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張看上去常年犯困，疲憊不堪的臉。
但鑲嵌在那張臉上的眼睛卻很明銳，似岑寂的夜裡孤獨的寒星。
“傅總你好，周鏡辭，”他禮貌的伸手，弓腰做了自我介紹，傅昱凡和他握手，先前的事他記憶猶新，倒明白眼前這其貌不揚的家夥是個了不得的人才，“有什麼發現？”
“水軍！”
周鏡辭擲地有聲，“這一切的賬號都是一個電腦登錄的，我本身準備神不知鬼不覺的登錄他們賬號，刪除短視頻，但一來這樣做是違法的，二來在我看來他們一定有備份，於事無補。”
夏雲舒打響指。
“聰明！”
周鏡辭撓撓頭，看向她，“是想要征詢一下你們的意見，提醒我下一步怎麼進行。”
傅昱凡說“你先點餐吃東西，不著急。”
周鏡辭餓壞了。
實際上這個時間隻有他們這一桌客人，短暫的等待後，食物送了上來，夏雲舒味同嚼蠟，但她提醒自己，必須吃，不能因為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影響到自己食欲。
至於傅昱凡，他並沒胃口。
看看對麵的周鏡辭，他大快朵頤，手揮目送。
傅昱凡看向夏雲舒，“現在已經可以肯定了，有幕後黑手在組織策劃這一切。”
“實際上，他可能同時還策劃了其餘事。”
按那老狐狸的心計，隻怕每個計劃都絲絲入扣。
從傅錚接納夏雲舒，到她順利入股公司，這個計劃就在有條不紊的發展中了。
周鏡辭吃過了東西，這才擦擦嘴巴，“有人準備借刀殺人，這些賬號是同一個人在操控，我已經侵入了他電腦了，咱們隨時可以找到他。”
“行動吧。”
既然要抽絲剝繭，那麼久操刀必割。
按照住址，沈浩他們偽裝成了外賣員，敲門後，屋子裡一個頭頂鳥窩的摳腳大漢走了出來，打開門甕聲甕氣問了一句什麼，沈浩他們一哄而上。
“做什麼啊？你們這是？”
那人驚慌失措的喊叫著，擔心這群是入室搶劫的竊賊，但隨後傅昱凡他們走了進來，那人在看到傅昱凡的一瞬間，麵色陡然變了，她膽怯的後退，似乎隨時準備奪路而逃。
“能到哪裡去？”
傅昱凡掩鼻。
在這個黑客的戰場內，彌漫著食物變質的硝煙，地麵上外賣袋已經堆積如山，但他顯然沒有收拾過一次，屋子裡陳陳相因的酸澀扶搖直上，刺激的大家恨不得乾噦。
“那就長話短說了，到底是誰在計劃這一切。”
傅昱凡冷靜的問。
周鏡辭站了出來，“我們順著你網線找來的，同時還發現先前你剪輯過不少違法亂紀的短視頻，前幾個月就有明星工作室起訴你了，我們也聯係了相關律師，你是給我們交代還是到法庭去，自己思考。”
“網絡可不是法外之地，為所欲為。”夏雲舒氣急敗壞的嘟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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