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台皇城,皇宮大殿之上。
歲月悠悠,時光荏苒。
一轉眼,帝國開科取考至今,已經過去了四十年。
當初鬢如青絲,意氣風發的少年,如今已經成了兩鬢斑白,雙眼昏聵的暮年老者。
當初人微言輕的方巾學子,也已成了權傾天下的王朝重臣。
此時,以右相季羨淵為首的中書省官員,正與左相司馬騰為首的門下省官員怒目而視,爭吵個不休。
左相司馬騰,和右相季羨淵同為首科士子,一個是連中三元的狀元之才,一個是當年老尚書選出來的榜眼。
按理說,兩人本應該是和和睦睦,相交莫逆才對。
可是兩人同朝為官多年以來,一直勢同水火,都把對方當成了眼中釘肉中刺,一直想要把對方除之而後快。
當年老尚書令泊尚活著之時,尚可從中調和。
後來尚書令泊尚仙去之後,皇帝感念其忠孝,特意提拔他的兒子泊學,接任尚書省尚書令一職。
奈何泊學這個人,生性淡泊,不善交際,不喜結黨營私,不會拉幫結派。
致使權力最大的尚書省,反倒被中書省和門下省架空。
自此以後,每次早朝,幾乎都成了中書省和門下省交鋒的時候。
此刻,三把太師椅擺在高台之上。太師椅後麵,就是皇帝陛下的龍椅。
最中間那一把太師椅上閉著眼打盹的,就是尚書令泊學。
左邊太師椅坐著的,就是左相司馬騰。而右邊太師椅上的,自然就是右相季羨淵了。
至於高台下邊站著的兩排官員,則全部都是司馬騰和季羨淵的人。
此刻他們到底又為什麼事在爭吵呢?
原來是王朝最近新設立了一個部門鴻臚寺,此刻兩派官員,正在為了誰去出任鴻臚寺寺卿,誰去出任鴻臚寺少卿一職,爭得不可開交。
要知道如今王朝春秋鼎盛,威壓四海。
無數異域藩國,都想要來天朝上貢,建立邦交。
每天光是那些異國使者趕來的車隊,都一眼望不到儘頭。
裡麵金銀珠寶,珍珠瑪瑙,各種奇珍異寶,簡直令人眼花繚亂,多的數不勝數。
那麼主管外事的鴻臚寺,能有多麼大的油水,大家心知肚明。自然成了眾人眼中的香餑餑。
兩派官員你一句,我一句,吵得不可開交。
而作為他們老大的司馬騰和季羨淵,自然不可能像小弟那樣親自下場。
那樣也顯得太沒品了。
他們一般都是等小弟先把對方的底線試探出來,兩個大佬再開口談判。
眼見眾人爭執不下,禮部尚書周軒這才出列緩緩開口說道
“依照舊製,鴻臚寺理應歸禮部管轄,諸位在此喋喋不休,未免有些越俎代庖了吧!”
禮部尚書一站出來,像那些侍郎,少卿之類的小角色,立刻就把嘴閉上了。
大家雖然陣營對立,但是兵對兵將對將的規矩,還是不能壞了的。
想要反駁周軒,隻能是同為六部尚書的大佬才可以。
周軒話音剛落,吏部尚書懷臣立馬站出來反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