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可怕的,如今的她再怎麼給母親解釋,薛慧榮都不會相信她。
反之,倒是傅旭安的話,字字句句母親都信以為真。
她不敢囂張了,同時擔心傅旭安會離開自己,她想要宣誓主權給她。
隻可惜,這一拳頭似乎打在了棉花上,她再怎麼在對麵搔首弄姿,但夏雲舒都置之不理,一點兒沒爭風吃醋的意思。
看薛慧榮開始切換茶藝師的角色,夏雲舒冷若冰霜。
倒是傅旭安,似乎也很反感夏盈盈這樣。
那法官看看眾人,問薛慧榮。
“你的意思,你和立遺囑人夏宏已經和夏雲舒斷了父女關係,母女關係?”聽到這裡,薛慧榮哽咽道“我也不希望這樣,但她從來沒叫過我一聲媽,這雖然是口頭上的,但實際上早就不往來了,我洗完您打聽或調查一下。”
是啊,自打母親去世後,夏雲舒就在國外求學。
真正試圖認親的是她而不是薛慧榮,但如今卻被反咬一口,她隻感覺惡心極了,那惡心的感覺差不多要乾噦出來,但她畢竟忍住了。
“我們需要書麵證明,證明夏雲舒是和夏宏斷絕了父女關係的,並且夏雲舒主動放棄這一切繼承權。”
其實,能繼承到什麼呢?
但夏雲舒偏就來了,她致力於讓這倆無路可走,無計可施,屬於她的,一分一毫她都不會讓步。
就在進行到這裡的時候,傅昱凡也到了。
眾人想不到他會來,他安靜的坐在夏雲舒這邊,旁聽這一切的發生。
夏雲舒長歎一聲,“夏宏是我父親,更何況夏家是林家幫襯才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換句話說,沒有林家也就不可能有夏家,我父親的一切也是林家贈與的一切,名譽、金錢、地位、現在他的名譽掃地,地位也岌岌可危,屬於可繼承的隻有金錢了,我作為他女兒,怎麼可能放棄繼承權呢。”
“真是豈有此理,你……夏雲舒,你不要欺人太甚啊。”
對麵的夏盈盈早氣急敗壞,她惱羞成怒的咆哮,指了指夏雲舒。
她就不清楚了,母親非要做忍者神龜嗎?
更不明白,傅旭安為何會不斷的眨眼睛給自己,那是在暗示什麼呢?
就在這千鈞一發,法官擲地有聲,“來個人送夏盈盈小姐出去,這裡是法庭,需要保持肅靜,很顯然夏盈盈將這一切看潑婦罵街了。”
法官也想不到夏盈盈居然這麼愚蠢。
她還喧嘩了,第一個被客客氣氣的請了出去,夏盈盈抓著包包走了出來,其餘人繼續參與調解,夏雲舒齊聲,“要是夏宏,也就是我父親,真的有什麼書麵材料證明我和他沒什麼關係了,這一切可繼承的我都不要。”
薛慧榮這才看向她。
“這可是你說的,你要為你的話負責。”
“當然負責了,負全責!”
夏雲舒擲地有聲。
薛慧榮發出女巫一樣咯咯咯的詭異笑聲,似乎十拿九穩。
“夏雲舒,”良久未發聲的夏盈盈氣咻咻的指了指她,“咱們走著瞧。”
“盈盈,”薛慧榮拿出墨鏡戴上,“上車。”
車子裡,三人從長計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