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宇林雪!
嘩啦!
秦宇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旁邊的一些雜物全都因為他的動作推翻。
“什麼叫不關你的事!”秦宇眼神死死的盯著紀無常,太陽穴附近的青筋都爆了出來。
紀無常愣了一下,連忙也站起來,安撫秦宇讓他先坐下“你說你又抽哪門子風,這個世界上什麼時候不死人,生老病死隻是常態,你又何必插手一些違反天道的事情。”
“違反天道?!”秦宇一聽這話,臉色更加難看了,“我除魔衛道是違反天道,那他們用小女孩的性命修煉邪功又算什麼?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如果這個道理你都不懂,我覺得以後我們也沒有必要來往了。”
秦宇說完,扭頭就要走。
“小兔崽子,老子是不是給你臉了,知道我臉上疤痕的來曆嗎,這就是我被救之後的人給我留下的,你想走,可以,彆忘了我們之間的協議,隻要走了,那客棧就歸我了!”紀無常在後麵吼道。
秦宇頓了頓身形,微微側頭“你臉上的疤,不是那些無辜的小女孩留下的吧,另外,如果你喜歡,客棧歸你就好了。”
說完,秦宇頭也不回就走了,紀無常氣的在後麵直跺腳。
夜晚,秦宇盤坐在棺材裡,繼續研究身體中的黑氣。
這股黑氣雖然可以以法力的方式驅動,但卻總讓秦宇覺得不安,畢竟這股力量他並不知道底細,貿然使用,他也不知道會不會產生什麼副作用。
秦宇開始嘗試驅動這股黑氣,絲絲縷縷的黑色氣息從他指尖彌漫出來,有些妖異,但用起來卻又得心應手。
自從前幾天的鬼魂找上門來,他發現自己身體中的黑氣好像愈發龐大了,現在他甚至有些懷疑,是不是這股黑氣才把那些鬼怪吸引過來的。
秦宇搖搖頭,這隻能算是個猜測,隨後他又嘗試用黑氣驅動更多的龍虎山法門。
陽五雷,這是龍虎山入門弟子必備法術之一,對付陰晦之物常有奇效,是當初秦宇學會的第一種攻擊性法術。
秦宇雙手掐了個法訣,調動體內黑氣。
呲呲!
在他手中,一團雷光在不斷成型,不過這團雷光和平時的陽五雷好像有所不同,雷光不再是紫金之色,而是變成了純紫色,裡麵有一股若隱若現的黑氣在遊走。
“怎麼會這樣?”
秦宇皺眉,他能清晰的感受到,陽五雷不再是至剛至陽的屬性,而是多了些至陰之氣。
秦宇從棺材中爬出來,對著一張桌子再次使用陽五雷。
轟!
紫色的電光猛地砸在桌子上,整張桌子像是白雪碰到陽光,瞬間被打沒影兒了。
秦宇連忙收起術法,臉上有喜有憂,這陽五雷的威力,比以前至少提升了一倍,但秦宇更擔心的是,如今陽五雷中摻加了黑氣,還能稱之為陽五雷嗎?
再往大了說,他本事龍虎山弟子,學的是除魔衛道,但現在,他卻用上了一股子至陰黑氣,這還算是
龍虎山的弟子嗎?
秦宇搖搖頭,有些迷茫,不過這時,門外突然傳來敲門聲。
秦宇看了看天色,此時已經快子時,難道客棧又招來了什麼鬼物?
秦宇簡單收拾了一下,下去把客棧門打開,但見到門外的來人,秦宇還是嚇了一跳。
這是一個青年,他臉上好像朦朧著一股薄薄的霧氣,看不真切,而真正令人恐懼的是,這青年的左手裡竟然拿著自己的右胳膊,而在右邊的臂膀處,有一道凹凸不平的傷口,甚至上麵還有皮肉耷拉著,好像這條胳膊是比人生生撕下來的。
“大仙,請救救我!”這青年見到秦宇,立馬跪了下來。
“我?救你?你是什麼人?”秦宇皺眉問道。
青年抬起頭來,雖然看不到臉,但聲音卻帶著哭腔“大仙,我是一隻孤魂,但今天在外麵遊蕩的時候,突然撞到一個人,原本人應該是看不到我的,但不知為何,那人見了我以後,立馬向我撲殺過來,好像要置我於死地,我費儘了全力,這才從那人手中逃出來的,但也因此中了對方的術法,丟了隻胳膊。”
“撞到了人?難道你撞上了那個修道之人,想要將你這隻孤魂除去?”秦宇猜測道。
“大仙明鑒,我雖是孤魂,但從來沒有坑殺過任何生人,隻是不願入輪回,沒有下地府而已。”那青年連忙道。
秦宇點點頭,他確實在這隻鬼身上沒有感受到一點凶煞之氣。
“不過我是龍虎山道士,救活人我在行,但救鬼魂,我也不知道怎麼做啊。”秦宇犯了難。
“大仙,你一定有辦法的,剛才我是順著一股特殊的氣息找到這裡的,雖然不知道那是什麼氣息,但我肯定,那種氣息肯定能救我性命。”青年道。
“熟悉的氣息?莫非是這個?”
秦宇以黑氣催動陽五雷,不過現在準確的說是陰五雷了,但這股力量剛一出來,那青年卻發出慘叫。
“大仙,求你收了神通,不是這個!”喊話間,青年的鬼體好像又變得模糊了一些。
秦宇連忙收起陰五雷,有些不解的看向青年,青年緩了好久才道“雷體對我們陰邪之物都有克製作用,但我也不知為何,那雷體中好像確實有一股對我們鬼體有利的氣息。”
秦宇聽後腦中靈光一閃“我懂了!”
秦宇走到青年的跟前,再次驅動術法,不過這次不是陰五雷,而是刀兵咒,這是龍虎山給活人治療外傷的咒法,但此時被秦宇以黑氣施展出來,而後印在青年的胳膊上,他身上右肩膀的傷口竟然在迅速愈合。
“快,把你胳膊按上!”秦宇連忙道。
青年歡喜的應了一聲,將自己的胳膊接在了傷口處,大約分鐘後,這隻胳膊竟然真的接上了,而且恢複如初!
“多謝大仙,多謝大仙!”青年大喜,跪下對秦宇磕頭。
“沒什麼,你先休息一番吧,對了,是什麼人傷的你?”秦宇笑了笑問道。
“是一個苗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