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完後,傅旭安這才帶了團隊離開,眾人可謂乘興而來,敗興而歸。
倒是夏雲舒他們的組員再也想不到,她居然為大家爭取到了這絕妙的一切,眾人在綠草如茵的遠處拍照,歌唱。
那些關於生活、關於工作的高強度壓力在這一刻得到了完美的釋放。
夏雲舒看著大家,嘴角也漾出了泰然自若的笑。
眾人更是怡然自得。
傅昱凡走到了她背後,親密的靠著她後背坐了下來。
“這裡風景如畫,是不是?”傅昱凡看著遠處,他也感覺很愜意。
那些沉甸甸的負擔,至少可以放下了。
“那邊有小羊羔,那邊殘陽如血,美不勝收。”夏雲舒的手指指了指最遠處的天邊,雲層被玩下鑲嵌了一道絢爛的邊,那種無與倫比的美好其實就是幸福感。
夏雲舒心裡撐起了風帆,倒舒服的很,索性躺在了傅昱凡的膝蓋上。
“將來你不要做企業了,我也不打拚了,咱們買一座這樣的莊園,栽白葡萄,培赤霞珠,做酒,怎麼樣?”
“目標太宏偉了,看似輕而易舉,實際上卻難上加難,你會釀酒?”
夏雲舒皺皺眉,掐一把傅昱凡,“你少不解風情了,大膽暢想下去,我怎麼就不會釀酒了?到時候我和你結婚,咱們帶他們做遊戲,孩子呢就成群結隊跟在背後,真是不亦樂乎呢。”
但傅昱凡那敏感的心頭卻竄過一縷悲哀。
“隻可惜現在的我已經一無所有了。”
“誰說你一無所有了?”
夏雲舒大搖其頭,指了指自己,一本正經的說“你至少還有我,我可是潛力股藍籌股,將來你就知道了。”
傅昱凡點了點頭。
半小時後,眾人倦鳥歸巢。
大家默契的回到了餐廳,這邊精美的小菜和食物已準備好了,色香味俱全。
那老板和她一見如故,還給每一桌送了甜品,眾人樂滋滋的享用,傅昱凡和夏雲舒並沒有坐主賓的位置,而是坐在不起眼的犄角旮旯。
夏雲舒的原話是,“大家都不喜歡和領導一起吃飯,拘束,難受。”
那種感覺……就好像一腳踩空跌在了冰窟窿裡,濕漉漉的棉衣粘在肌膚上,格外難受。
果然,兩人“躲”在遠處,同事們反而鬆快不少。
他們吃了一會兒,不知道誰帶頭演唱“友誼地久天長”,隨後,大家陸續也都吟唱起來,倒其樂融融。
注意到傅昱凡準備說話,夏雲舒急忙製止住了他。
“這個節骨眼上你可不要有感而發,大家在娛樂,誰提工作誰就是人民公敵。”
這道理,對於習慣了發號施令的傅昱凡來說,是隔膜的。
但好在夏雲舒已經提醒了,“你啊,還是要學習一點江湖上的人情世故,可不是人人都圍了你轉圈的。”
吃飽喝足,天黑之前眾人這才撤離。
進大巴車,夏雲舒感覺有點不舒服,微微閉上眼睛休息。
山路彎彎,地麵凹凸不平,顛簸的厲害,以至於她始終沒辦法進入深度睡眠,但眼皮卻沉甸甸的,似乎眼簾被石頭壓住了一樣。
傅昱凡將自己的外套脫掉小心翼翼覆在了她肩膀上。
他站了起來,“今天大家其樂融融,氣氛很融洽,但需要講的還是要說明白,我們並沒走到山窮水儘,而廣南也依舊是一片熱土,這個顯而易見,至於這一次合同的流失,是上級的錯誤,和你們沒關係,該拿的提成和分紅一毛錢不會少了你們。”
眾人還以為這一切已經泡湯了。
更擔心今天的團建是糖衣炮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