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在即將迎來綻放的初春,卻肆虐來一股料峭的冷空氣,讓她猝不及防。
傅昱凡看夏雲舒落淚了,自然是心如刀割。
“我和你在一起,這還是第一次看到你哭。”她為自己命途多舛的命運哭,也為他們即將傷逝的過去哭,她是真的撕心裂肺。
但夏雲舒更明白,自己可不能做情緒的奴隸,更不能讓聰明絕頂的傅昱凡看出端倪。
興許,今天她就不該到這裡來,做一個飽食終日無所用心的傻瓜反而格外好。
她抓了傅昱凡的手,這一刻,腦子裡卻閃爍過兩人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夏雲舒語笑嫣然,“我這是喜極而泣,我終於可以做傅旭安的小嬸嬸了。”
“他還沒資格做你侄兒呢,好了,對未來你還有什麼規劃?”
“當然有不計其數的藍圖需要規劃了,但不要急於一時,最近公司問題更嚴重,你啊,還需要兩手抓。”
不管她這個病將惡性還是良性發展,公司的危機都需要克服,困難更需要解決。
“我會全力以赴,”傅昱凡一言以蔽之,“總之,你現在好好養病就好,隻有等你痊愈,咱們才能並肩作戰。”
夏雲舒黯然神傷。
“抱歉,”她心裡酸澀,千頭萬緒卻不知從何說起,“我不該在公司和你最需要我的時候掉鏈子。”
“病來如山倒,誰會預判到這個啊,你可千萬不要為這事而自怨自艾了。”
但越是這樣,夏雲舒就越感覺難受。
回病房,她依舊休息。
下午,傅昱凡安排了特彆看護,那是個人品不錯的小姑娘,兩人一拍即合也很談得來,其實,她還沒病入膏肓。
吃了下午飯以後,夏雲舒更換了病號服偷偷溜了出去,她知道,一時半會傅昱凡不可能回來。
當初的總公司是個爛攤子,但現在分公司亂七八糟的事情比總公司還更多,想要解決這些問題,哪裡能輕而易舉一蹴而就。
外麵陽光傾城,倒愜意舒服的很,她到了租賃的房子,終於在外衣口袋找到了先前傅錚給的聯係方式。
她滿以為,自己前半生將平安順遂,絕不可能和這人,和這醫院有什麼瓜葛。
據傅錚介紹,這個叫齊修遠的中年人是當行出彩的,他是杏林高手,還上過無數次權威的節目。
兩人見麵後,齊修遠給她開了不少單子。
從血常規、尿檢一口氣做到核磁共振等,結束這一切,齊修遠這才說“有的結果兩小時內就出來了,但有的卻需要兩三天,你要是不方便等,咱們加一下聯係方式,具體情況到時候我給你說。”
夏雲舒也感覺來來回回比較麻煩,隻能點頭。
她回病房,已經是下午了,這一路馬不停蹄,走的她汗流浹背。
好在今天傅昱凡需要加班,倒讓她跑出來了時間差,躺下來以後,她隻感覺胸悶氣短,在檢查結果沒出來之前,她提醒自己安安心心等待,不要胡思亂想。
大概過去兩個小時,天都黑魆魆的了,傅昱凡才姍姍來遲。
分公司的情況不妙,再談合約全麵終止。
那些曾幾何時和夏雲舒洽談過並表示會長線合作的甲方,在得知傅旭安那邊還有更性價比的服務時,毅然決然選擇離開。
他也找過幾個經銷商聊過,這群人閃爍其詞,態度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