身在不遠處石頭後的雲千落一直在靜靜的觀望著情況。她雖然沒有聽到他們究竟在說什麼,不過遠處的人影卻還是被她給瞧得一清二楚。
她就說怎麼覺得那個身著黑色錦袍的男人,背影看起來這麼熟悉?原來他竟是魔教教主蕭葉霖。
不過他來這兒乾什麼?雲千落拍拍胸口,暗自慶幸,剛剛幸好她機智,反應快。否則若是被蕭葉霖那個大魔頭發現了,她還不是一樣的生不如死麼?
在雲千落發呆的這短短的間隙中,兩個黑衣人暗衛已經將望情崖幾乎任何角落都搜索了一遍,卻依舊是毫無所獲。他們倆此刻沮喪著一張臉,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去麵對上官憐兒?
“找到了嗎?”上官憐兒手裡拿著一把銀色的寶劍,走近兩個黑衣人暗衛,皺著眉頭問道。
兩個黑衣人暗衛瞧著上官憐兒並不怎麼好看的臉色,他們倆在心裡大氣都不敢喘一聲,略帶猶豫的開口回答道“憐兒姑娘,還……還沒找到。”
“飯桶!”上官憐兒這下隱忍在心底的怒火算是徹底的爆發了。她抬頭,直睨著兩個黑衣人暗衛“找個人都找不到。冥淵宮還養著你們兩個飯桶乾什麼?”
這兩個笨蛋!她上官憐兒遲早有一天會被他們倆給氣死的。“還愣著乾什麼?繼續找!找不到就彆回來見我。”上官憐兒冷冷的吩咐道。
聽著這聲音如此清晰,雲千落此時心底暗叫不好。她捂著嘴巴,緩緩的抬頭,儘量不發出任何聲音。
透過密密麻麻的草叢縫隙,便瞧見上官憐兒正滿臉怒火的坐在距離她兩三米的石頭上大口喘氣。
瞧著她的樣子,根本就沒有半分要離開的意思。雲千落緩緩的屈膝,坐在了草叢裡的石頭上,半分都不敢輕舉妄動。
時間正在一分一秒的過去,炙熱的太陽漸漸斂起了光芒。夕陽西下,火紅的晚霞紅透了西方的半邊天。
兩個黑衣人暗衛聽從上官憐兒的吩咐,幾乎將整個望情崖翻了個底朝天,還是沒有找到雲千落的蹤影。加上他們這一天幾乎都水米未進,此時更是餓的前胸貼後背,累的是有氣無力。
他們倆便有些垂頭喪氣的坐在小路旁的石頭上,索性不走了。“哎,你說。”一個黑衣人暗衛坐在石頭上,半眯著眼睛,問著另一個“這憐兒姑娘到底在發什麼神經啊?我們這都找了一天了,都沒找到。她還不讓我們歇息會兒。”
“雖然她說擔心這雲千落將宮內的消息走漏出去。可是,這雲千落自從被抓來,就一直被關在地牢中,根本就無任何途徑得到宮內的消息。”
“真不知道憐兒姑娘讓我們這麼費勁心力找她到底是為了什麼?”坐在石頭上的黑衣人暗衛此時餓的要死,所以心裡便對上官憐兒有幾分埋怨。
畢竟人家是主子,可就苦了他們這些無權無利,一輩子隻能做個小小侍衛的人。
聽他這麼說,旁邊的黑衣人暗衛心裡便也難受起來。他們在冥淵宮內,要事事聽從沐清風的吩咐,這次好不容易出來竟然還要聽從上官憐兒的使喚。
他們倆好歹也是個男人,也有自己的尊嚴不是?怎麼能甘心的被人當做奴才小廝般的呼來喚去?
“你小聲點兒,小心被憐兒姑娘聽到了。”一旁的黑衣人暗衛用手肘碰了碰坐在石頭上的黑衣人,小聲地警告道。
聞言,坐在石頭上的黑衣人暗衛卻是翻了翻白眼,他衝著他冷冷道“怕什麼?我還巴不得她聽見呢!”
說實話,他早就想離開冥淵宮了。整日裡跟著他們,不管是做好事還是壞事,總之都是鬼鬼祟祟的,如同見不得人般,他真的是厭倦了。
“哼!”一旁的黑衣人暗衛聽他這樣說,冷冷的哼了一聲“你就彆抱怨了。憐兒姑娘這麼做的用意,難道我們倆還不清楚麼?”
他們倆也是聽說,說憐兒姑娘好像喜歡他的師兄東方逸辰,可是東方逸辰他喜歡那個雲千落。
所以憐兒姑娘的心裡就很不好受。她就發誓一定要讓雲千落這個女人在世上永遠消失,再也不要出現在她的逸辰哥哥眼前。
“你說,這到底是真的假的?”顯然坐在石頭上的黑衣人暗衛有點不信。
畢竟東方逸辰作為冥淵宮的人,他們也是私下裡了解他的。都說他心思縝密,文武雙全,風度翩翩。而且他做事特彆有分寸,愛慕者也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