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與韃子勾結的事情,他供認不諱,他對南朝看不起,認為大朝(蒙元)實力強大,哪怕南朝一時得勢,最終會打敗仗,因此他收留韃子小隊,想將來造反。
高伯言拿出一份長長的名單,要他指證同謀。
郭玉亭一看,正是青州城內那些有頭有臉的人物,大多數與他沾親帶故的,頓時圓睜雙眼,方知後悔!
這一簽字下去,他就成了青州的千古罪人!
可是不到他不簽字,他隻要說個“不”字,即時皮肉受苦,這夥人下手可不會客氣的。
有一就有二,先前已經痛快招供,如今心誌儘喪的郭玉亭簽字畫押,寫完最後一筆,按上手指印,他頹然長歎,至此後悔不迭。
一子錯,滿盤皆落索,明軍奪取青州,對當地士紳持懷柔態度,先前土地儘歸韃子所有,明軍來了,願劃出二成土地給士紳們,當中郭玉亭足足占了四分之一,也算可以了。
可以說,隻要他們依附新朝,哪怕有些行差踏錯,官府也會隻眼開隻眼閉,他可以過著吃肉喝酒抱著美人縱馬快意的生活。
但他貪心不足,且迷信韃子武力,看不起南人,萬萬沒想到東窗事發,被南人拿下!
高伯言搞定郭玉亭,龐光權軍中的參謀、軍法官也搞定了十個韃子,順利地拿到了他們的口供。
這些韃子開頭還是很硬氣的,不肯招供。
然後被軍人們熱情洋溢地“招呼”了一通,當場打死二個……俘虜十個,打死二個無甚關係,隻要不打死韃子軍官即可。
受到“教育”的韃子明白過來,即痛痛快快地招供,明軍軍官裡有不少會會蒙語或者色目語,明軍問韃子答,記下來簽字蓋指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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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輪到相關人員,包括郭玉亭山莊、韃子山莊的人員等,他們被嚴刑拷打,逼問他們與郭玉亭和韃子的關係,軍營裡一片鬼哭狼嚎。
一些軍人不習慣這種少見的聲音,主將龐光權卻是紅光滿麵,他右手掌朝天,做著拋物動作,明顯地就是拋錢袋的虛擬行為,他欣然道“這(慘嚎聲)是天籟之音!”
三木之下,何求不得,就連硬氣的韃子都得跪,那些莊丁人員哪堪拷打,把所知道的事情倒水竹筒般地說出來,自有情報機關、官府刑名人員把口供前後對照,證據鏈做足做實,辦成鐵案!
比如韃子是什麼時候來的,什麼時候與家主郭玉亭見麵等事件記述清楚,就連韃子吃酒喝肉的事情也細心記錄下來,與郭家買酒的記錄放一起,如此讓人采信,是為證據確鑿!
……
是日,官府大索全城,搜捕漏網之魚,同時官軍在城外設卡,嚴防有人逃跑。
按照名單,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當晚,州衙燈火通明,諸人過了一個不眠之夜,他們對照口供,做好證據,直到天明。
第二天,城門重開,在城中的官軍全部撤走,事情得到了完滿解決!
非常順利,主要是野戰軍在此鎮場,駐屯軍和差役則狐假虎威。
而江鏜等人的聯名奏折連同口供、證據等,急發位於濟南府的皇帝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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