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夏雲舒主動聯係了兩人。
“為能讓你們簽約,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總之一句話,既然是合作就收起來那些小心思,拿出成績給傅總看,也是為你們將來打基礎。”
那倆急忙點頭。
夏雲舒沒多問什麼,他知道他們不會善罷甘休的。
這項目依舊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月末,工期到一半,開始發薪水。
夏雲舒的薪資比預想的還多一些,那多出的部分是項目款的抽成,她沒食言,“周末聚餐,咱們組必須都到,我還準備小禮物給大家。”
禮輕情意重,她需要非凡的凝聚力。
眾人再也不敢輕慢夏雲舒,未來的工作更是竭儘全力的配合。
回彆墅,夏雲舒興衝衝推門,將錢夾打開,拿出二分之一的鈔票放在傅昱凡麵前桌上,“我打聽了,”她語速很快的說下去,“二環內每個月房租著急這個價,至於餐點,算我吃虧一點,這是我本月的住宿費和夥食費了,不少了吧。”
夏雲舒揚眉吐氣的很,一股腦兒將一筆錢放在了桌麵上。
在她看來,的確是自己在吃虧。
傅昱凡隻感覺莫名其妙,“從頭至尾我沒提房租的事。”
夏雲舒張口就來,“但人人活臉樹活皮啊,你又不喜歡我,我怎麼能天天死乞白賴在這裡白吃白住呢?這都是我辛苦錢,血汗錢,以後也這麼來,困了,要去休息。”
丟下錢就離開了。
傅昱凡看著那筆錢,真是哭笑不得。
是他收留了落難的她,那時候他一點不喜歡她。
但現在呢,心裡似乎醞釀出了奇怪的情愫,但很快,那情愫又煙消雲散了,傅昱凡將這筆錢隨便丟在了抽屜裡。
她是個倔強的家夥,就算他有心退還,人家還未必會收取呢。
沐浴後,傅昱凡準備出去走走,才走到門口,卻聽到了悠揚的鋼琴聲。
他好奇的豎起耳朵,管家也聽到了。
“誰在彈鋼琴?”
這個家裡,除了他們倆,就是管家保姆和保安了,這個時間,保姆幾乎都下班了,至於保安,他們沒資格到祖宅來,那麼隻有一個人了。
管家後知後覺,“是夏小姐。”
她會彈鋼琴?
可真是意料之外,傅昱凡看看外麵誘人的夜色,似乎感覺跳動在屋子裡的鋼琴聲更迷醉人心。
管家以為他生氣了,轉身準備上樓製止住這瘋丫頭,但傅昱凡卻說“你休息吧,這裡不用你管了。”
他快速上樓。
那輕音樂是從母親的琴房傳出來的,自從母親吳佩去世後,傅昱凡開始抵觸鋼琴的聲音。
吳佩是鋼琴家,在大劇院身兼數職,不然鋼琴演奏的出神入化,更會譜曲編寫,甚至於還出過幾個爆款的古典主義話劇,她曾代表國家出席過美音樂節,還帶了團隊在悉尼歌劇院表演過梁山伯與祝英台的鋼琴曲。
不少耳熟能詳的鋼琴曲也是被吳佩帶出國門的。
母親生病那些年,深居簡出,她不想讓人看到這個蓬頭垢麵的自己,謝絕一切的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