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裡雲歸浮生儘!
楚淩寒與冷奕快馬加鞭,不出三日的時間便趕到了北辰國的邊境。因為他們這次是微服私訪的,所以驛館的在職官員並未接到他們前來的消息,也並不知曉。
可以說這次楚淩寒來邊境探查的任務,除了他自己和冷奕,也就隻有楚子珩知曉。至於他是如何得知此消息,怕不用調查便也能猜到幾分。
他們到達時候正是黃昏日落。西邊火紅天際的晚霞被染成了片片橘紅色,紅的耀眼。太陽的炙熱還沒有完全的散去,隻留下道旁的垂柳無精打采的扭動著腰肢。
由於這裡是兩國交界處,平日裡來來往往的行人商販也並不在少數。當然也避免不了盜賊出沒。
但是此時正值夏季,烈日炎炎,天乾物燥的,防禦相對來說也並不是很充足。所以才會是不是的發生些小的動亂。
天色漸漸暗了下去。便有晚風輕輕吹拂過。道旁的黃土被風吹的飛揚起來,路上的行人也少了許多。
“公子,還是先去找個客棧住下吧。”冷奕跟在楚淩寒身後,一手牽著馬,建議道。
楚淩寒告訴過他,如今他們隻身在外。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還是叫他公子比較好。這樣,也不容易引起彆人的懷疑,一舉兩得。
楚淩寒聽冷奕這般說,便也點了點頭。表示認同“如此,也好。”如今天色已晚,怕是也查不出什麼。而且,他們一路奔波,確實身心疲憊,還是先歇息歇息,明天再外出調查比較好。
兩人牽著馬,穿過並不是很擁擠的人群。便在一所名叫“悅來”的客棧門前停了腳步。他們還沒有進去,屋內的小廝便慌忙地跑出來,一臉逢迎。
“兩位客官,你們是吃飯的還是住店的?”身著灰色粗布衣服的小廝將抹布往後一甩,搭在肩頭上。然後客客氣氣的詢問道。
楚淩寒沒回答。他向冷奕使了個眼色,冷奕便有些會心的點了點頭。“我們是住店的。”
聞言,小廝便不由得喜上眉梢。他回頭,衝著屋內叫了一聲。便有兩個同樣年紀大小的小廝跑出來。他便衝著他們道“還不快去幫客人牽馬?”
之後便立馬換上一副笑臉,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兩位客官,請進。”要說小廝對楚淩寒和冷奕這麼殷勤巴結,那也不是沒有依據的。
明眼人一眼便能瞧出來,他們身著的衣服的華麗城程度,又豈能是一般老百姓可以穿著的。他便暗暗的猜想著這兩人的身份定然是非富即貴。
從小到大,他便一直呆在這裡。因此便也遇到過各色各樣的行人。久而久之,他便能根據他們的衣著以及談吐舉止料想到他們的身份。
不過,今天他遇到的這兩個人,他們長的眉清目秀,卻都是一副冰塊兒臉,給人一種很壓抑很冰冷的感覺。而他,卻根本瞧不出跟他們二人身份有關的任何信息。
楚淩寒抬眸瞧了小廝一眼,便一斂衣衫,率先走了進去。冷奕將馬交給旁邊的那兩個小廝,便也跟隨著楚淩寒走了進去。小廝望著他倆的背影,不由得抖了抖。
兩人要了兩間客房,又吩咐小廝做了些飯菜送到房間。他全都一一照做,沒想到楚淩寒果然出手大方,給了他一錠銀子,讓他退下。
窗外的夜色越來越濃,寂靜的夏夜裡聽不到一絲聲響。彼時在距離距離悅來客棧不遠處的小樹林中,一抹黑色的身影卻隱藏在漆黑的夜色中,與這濃重的夜色融為了一體。
黑衣人玲瓏嬌小的身影靠在樹乾上,她好看的鳳眸微微的眯起,眼裡的恨意卻在蠢蠢欲動。黑色的長發挽成髻束在腦後。若是仔細的瞧去,就會發現,這個黑衣人是位女子。
主子派她在暗地裡監視著齊王。若是他又任何的一舉一動都要及時向他稟告。她已將齊王前來邊境的消息飛鴿傳書告訴了主子。
可是,她卻沒有查到齊王來著遙遠的邊境究竟是所為何事?主子讓她密切注意著齊王,千萬不要打草驚蛇。其他的事由他自己來想辦法。
黑衣人女子再次抬眸,瞅了一眼不遠處已經熄滅的燈火,眼神兒裡閃過一抹淩厲,便使用輕功,瞬間便消失在了蒼茫的夜色之中。
楚淩寒和冷奕在這悅來客棧住了兩三天。也總算是對邊境的動亂有所了解。其實也並不能算上是什麼大問題。
就是入城口處,常年來往於兩國之間的販夫走卒為了生意交換的價錢所起的衝突而已。
自北辰和東宇兩國和平共處以後,凡是在兩國之間進行交易的商人,都要交些許的入城費。也就跟現代兩國外貿之間的差價差不多。
可是自從幾個月前。這入城費就莫名其妙的上漲了。而且,上漲的速度如此之快,甚至在原來的差價上翻了好幾倍。如此,兩國之間的商人便都不樂意了。
要上繳的入城費都如此的數額巨大,就是他們做完一筆生意所賺取的費用都不夠。如此這般,他們這端了幾年甚至十幾年的飯碗,豈不是要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