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南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頭有些疼。
他想起了那天自己在洗手間裡的時候,在聽到白汐喊他名字的瞬間就清醒了。
可那個時候,他已經把手腕割開了。
可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那樣做。
還好,當時白汐的聲音出現得及時,傷口並不深。
他努力的保持著冷靜,去應對白汐。
之後迅速的處理好了傷口,平常心的下樓去了。
後來陸景南仔細的想了想。
自己為什麼會突然那樣。
也私下問過一些心理醫生。
得到了最多的結果,就是創作應激。
陸景南麵無表情的看著手腕處不斷往外冒的血。
麻木的扯過紙巾,摁在傷口上。
止了半天的血,就在紙巾被抽完的一瞬間,終於止住血了。
陸景南從洗手間出來時,小男孩已經不見了。
他也沒有放在心上。
那些錢,那孩子不至於餓著。
他站在原地想了想,隨後用手機下單了一些處理傷口的藥物和用的。
直接把收貨的地址,填到了和白汐住過的那套公寓。
之後。
離開了公園,打了一輛車。
他到公寓的時候,東西已經到了,就放在了門把手上掛著。
陸景南用指紋解鎖後,推門而入。
公寓很乾淨,有專人每周都來打掃。
明明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了。
這套公寓卻好像被靜止了一樣,保持著原樣。
陸景南疲憊不堪的走到沙發上坐了下來。
靜靜的拿出藥和紗布,處理著傷口。
確保傷口不地再裂開。
忙完後。
陸景南不經意的看到,沙發上有血跡。
臉色大變。
立馬起身,找來了抹布,一點點的擦拭著。
好像弄臟了這裡,就是罪大惡疾了、
擦乾淨後,又從頭到尾的檢查了一遍。
一再的確認沒有遺漏的地方了。
這才去了衣帽間,拿了一件以前的襯衫重新換上了。
他比以前瘦了許多,到現在還沒完全的恢複。
這襯衫穿著,還是有些大了。
而那間被換下來,帶血的襯衫,陸景南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就扔進了垃圾桶裡,連帶把處理傷口留下的東西一起扔了。
做完後。
他又拿了和藥一起買來的補血藥。
喝完,他躺在了沙發上,感覺到頭有些昏沉,睡了過去。
一直到嚴一打電話過來。
他才醒了過來。
頭有些疼。
他摸索著手機接了電話。
“陸總,忙完了嗎?我去接你。”嚴一問。
陸景南蹙了蹙眉,看了眼時間,已經是下午五點了。
“我老婆找我了?”陸景南連忙坐起身。
“太太問你什麼時候能忙完,要不要回家吃晚飯?”嚴一回答道。
“你開車到新湖居旁邊等著,我現在回去。”
“是!”
嚴一沒敢問他在哪兒。
司機和他說,陸景南是在一個公園下的車,說忙完會給他打電話。
嚴一也不知道陸景南要辦的是什麼事。
但聽陸景南的聲音,明顯的很不高興。
這讓他更不敢問了。
陸景南走的時候,把垃圾帶下樓扔了。
一出小區門,就遇到了開花店的老板娘。
“先生,您回來了?好長時間沒見到您了!”老板娘看著他,蹙了蹙眉,“怎麼了這麼多啊?要注意身體哦!”
陸景南看著眼前的人,腦海中,有一些模糊的畫麵出現。
“嗯。”他輕輕的應了一聲。
“您先忙,我去送花!”
“好,”
老板娘離開後。
陸景南這才走向停在路邊的車。
好在剛剛在手機上叫了車,節省了時間。
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