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起了床,見到洗漱以後,繼續把剩下的燕麥片泡著牛奶吃了,拿了頭盔,到了公司。
直到到了辦公門口,看著緊閉的房門,才想起來歐陽他們說可以晚點到。
又想起來高部長不知道會不會來,於是明天隻能拿著頭盔,蹲在公司門口。有一點可憐,但是卻不會有人說。
明天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現在才八點半,如果按照昨天的時間,明天大概還需要等到一個半小時。
這個時候的寂寞卻顯的以前的明天是那樣的空白,早晨雖然不是十點鐘才起,但起來以後就坐在電腦桌前,寫著那自己的夢想,隻是這份夢想已經和明天隔離了太久,再也沒有當初感受。
當興趣變成工作以後,哪怕是曾經最愛的事,也不覺得再那麼熱愛了。
如今新的工作讓明天覺得充實,明天並不討厭加班,而是無意義的加班。昨天的工作雖然晚了,但他們也默認第二天可以晚上班,這一點上,明天知道自己來對了地方。
明天沒有等多久,同高部長一起離開的胡革卻在幾分鐘後來到明天麵前,拿出鑰匙開了門,對明天說“如果前一天加了班第二天可以晚點來的。這是我們默認的事。”
明天笑了笑“歐陽他們和我說了,隻是我忘了。”
胡革不苟言笑的點了點頭“嗯,下次記住就好。”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辦公室,各自坐到座位上後,胡革拿出自己的早餐吃了起來。明天打開電腦,再度開始剪輯起來。
留給明天的時間已經不多,能不浪費就不浪費。沒有更多的時間來給他休息,更何況……他已經休息的夠久了。
胡革看著明天努力的樣子,愣了愣也打開了電腦,開始了一部的劇本創作。
自己的性格會因為周邊環境影響,儘管不願意承認這份影響即便是微乎其微,但自己的行為就是會隨著環境而變得不再像自己。
明天抬起頭也看見了努力工作的胡革,笑了笑,也更加賣力起來。胡革也注意到了他,於是兩個人在接下來的時間裡,和對方暗自較勁。
明天用上了自己平時的兩倍速度,整個上午明天剪輯了剩下三分之一的素材,等歐陽他們到來時,握著鼠標的手腕已經僵硬。
歐陽的到來給了明天鬆口氣的機會,再和胡革暗暗較勁下去,整個手臂怕是要廢了。
錢瑩瑩和劉君蘭她們先後抵達辦公室,歐陽給明天拷貝了拍攝素材後,叫上吳曦,一起討論了一下後期的剪輯方向。
吳曦的要求是明天可以先不用調色,因為這是她的工作。必要時候,她可以幫助明天一起剪。
明天想了想,暫時沒有答應因為他不想在最想努力的時候讓彆人分擔本該屬於他的壓力,既然來了,那就需要一點壓力來讓自己有不可以停下來的理由。
他也不想再讓困難成為阻塞他腳步的借口。
三個人交談了半小時,都明白了對方的想法,也給明天接下來的剪輯有了思路,吳曦看了看明天昨天的視頻,說出了一些問題,明天用了一上午才把這些問題解決完。
等明天回過神,時間已經來到了中午十二點半。明天看了看四周,發現歐陽和錢瑩瑩正在交談著什麼,吳曦和劉君蘭同樣在電腦前忙碌,胡革看著屏幕,起身走到明天麵前。
“明天,去吃飯吧。”
明天點頭,也察覺到了肚子裡傳來的饑餓感。兩個人一起下了樓。
到了最近的餐館兩人點好餐後,胡革問道“明天,你以前寫過劇本嗎?”
明天回答“嗯,之前寫過一本短劇劇本過了稿,隻是直到今天也沒有聽見拍攝消息。”
“那你認為這部短劇如何?”
