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過人的都知道,人發誓等於人放屁,響過就沒了,有些更過分,連響都沒響,直接臭。
所以林帆隻是靜靜看著酒仙,等待它慢慢恢複常識。
讓人發誓,和讓人放個屁,是一樣的,沒有絲毫意義。
酒仙紅溫的狀態,漸漸平息,隻是躺不下去,開始在平台上來回踱步,兩團球也符合牛頓定律,上下搖晃。
讓林帆一時間有些驚訝,詭異也會受到物理學的限製嗎?
“你是人類啊…發誓沒用,但你一定不要在月狐麵前,掏出這碎片,你得明白,月狐目中無詭,你見過的滅城,喊得出名字的,都怕它,你叫我出來,沒啥用的。”
酒仙麵對判官,重拳出擊,恨不能告訴林帆,這天底下,無論判官在哪,一露頭,老娘就是將它捶飛。
但麵對月狐,它便詮釋了什麼叫能屈能伸。
林帆是真沒想到,這月狐不僅讓那群破道驚慌失措,就連這同級彆的滅城,而且還是膽敢收集那麼多藏品的酒仙,這麼畏懼。
酒仙撓著頭,很是苦澀。
“我怎麼就沒先調查你得罪過誰呢?給了你碎片,要是現在搶回來,那不是壞了規矩…這樣吧,我給你一百萬冥鈔,你去找個地兒躲起來,過富貴生活吧。”
酒仙嘖了兩聲,覺得他是個人傑,一百萬多少有點不尊重,還是改口,“一千萬!”
它這麼多年下來的積蓄,也才兩個億,這一千萬可以說是它最下血本的一次。
說出口來,額外心疼。
但它也並非摳門,尤其是在事關生死這方麵上,所以即便心疼,它還是開得出這個口。
林帆無視它的這個建議。
一千萬,打個架都不止這個數。
反而順著它擔憂的月狐,繼續追問:
“這月狐,到底什麼來曆,它詭技又是什麼,你同為滅城,不至於這麼害怕吧?”
“至於啊!哪裡不至於了?我連它一條白絲都拿不到,你說哪裡不至於?”
“……”
林帆一時間啞口無言。
為什麼這麼執著於月狐的白絲,還有什麼稀有款黑絲,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藏品。
若酒仙是個變態男詭,倒是可以理解。
但對方是個豪放的女詭,說話還大大咧咧的,就有點迷。
酒仙一腳踏出,皙白透紅的大腳丫踩在酒水上,走到湖邊,站在林帆身前。
近距離之下,酒仙那大大咧咧的模樣,和略帶粗糙的皮膚,都跟人類彆無二致。
隻不過身上散發的氣場,讓林帆清楚麵前絕無可能是人。
“月狐的詭技,沒有詭異知道,但月狐一族的特有詭技,倒是耳熟能詳。”
酒仙說著,單手往林帆肩上一靠,整個人壓了過來,低聲道:
“它月狐也被稱為詭異始祖,你會什麼詭技,它就會用什麼詭技,咱不惹好不好,我給你一千萬,你去過你的隱居生活。”
酒仙語氣都變軟了一些。
林帆卻是心頭一跳,你會有什麼,它就會什麼!?
這不就等同於增強版的形影嗎?
雖說不是身外分身,可卻能使用其它詭異的詭技。
未免有點太過逆天。
黃牙詭異……看來不能小瞧啊。
看來招惹月狐,讓自己陷入危險,並非黃牙詭異真正的目標。
它想要的,是親手複仇!
如此一來,得讓胡修抓緊時間才行,要不然,是個大危害。
林帆深吸一口氣,將目光重新投向酒仙。
自己其實也不想拉酒仙下水,來這裡是為了詢問一些問題。
沒曾想,酒仙給他開拓了一個新思路,無論如何,多拉一尊滅城下水,總歸是好事。
至少,月狐這邊它不願意出手,黃牙詭異也能扛住一二。
雖說書生有說過會聯手,但卻沒說一定會保住他的安全,屆時與其相信遠在湘域的將臣口頭上的保護,不如多拉一個酒仙貼身。gonb.oΓg
再者,自己接下來要去的逍遙島,能有了個保鏢。
因此,林帆下套道:
“其實你也不用那麼害怕,隻要我們能在一周內,找著這兩尊詭異,月狐就不會找我們麻煩不是?”
林帆耐心地將它的手挪開,很認真的給它分析唯一出路。
酒仙摸索著下巴,點頭道:
“倒確實…不對,什麼叫找我們麻煩?是找你麻煩,誒誒誒你小子。”
酒仙手指指著林帆,眼神狠狠一瞪,周圍的酒香味變得粘稠,明明不是恐怖場景,卻有著場景之力般的能力,讓林帆忍不住暗自稱奇。
當然,林帆這次單獨過來,自然也不打算和酒仙鬨起來,隻是冷靜,繼續下套:
“且不說我會不會用碎片召你出來,就說月狐的詭脈關係,它會不知道我找過你嗎?而找過你,你還連區區兩尊破道都找不到,難不成它不會怪罪你?”
“你…有點道理啊。”
酒仙苦惱地撓著頭,心裡又是糾結又是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