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自由了的肖宇軒,作為了白汐的哥哥和林佳佳一起,為她立了塊墓碑。
那天的墓園,下著大雪。
肖宇軒跪在了墓碑前,嚎啕大哭,一邊向著旁邊白汐的外公外婆的墓碑自責。
老鄰居們,看著都跟著掉眼淚。
墓園管理員大叔,今天休息,接到電話後,趕過來,坐在白汐的墓碑前哭得差點一口氣沒能上來。
林佳佳匆匆地走了。
白汐墜機,林佳佳覺得就是她的錯。
如果她沒有給白汐打電話,白汐也不會臨時買機票回來。
深陷自責的林佳佳,最終在母親的勸慰下,選擇了出國,家裡已經在幫她辦理出國手續了。
她去過陸景南了。
希望他不要因為自己所犯下的錯而遷怒她的家人。
但,陸景南什麼也沒說。
直到今天白汐下葬,林佳佳才知道,陸景南將白汐上那架飛機的責任,歸咎到了自己的身上。
如果那天早上他沒走,白汐自然也不會離開了。
最後就會是林佳佳飛過去,陪她一起遊玩。
他才是那個罪人。
他是那個讓汐汐失望的罪人。
天色漸晚。
肖宇軒早就已經跪得麻木了。
在朋友的攙扶下,起身後不願意離開,坐了在墓碑旁,看著墓碑上的照片。
他特意選了一張白汐十八歲成人禮那天的照片。
那個時候,外婆還在,汐汐每天都很快樂,照片上白汐的笑容是那麼的純真,那麼的快樂。
從墓園離開時。
肖宇軒遠遠的就看到了陸景南。
他穿著一身的黑,站在大雪中,就像是一個地獄裡的惡魔。
汐汐沒了。
他的手廢了。
肖宇軒對陸景南,已經沒有了半點的恐懼。
他走到陸景南的麵前,問道,“陸先生,我想請教一下你,那天早上你為什麼會把她一個人扔在a市,獨自坐私人飛機離開?”
陸景南站在那裡沒有說話。
肖宇軒繼續說道,“汐汐以前,是我們這裡最快樂的人,你對她都做了什麼?讓她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肖哥,彆說了!”
肖宇軒身邊的朋友,雖然也痛恨陸景南,但他們更多的是懼怕。
“我為什麼不能說?我這樣子我還怕什麼,我這條命他要就拿走好了!”
陸景南抬眼看了一眼肖宇軒。
沒說話,隻是繞過了他們朝著墓園裡麵直去。
“汐汐她不會想要見到你的!”
陸景增走沒兩步,就聽到了肖宇軒所說的這一句話。
雙手緊握,太過用力,青筋暴起。
最後,陸景南還是沒有理會肖宇軒。
大步流星地朝著墓園裡走去。
怎麼可能會沒有呢?
到處都沒有。
她怎麼那麼能忍,到現在還不出現。
陸景南一直朝著墓碑的方向走去,頭重腳輕的。
她平時最看重的就是這些朋友了。
為了肖宇軒,她可以拿命跟他拚。
還有那個林佳佳,哭得背過氣去了,剛剛還是她繼父的那個兒子,把她背下去的。
汐汐看著他們這樣,都不心疼嗎?
汐汐你快出來吧。
隻要你還活著,我還你自由。
陸景南走著走著,突然喉頭一甜,猛地吐出了一口血。
他踉蹌著腳步往前走著,走著走著。
陸景南就這樣倒在了離白汐墓碑幾步之遙的路上。
他心口劇烈疼痛著,嘴角帶著血,看著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