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然哥哥，你說話，我最愛聽了。你真好！”歆瑤笑得一臉開心。
和聰明人演戲就是輕鬆，一個眼神對方就能秒懂，並且配合她。
“你說話我也愛聽。”李然抬手，輕輕地摸了摸她的頭，“婚嫁之事不可衝動，一定要深思熟慮，不能一意孤行。有機會，我們再好好地談一談。”
“好，我聽李然哥哥的。”歆瑤乖乖點頭。
她內力深厚，聽力極佳，她能聽到不遠處的少年，猛然攥緊拳頭，指節哢哢作響的聲音。
歆瑤勾唇一笑，打算再激他一下，對著李然繼續說道“成親的時候，李然哥哥，你會是我的座上賓嗎？”
李然點頭，“肯定的，我還要給你準備一份大禮。”
歆瑤笑得跟吃了蜜一樣，正要接著往下說，忽然感覺身邊一陣疾風吹過，有人飛速衝了過來，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跟我走！我有話問你！”
少年嗓音低沉，含著幾分怒氣。
歆瑤向身後的李然眨了眨眼睛，相當於給了他一個安全的回應，避免他不必要的擔心。
她沒半點掙紮，任由張辰帶著她往樓下走。
張辰走得極快，胸中得怒火似乎在熊熊燃燒著。
他握著她的手腕，沒有半點鬆開的跡象，反而越抓越緊。
兩個人來到一處沒人的地方，張辰鬆開手，把她困在角落，步步逼近，沉聲啟口
“你要於那人成親？”
歆瑤吹了吹自己微疼的手腕，瞧他一眼，不疾不徐地反問，“請問你是哪位？為何抓著本姑娘來這？”
“你——”張辰黑眸幽深，充滿複雜。
這一次，確實是他衝動了。
但是當他聽到他要嫁人的那一刻，他再也沒法冷靜。
“這位公子，請你放手。”歆瑤語氣客氣，禮貌的像個陌生人，她看著自己紅紅的手腕，責備他。
“我跟你非親非故，你這麼用力，覺得好嗎？”
她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冷冷睨他一眼，“男女授受不親，不是公子自己一直秉持的原則嗎？”
“你不用裝作不認識我。”張辰麵色鐵青，怒氣縈繞在胸口，沒地方發泄。
“你若一早就與他人有婚約，就不該刻意接近我！”
“你這話說的，你好委屈啊！”歆瑤輕聲一笑，彆開臉，不看他，“是你懷疑我、欺騙我、拋棄我在先，難道我還要厚著臉皮討好你？很抱歉，我有我自己的驕傲和原則，我不做舔狗！”
她越想越氣，又補充了一句，“至於我要嫁給什麼人，那是我的自由，與你無關。你不要我，大把的人要我！”
“我什麼時候說不要”張辰的話驀然一頓。
雖然他沒聽清楚她那個“舔狗”是什麼意思，但是她說話的大概意思他是明白了的。
他現在隻是想弄清楚，她到底是不是南朝的那個小公主。
“不要什麼？你倒是說啊！”歆瑤冷哼一聲，“既然你對我無義，也休怪我無情。請你不要再跟蹤我，我生我死，都跟你沒有關係！你要是再繼續跟蹤我，我就去報官，讓官府的人來抓你！”
說完，她轉身，憤然離去。
張辰追了上去，掌心捉住了她的一片衣袖，卻還是輕飄飄地從他手心滑走。
望著她遠去的倩影，張辰心底那怪異的、從來沒有經曆過的空蕩蕩的感覺再次湧上心頭。
他下意識地把手放到了自己的胸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