“這部短劇?”明天猶豫了,因為他不確定胡革是否真想問好壞,因為兩人交集實在淺薄。並且明天也明白在自己擅長的領域被一個新人所威懾,無論如何也是一件難以接受的事。並且是自己的領導點名了這件事。
明天不確定他的想法,但小心些總歸是沒有壞處的。於是他想了想說“我覺得還不錯,情節與情節之間銜接的很流暢,一個個高潮也並非突兀。在每一個節點發生前都有足夠的鋪墊和隱喻,這樣的劇本我隻見過兩次,一次是我編輯自己寫的劇本,還有一次就是這裡。”
胡革還是麵無表情,他盯著明天,平靜的臉色卻讓明天心升惶恐,這樣的讚美之意應該沒人拒絕吧。可是創作型人物怎麼可能拘於常理。
胡革愣了許久,搖了搖頭“如果真有你說的那麼好,那麼上一部短劇就已經足夠讓我們起死回生了。明天,你不誠實。”
明天攤手“我誠不誠實已經不重要,我說再多批判性話語也都無濟於事,因為前兩部短劇已經完成,數據流量不好都不是我們的錯,而是時機,隻能說它們沒有遇上好的機會。這一次的短劇我不能說他的缺點,是因為我們已經有了必勝的決心,這一點足夠彌補劇本的缺點。所以我說劇情銜接的非常流暢。第三部短劇的水平的確已經高於前兩部,因為有了失敗的經驗,儘管你不願意承認,但你的創作水平已經在無形之中,有了提升。胡革,我也不想兩年後的第一份工作就以公司倒閉理由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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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革還是平靜的看著明天,似乎他的身體就不存在喜怒哀樂這種情緒。他和明天互相對視著,在長達幾分鐘的沉默裡,他們互相明白了對方的想法。
這是一件玄之又玄的事,是屬於文藝青年骨子裡默契。胡革平靜的眼神告訴明天,他聽進了明天的話,明天的眼神也告訴了胡革,他明白了他明白了他的話。
於是在午餐上來之後,兩個人默契點了頭,低頭吃起了自己的飯。
明天和胡革沉默著吃完了飯,付了錢之後就回到了辦公室,馬不停蹄的休息了半個小時,等再睜開眼,明天又再次陷入到了忙碌的波浪中。
下午三點,歐陽錢瑩瑩和劉君蘭收拾好了自己的東西,在明天說完儘快完成素材的整理後,他們下了樓,驅車趕向拍攝地點。
而胡革代替了明天的崗位,成為這支拍攝團隊裡的場務。辦公室冷清下來以後,明天得以有了更安靜的工作環境,自己也能更專心的投入到工作裡。等回過神,窗外已經暗了下去。
明天伸了個懶腰,還沒來得及伸展身體,手機卻適時響了起來。
是一個陌生號碼,明天隻猶豫了片刻就接通了電話“明天,下班。”
聲音來自於胡革,他默契的知道明天一定又忘了時間,於是打電話來提醒明天彆忘了下班。因為他和明天一樣,都曾虛度過光陰,於是對時間也格外珍惜。
“好,謝謝。”兩個人之前已經不用再說太多,明天說完以後胡革就掛了電話,明天也收拾好東西,保存了素材,關了電腦,鎖好門獨自回家。
下午臨近夜晚時的時間是最孤獨的一刻,明天下了樓坐上摩托車,忙碌後的空虛化作不想回家的念頭,最終又化作對蘇黎的擔憂。
他的腦中又出現蘇黎那張蒼白的臉,在她身邊,呼吸機滴滴答答的響著。
他給李澤民打去了電話,詢問了一下蘇黎的情況,蘇黎還是沒有醒來。
蘇黎的主治醫生雖然一再說明她蘇醒的幾率很大,並且就在這幾天,可是所有人的擔憂都未隨著醫生保證的話語而消失。
明天心中那份才消失的擔憂,又化作驚濤駭浪作惡在明天心間。明天的心思陡然空了空,卻也沒有辦法去找她,因為明天和蘇黎的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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