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哥哥。”歆瑤看他神色暗淡，心裡一軟，轉身便抱住了他，“你不要想那麼多，至少現在，我還在這裡陪著你不是嗎？你不是說你馬上就要舉行登基大典了嗎？我好想看看你穿上黃袍的樣子，一定很好看很帥氣！”
“好。我聽你的。”他回抱著她，把她緊緊抱在自己的胸膛，低頭親吻著她的頭發，溫柔地低語，“我也很期待你穿上鳳袍的樣子，你一定會是最美的皇後。我記得你之前說過，想要一顆絕世的好珠子，鑲嵌在你的鳳冠上，我已經給你準備好了。”
“嗯？”歆瑤努力地回想了一下，才想起來，當初她故意為了氣他，假裝跟李然說的話，全都被他一一記在心裡了。
也算是很有心了。
“晨哥哥，我想問你一個問題，請你認真地回答我。”
歆瑤抬眸，凝望著他，“你之前一直說，你無心無男女之情，不會喜歡這世上的任何女子，那你為什麼要立我為後？我那一次都跟你坦白了，我們之間並未發生過什麼親密的關係，也不存在你需要對我負責。”
歐陽晨眸光亮了亮，短暫地沉默了片刻。
那些話，確實是他說的，也是他當時真正的內心所想。
有些問題，他自己到現在都沒有搞清楚。
“晨哥哥，那你喜歡我嗎？”歆瑤繼續問，“你要是喜歡我，是因為我是天上來的仙女才喜歡的嗎？”
畢竟帶著所謂仙女的光環，確實容易令人著迷。
“不是。”歐陽晨思索良久，才回道，“我可以肯定地回答你，這一切，跟你的身份無關。我喜歡抱著你，喜歡就像我們之前在客棧一樣，互相親近，那種感覺，讓我覺得，這個世界並不是那麼糟糕的，還是有美好的東西。”
尤其是，她吻他的時候。
那是他第一次被一個女子親吻。
第一次嘗到那種奇妙的滋味，觸及靈魂的記憶深刻。
整整七年，他都記憶猶新，也從未忘記過。
每每回憶起，他都覺得神清氣爽，內心漫天的情緒好似滔天海浪一般，馬上就要溢出來。
“晨哥哥，其實，我很喜歡你。”歆瑤看著他那雙深邃的眸子，柔聲道，“這是一種直覺，我能清晰地感覺得到。我喜歡抱著你的感覺，在你的懷裡，感覺很溫暖，也很安心，我也喜歡跟你親近這些都是我內心最真實的寫照。”
她緩緩地說著，發現他原本暗下去的眸光，漸漸亮了起來，猶如有一束光，照進了他原本黑暗的世界。
“我不知道你對我是什麼感覺，也不知道你對於我，是怎麼看待的”她繼續說著，指了指自己的胸口，“但是我很清楚，我這裡，裝的全是你。而且裝得滿滿當當的。”
歐陽晨的眸光亮得驚人，那曙光，不僅照進了他的世界，還驅散了他全部的黑暗。
他抱著她的手臂用力收緊，低頭在她唇間吻了一下，嗓音發啞，帶著無法訴說的激動，“我這裡”
他捉住她的一隻手，摁在了自己胸口，“也有你。”
所以，這就是愛嗎？
她的心裡，裝著他；他的心裡，也有他。
而且有且僅有她一人，再也沒法容納其他人。
“阿瑤，我知道了，我不是喜歡你。”他再次吻上她的唇，氣息炙熱而火辣，“我愛你。”
這三個字，他說得很低，卻十分地清晰。
他終於懂了，自己內心最真實的想法是什麼。
之所以那麼強烈地想要留住她，不僅僅隻是簡單的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