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年過去了,星兒便如同當年說的那般。
從未將此事拿出來提醒他,也從未威脅過他想要獨寵。
依舊是如同當年那般,小意溫柔,以他為天。
他甚至快要,真正地忘了這件事情。
他甚至真的就要以為,從來不曾有過什麼敵軍的布防圖。
所有的勝利,都是因為他驍勇善戰,用兵如神。
可如今!這一切都被毀了!
衛琛目露瘋狂之色,惡狠狠的盯著冷心陌。
再看向千無殤時,眼底有著自己也不懂的嫉妒與不甘。
冷心陌如看死人一般,冷冷地看著,麵露瘋癲之色的衛琛。
“靖國公衛琛,夜襲我郡主府,膽大包天。
若不是晟王爺,及時趕到相救,本郡主今日,怕是凶多吉少。”
冷心陌如看螻蟻一般的眼神,連一個字兒都不屑與衛琛多講。
仿佛其,隻是一個不足以言道的,跳梁小醜一般。
“你…你個妖女,你個賤人,你胡說!”衛琛怒罵。
天二長劍往前推了推。
衛國公已經身受重傷,想退出去,也是不可能的。
冷心陌側身,對千無殤行了個禮“多謝晟王爺的救命之名。
明諾的身體,尚未恢複,且今夜又受了驚嚇。
不易麵君,還請勞煩晟王爺,將妄圖刺殺本郡主的賊人,帶到陛下麵前。
此事便交由陛下,全權做主。
不論…不論陛下怎麼決定,明諾都不會有意見的。”
千無殤看著麵前,這個假模假式的人,不由得眼角抽了抽。
“郡主言重了,好歹郡主,也是本王的救命恩人。本王理應投桃報李!”
“郡主,您彆擔心,阿撫一定,如實稟告太後娘娘的。
太後一定會為郡主做主!”
阿撫小臉氣鼓鼓的,瞪了一眼凶神惡煞的衛琛。
她這幾天,可看在眼裡,明諾郡主,便如月兒所說,是個極好極好的人。
沒有一點架子,相反那個…那個在宮宴上,出了醜的流雲郡主。
可是出了名的,驕縱跋扈,即使她甚少出宮,也聽說過她的惡名。
現在看了靖國公,他總算明白,什麼叫做上梁不正下梁歪了!
身為一品國公,居然如此膽大妄為,公然襲擊郡主府。
本來月兒說宮宴那晚,皇城外襲擊郡主的人,很有可能就是靖國公。
她還不敢相信呢,現在她是一點都不懷疑了。
分明就是,看一次偷襲不成,再來第二次嘛!
哼,真夠無恥的。
阿撫皺著臉,氣嘟嘟的,眼睛滴溜溜地轉了兩圈,盤算著什麼。
地二幾乎一瞬間就明白了,為什麼前兩日。
郡主會讓自己,無意間將打傷郡主,和天二的人。
很有可能是靖國公安排的,這件事情,透露給月兒。
這分明是知道,月兒性格單純,有話就說的性子。
與阿撫女官,那樣單純,嫉惡如仇的性子,如出一轍。
還特意以避免,阿撫女官在郡主府上無聊。
讓月兒去陪同,給了兩個人足夠的時間交好,一拍即合。
通過月兒的嘴巴,把話傳給阿撫女官,再傳進宮裡的太後娘娘。
而現在,在阿撫女官眼裡,郡主就是一個受儘委屈。
兩次差點,喪命於靖國公手中的可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