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飛這兩天真的很煩。
他是真不願,也不敢插手裴元生的破事。
一個郡省的總督,帶著地方的私兵,敢來皇城抓人。
這踏馬怕是瘋了吧!
乾嘛?你這是進京勤王,還是想帶兵造反啊?
這要是當年泊尚活著,裴元生有三條命都不夠死的。
裴元生帶著禮物找了宋玉飛三次,都被宋玉飛給婉言拒絕了。
最後要不是季梅嶺出麵,宋玉飛絕對不會答應。
沒辦法,他所在的京兆尹,上麵直屬部門領導就是右相。
可以說,隻要季羨淵一句話,他這個京兆尹的都尉就不用乾了。
宋玉飛現在隻想快點送走裴元生這個瘟神,他也不就用跟著擔驚受怕了。
今天本來宋玉飛在衙門裡待得好好的,裴元生突然就火急火燎的帶人找了過來。
等他問清楚事情的經過,心中已經隱隱有股不好的預感。
可是沒辦法,皇城這一畝三分地的治安,就歸他們京兆尹管,他想躲都躲不掉。
無奈之下,他隻好陪著裴元生來到了事發的地點,打算先看看點子硬不硬,再見機行事。
唐小宇看著下馬的兩名官員,冷冷衝裴元生開口問道
“你是哪個郡的總督?這些私兵可是你帶來京城的?”
裴元生本想先過去客套一下,試探下對方的虛實,沒想到對方不按常理出牌,像審犯人一樣對他審問起來。
當即裴元生收起了笑臉,冷冷恐嚇道
“知道我是一郡總督,你還敢這麼和我說話。年輕人,在我麵前裝神弄鬼沒用。死在我手上的人,比你見過的人還多。我不管你是誰的親戚,現在立馬在我眼前消失,我就把你當屁一樣放了。敢多說半句,就給勞資把命留下。”
唐小宇聞言直接笑了。
勞資見過狂的,沒見過你這麼狂的。
行,我到底要看看,你有什麼狂妄的資本。
唐小宇看向一旁的宋玉飛,語氣淡漠的開口問道
“你和他也是一夥的?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京兆尹應該是歸中書省管理吧?這事季羨淵知不知道?”
聽到唐小宇嘴中說出季羨淵的名字,宋玉飛是真的有點慌。
一般人頂多知道朝廷裡有個右相,哪會知道的如此詳細,看來,這個人起碼是個官宦子弟。
想到這,宋玉飛趕忙矢口否認道
“這位兄弟說笑了,我們京兆尹負責整個皇城的治安,這裡發生騷亂,我帶人過來看看也是正常。這事和右相大人又扯得上哪門子關係。”
唐小宇聞言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行,這算不算此地無銀三百兩?
“既然你不是他的同謀,那我問你。按照我朝刑律,地方官員擅自領兵進京,等同於謀反。你這個京兆尹的都尉,有沒有責任將他繩之以法?”
宋玉飛聞言,臉色立刻難看起來。這話可是真說到點子上了。
他裴元生無故返京就已經犯了大忌,又暗自帶了幾百名親兵隨從,這和作亂已經沒有任何區彆了。
麵對這種情況,宋玉飛第一時間就應該把裴元生擒下來,交由大理寺處置。
可是現在他非但沒有擒拿裴元生,還陪著他一同到處抓人,自己這種行為,說句共犯也不為過。
裴元生看見宋玉飛表情變化,趕忙開口狡辯道
“哪裡來的神棍,在此胡言亂語。我受詔回京述職,身邊帶幾個隨從怎麼了?你當街阻攔官差辦案,實在是罪大惡極。來人啊,趕快把這個狂徒給我拿下。”
宋玉飛身後那些官兵剛想要動手拿人,唐小宇大喝一聲
“我看誰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