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裡雲歸浮生儘!
等到東方逸辰跟著雲千落的腳步追出來的時候,她卻早已沒了身影。夕陽的餘暉灑落下來,空曠的院內卻隻留下樹葉在晚風的吹拂下沙沙作響。
東方逸辰怎麼也想不到,落兒的失憶竟然是憐兒逼著她跳下望情崖造成的。他很清楚憐兒這麼做的原因,可是,他卻阻止不了她。
他恨自己,恨自己保護不了落兒還帶給她這麼多的傷害。同時也開始討厭起上官憐兒。這次,他絕不會允許憐兒再傷害落兒。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上官憐兒正坐在庭下,有絲絲縷縷清涼的晚風拂過,吹亂了她額前的發絲。她竟覺得有些微微顫抖。
就在她起身準備回屋時候,一個身著黑衣,臉帶銀色麵具的男子卻突然出現在她麵前。
上官憐兒瞧見他的裝扮,第一反應便以為他是魔教教主蕭葉霖。但是又覺得隱隱哪裡不對,借著明亮的月光,才瞧見了不同之處。
此人身材修長,且周身散發著寒冷的氣息,絕不會是蕭葉霖那個魔頭。
她暗暗思索了番,曾聽師父說過,會有如此裝扮的,除過魔教教主蕭葉霖,就隻有…難道是…
上官憐兒顫抖著雙腿,跪下便說道“見過宮主!”
“起來吧。”他淡淡的說道。冰冷的語氣裡幾乎沒帶任何溫度。讓上官憐兒的心裡很是慌亂。
接下來,兩人便陷入了沉默。還是上官憐兒率先開口,打破了僵局“宮主,你怎麼會突然…”
她疑惑的是,自從師父將冥淵宮宮主之位交給陌生人,她便從來都沒有見過他。就是問師父,師父也總是用各種借口搪塞她。
久而久之,她便打消了這個念頭。隻是不知道,宮主突然出現在這兒,究竟是所為何事?
男子隻是瞧了上官憐兒一眼,依舊是冷冷的語氣,似乎帶著命令般“雲千落那個女人本座留著有用,你彆動她,否則…記住了嗎?!”
聞言,上官憐兒卻微微有些呆愣。她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急忙道“是,憐兒遵命。”
上官憐兒雖明裡這樣回答道,可是暗地裡她卻知道,雲千落那個賤人已經中了斷腸草,她怕是活不了多長時間了。
她現在答應宮主,無非就是給自己留了條退路。就算雲千落那個女人突然死了,也不關她的事,不是嗎?
男子暗暗點了點頭。便吩咐上官憐兒為自己準備了一間屋子,今晚他便在這裡歇下了。
雲千落本想著離開這兒,這是上官憐兒被東方逸辰打斷的那番話,她總覺得不對勁。
所以她這才回來找她問清楚。誰知,剛經過花園便瞧見了站立在亭內的黑衣人。
她下意識的剛要拔腿逃跑,卻被冥淵宮宮主發現了動靜。他開口叫住她,清冷的聲音似山澗般流淌的泉水般,清淨透徹。
雲千落竟覺得這聲音好熟悉,可是一時卻想不起來。她像做壞事被人抓住了般,一臉懊惱。
整理整理了表情,便擠出一個大大的笑容,轉過身道“不知這位公子你叫我可是有何事?”
看著他的打扮,她雲千落敢從心裡肯定,他一定不是什麼好人。哪有好人把自己打扮成這副鬼樣子?因此心裡便覺得他跟蕭葉霖那個大魔頭肯定是一夥的。
男子從亭間走到雲千落麵前,柔聲道“不知姑娘這大晚上的要去哪兒?”
聞言,雲千落的內心充滿了恐懼。他不會趁著這月黑風高,四周無人殺人滅口吧?那自己豈不是太倒黴了?
思及此,雲千落依舊傻傻的笑笑,試探性的問道“你…你不會要殺了我吧?”
雲千落緊張的吞了吞口水“我…我可沒得罪過什麼人,你不能濫殺無辜的。”
男子瞧著雲千落害怕的膽小模樣,反而是嘴角勾起了一抹清清淺淺的笑容,想不到一向落兒竟會有如此膽小的一麵。
他的眸光若清澈的湖水吧般,滿含寵溺。他就那樣溫柔的瞧著雲千落,自言自語道,聲音似乎能滴出水來“落兒,我保護你都來不及,怎麼會害你?”
“你說什麼?”由於他的聲音太小,雲千落根本沒有聽清楚。聞言,男子卻隻是一手捂嘴,尷尬的咳了咳。
正在雲千落費勁腦子想辦法逃跑的時候,一個黑衣暗衛卻突然從天而降。他跪在男子麵前,稟告道“稟告宮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