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縣令眉頭皺的厲害,他抬手打斷了賈金蓮說的話,語氣嚴肅的說著自己的發現。
“賈小姐,事情不對。
按你所說的,你們賈府的這些人死在不同人的手下。
按理來說,他們身上致命的傷口應該不一致,畢竟每人都有不同的習慣。
但據我所知,還有衙門裡多年仵作查看的結果,那些人的傷口,基本上大差不差?應該是出自一人手中,而且是一擊斃命的。
這和你說的不相符,所以到底你說的是真相?還是在撒謊呢?”
聽著金縣令的質疑之聲,賈小姐眼神中的恨意更加強烈。
她的手掌握起,緊緊的抓著地麵,尖銳的指甲插入沙土之中,原本虛幻的身影更加虛幻。
“金大人,你說的沒錯,我也是後來才知道,那些所謂的黑衣人,其實都是一個人。”
賈小姐這樣說著,語氣中滿滿的恨意。
按照賈小姐所說,原來當晚的那些黑衣人居然都是木偶,和她丈夫激戰在一起的那手段通天的修者是木偶,真正的做出屠戮他賈家滿門事情的人,一直在幕後躲藏著。
她的丈夫化作了狐狸本體,但是因為那丹藥的緣故,神誌並不太清明。
哪怕她丈夫費儘心思將和他戰在一起的黑袍人給砸在地上,但自己本身卻也傷痕累累。
直到那時,她和她丈夫才知道,和他們戰在一起的,哪是正常人類,反而是和人類屍體一樣的傀儡。
賈小姐到現在還記著,在那個雨夜,他們一家100多口人皆喪命於此。
當晚下的大雨也沒有遮住賈府衝天的血腥之氣。
等那些黑袍人將賈府的人屠戮一空,便齊齊的向著她丈夫發動進攻,哪怕她丈夫實力不弱,但是因為那丹藥的緣故,依舊沒有支撐的了太長時間就敗下陣來。
當時她丈夫見情況不對,便帶著她想要離開,但是當時她丈夫傷勢太重,他們沒機會了。
她丈夫帶著她剛剛衝出賈府的範圍之內,就被一根狐尾給掃了進去。
當時,被她丈夫抱著的賈小姐,被那一狐尾掃的內臟破裂,艱難的活著。
她現在還記得當時的無力之感,當時她還沒死,她還以為過來殺他們的是自己丈夫的同族,但後續發生的事情,讓她知道她錯了。
過來殺他們的是一個半人半狐的家夥,那家夥有著人族和狐族的血脈,但卻生的畸形,不為兩族所接納。
他不知從何處知曉了自家夫君的身份,用儘手段將他夫君留了下來,所為的,是自家夫君那一身皮。
說到這兒,賈千金眼睛猩紅,眼中的仇恨濃鬱的化也化不開。
她夫君在她麵前被那人活活的將皮剝了下來,然後披在了自己的身上,那時她夫君還沒死,還有氣息。
像是想到了什麼,賈千金大口大口的喘息著,聲音中帶著濃濃的絕望、痛苦和恨意。
伴隨著她的話,薑南鶴他們仿佛也回到了那個雨夜,那個讓假千金絕望的雨夜。
那半狐半人的怪物,將她夫君的皮剝下後,便離開了。
而她夫君憑借著自己最後一口氣,帶著快要死去的她,跳進了那口井之中。
那口井裡有著他夫君的一些布置,原本是當做後手的,但沒想到真的有用到的一天。
但她夫君傷的太重了,剛跳入那湖水之中就已經殞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