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景南知道了?”
“聰明如你,當時明奶奶很慌,她說她的大兒子就是被她逼死的,她說她改好了,會培養出一個正常的孩子來的。
從那天起,她就開始調查自己的近親,結果出來的那天,她看到僅僅的幾十年裡,就有六個近親因為精神病而死,她害怕了。”
隨後。
秦蘭看向白汐的眼神裡隻有真誠。
“我答應過明奶奶,如果真有這麼一天,我會傾儘所有,不讓陸學明的悲劇重演,也不會讓我父親的遺憾和內疚再發生,我說的都是事實。
不信的話你可以去查證。”
白汐審視著他。
“我們沒有時間了,不是嗎?”秦蘭說道。
白汐的眸光沉了沉。
“你忽然讓人把我帶過來,我想,陸先生的情況已經嚴重了,也可以說是到了你無法麵對的程度了吧?”
秦蘭本來就是心理學這一塊的專家。
人的肢體動作,微表情都會展示自己當下的心理。
所以,並不難猜到,陸景南現在的情況。
秦蘭也不再說話,隻是安靜的坐在那裡,等著白汐的決定。
事關到陸景南。
不管秦蘭說得有多真。
白釥也不會緊憑著一麵之詞,就相信?。
她快速的給蔣經年發了信息。
片刻後。
蔣經年回了信息過來。
“嫂子,已經查到了,正如他所說的。”
白汐抿了抿唇。
心裡的石頭落地了。
前所未有的疲憊從四肢襲來。
她強撐著。
蔣經年這時又發來了一條信息,徹徹底底的讓她內心的防線放下了。
“嫂子,秦淮是可信之人。”
白汐眼眶紅了紅,抬眼看向了秦蘭。
“你猜對了。”白汐平靜的說道,“他現在的情況很糟糕,從見你的第二天,他就無法分辨幻視了。”
“是什麼樣的幻視?”秦蘭嚴肅的問道。
“是一個小孩。”白汐回答道,“我問過他了,這個幻視是在我在桐城蔣家生產坐月子時出現的,一個和他有相同人生經曆的小男孩,名字叫陸學年的幻視。”
秦蘭的臉色變了變。
有著相同人生經曆?
病人分裂出來的幻視,都是會童年時期被傷害的自己。
為什麼,陸景南怎麼會出現的是沒有交集的陸學明?
“每一次這個幻視一出現,他就會受傷。”白汐接著道。“第一次見”
白汐把自己知道的所有都和秦蘭說了。
直到說到昨晚。
白汐的手緊握著。
秦蘭看得很清楚。
“你們昨晚怎麼了?”秦蘭問道。
白汐抬手,把脖頸處的絲巾給拿了下來。
經過一天的時間,淤青已經擴散開了,看起來更是讓人膽戰心驚。
秦蘭嚇了一跳,“陸景南做的?”
白汐慘淡的點了點頭。
把昨晚上的情況一一詳細的說了出來。
隻是越說,越覺得自己快要無法呼吸了。
“如果不是我帶了人,及時的救了我,可能,我和他昨晚會死在那個湖裡在。”
“你還好嗎?”秦蘭溫聲問道。
白汐兩眼通紅的看著他,臉色蒼白,“很不好,秦博士,請你幫幫我。”
秦蘭瞳孔一顫,“我一定會儘我所能。”
“你們研究了這麼久,有沒有什麼藥能暫時的穩住病情,兩天,我隻要兩天。”白汐連忙問道。
她不知道,往後的日子會是什麼樣的。
她想在一切開始之前,完成一家子的約定。
“有。”秦蘭點頭。“這藥隻用於突發狀況,要是長期用,耐藥性一過,爆發是雙倍的。”
秦蘭簡短的說道。
“不用長期,我隻要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