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頭你化個屁的龍啊，進化方向都錯了！”
老頭著實被嚇了一跳。
難怪洞那麼大那麼深。
原來裡麵這頭這麼大。
還是三個。
驚得他忍不住爆出內心裡的吐槽。
但好在聲音並沒有經過喉嚨，加之那蛇身蠕動發出的動靜，話語並沒有傳播到詭異那邊去。
要不然，根據半步滅城的傲氣，這場架是非打不可的。
“你剛說什麼。”
三頭蛇詭立在三人身前，約一百米的地方。
從實際上看，距離甚遠，可視覺上卻十分逼近了。
甚至還要稍微仰頭，才能看到本體。
老頭騷話多，但也分場合，第一次與真正的半步滅城麵對麵，他還是明事理道：
“從沒見過如此龐大的偉物，忍不住感慨。”
“所以，你感慨了什麼。”
三頭蛇詭並沒有動手，在它看來，人類不過是路過的螻蟻，增添點樂子也不錯。
至於殺不殺…又有什麼所謂呢？
還沒有人能活著走出這個恐怖場景。
“我感慨…真他娘的大，真他爹的粗。”
“……”
要老頭現編一些有文化的話，有些難度。
三頭蛇詭明顯感到不悅，它就想聽奉承。
“罷了，那你們去死吧。”
這話說出口，沒有帶半點感情，就像是人類踩死螞蟻一般，漫不經心。
蛇尾稍稍一動，那泥澤便湧了起來，似乎要將三人一把淹沒。
在這時，林帆開口了。
“你就是判官所說的…寵物？”
已經高高湧起的泥澤，擋住了三頭蛇詭和林帆的視線，一詭一人間，隻剩下一道泥澤建築的高牆。
也就在林帆開口之後，那泥澤牆猛的砸開，三頭蛇詭的眼神明顯變得激動，身子也猛地湊近。
“你，見過判官…你是他派來的！？”
說出這話，它甚至有些不敢相信。
來來回回看了林帆好久。
而因為詭影進階了半步滅城，收斂了氣息，加之林帆也將詭影藏於體內。
就是三頭蛇詭，也沒能聞出詭影真正實力的氣息。
隻能嗅到詭影的存在，但結合外麵那群半步破道，它也就自認為，林帆不過是契約了可以召喚半步破道的破道詭異。
而沒嗅到詭影真正的實力，反倒讓它更加驚訝。
因為……
判官怎會找三個人類過來？
隻有一種可能。
“你，有很多冥鈔。”
聽到三頭蛇詭開口，林帆心裡也暗自記下。
判官要自己做的事，和冥鈔有關。
也就是說它現在遇到了什麼麻煩，憑借自身沒法完成，所以才需要我自己，用冥鈔幫它平事。
而吸引人類，最有用的，就是契約詭異。
還是這等強大的詭異。
但…滅城詭異向來高傲。
說句不好聽的，有的詭就是魄散了，都不願意住在人類體內。
迄今為止，林帆從沒聽過滅城詭異會給人類提什麼要求，隻要達成了就能契約。
從來沒有。
像林帆這種，選擇與少女詭異這種滅城合作，已是絕無僅有的事情。
契約？想都彆想。
因此，當判官說出契約時，必須得做到先質疑。
三頭蛇詭壓根沒在意林帆腦子裡怎麼想，身子湊近幾分，像是看一件寶貝似的盯著林帆。
“判官叫你來，是不是跟你說…契約的事？”
聽它這句話的意思，顯然是沒有辦法和判官直接對話。
可卻知道契約。
讓林帆猜想，這是兩詭之間的暗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