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都給我吧,我是孤獨勇敢的人。”棒梗腆著臉一點不客氣。
“回家吧,孤勇者,彆在外麵打架了。”
常威又跟附近男的遞煙,香山一人一支,抽不抽都來一根,發煙就不能落下任何一個人。
新年好,新年好,讓你們兒子努努力,天天揍棒梗這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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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叔跟常威湊一起抽煙,一包中華塞達叔兜裡,自己人抽好的。
“你小子真夠壞,這群小兔崽子打完棒梗,你又給糖又給瓜子,輪到棒梗隻有瓜子,還給人家大人發煙,棒梗小犢子以後沒個好。”
常威裝作吃驚的樣子,“咋了?達叔,莫不是你跟賈張氏還有一腿?”
達叔吞了蒼蠅一樣惡心,麵目扭曲,“常威,大年初一彆氣我,那老肥婆子一摸一手油,我吃不了那麼大葷腥。”
“誰打我大孫子了?”
隨著嘹亮的吊嗓門,一個大肉球彈跳著從院子裡滾出來,猶如泥潭裡暴怒的野豬,風雲驚變,周圍的鄰居下意識往後退一步。
“正主來了,達叔,你敢當她麵說嗎?”常威用手指捅捅達叔。
“你給我滾犢子,小常威,我歲數大了,被這老肥婆子一屁股能坐死,我惹不起。”
達叔對著常威揮了揮袖子,走那邊跟乾爹說話去了。
八卦沒有伴,一個人吃瓜沒意思啊,常威關注賈張氏撒潑罵大街,新年的大戲真好看,熱熱鬨鬨過大年。
賈張氏還是比較注意春節忌諱的,沒哭喪吊鬼罵死人,隻是罵孩子沒教養,家裡大人胡說八道,她是正正經經的寡婦,不是八大胡同的窯姐,沒跟彆的老爺們單獨待過,清白的賈家容不得彆人的褻瀆。
前方記者常威現場發回報道。
腿邊有隻小手抓著他褲腿,有點怕還有點哆嗦,低頭一看黃毛小丫頭,似乎很怕賈張氏,常威把女孩抱起來,都沒三十斤重。
掏出糖剝給她吃,“小丫頭,幾歲了?”
“十歲了。”女孩吃著糖認真回答。
十歲了,有點尷尬,還以為六七歲,十歲小姑娘不好抱懷裡了,剛要放下,小姑娘摟著常威脖子。
“常威哥哥,抱抱我,第一次有人抱我。”
草,大年初一整這麼煽情,常威有點難受,遇到重男輕女的家庭,大多數也隻是不給吃好的穿好的,遇到進城謀生還沒轉變觀念的,女孩就是女仆、廚娘、費錢的。
“常威哥哥,我叫三丫,上小學三年級,過了年我媽不讓我上學了,我去你家當保姆掙錢給弟弟。”
“現在可不興當保姆,那我家不成資本家了嗎?”常威哄著女孩。
看到她眼神帶著悲傷,馬上說“那你幫我家掃院子喂雞,我讓你上學。”
“真的?”三丫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帶著興奮和小心翼翼。
“真的,等辦成了再跟你媽說。”
三丫的眼睛灰暗下來,“我媽不會同意的。”
哄了半天,拉鉤保證,三丫嘴裡塞著兩顆糖,長這麼大第一次吃到兩顆奶糖,以前常威發糖的時候她在家裡乾活,昨天發的給弟弟了。
摸摸她的小腦袋瓜,有心機有腦子,好好培養下,改開也是個一個幫手,培養不了就當做個善事,現在錢對於常威來說就是個數字。
抓了把花生給三丫,讓她去院子裡喂雞去,三丫一邊吃一邊走,這是長心眼的,知道常威給她找個吃東西的理由。
賈張氏鬨了半小時回去了,後麵追著一群小孩喊著口號賈張氏,老肥婆,賣屁股,養漢子。
賈張氏暴怒開始追小孩,她追也追不上,罵小孩遭瘟死全家,周圍大人不願意了,圍上來說賈張氏大過年缺德,那麼大人跟孩子計較。
大過年的,還是孩子,兩個無敵的理由,讓賈張氏罵罵咧咧走了。
易中海不在這兒,出了大院誰搭理她。賈張氏心眼不少,四九城從軍閥、日本鬼子和島軍活下來的老人,跟非洲草原狐獴似的,見機不對就逃之夭夭。
小胖子跑過來告密,三丫是老許家的,她爸許四元是大澡堂燒鍋爐的,養著一大家子,她爺爺許三貫,癱炕上好幾年了,端屎端尿的都是許三丫。
常威開始沒聽清,以為是賣血的許三觀,還要喝彩幾聲呢。
許三貫出生的時候身體弱的跟小貓似的,曾祖請大夫開藥,一共花了三貫錢,所以叫許三貫。
回到院裡給許三丫吃了幾個鍋貼,多了沒給,怕小孩子嘴巴不嚴,93號院吃得好,外麵不知道,恨有人笑人無,任何年代都存在,關上門自己富貴。
晚上跟花姨說了許三丫的事兒,花姨說這事兒不好辦,人家閨女你幫多幫少都是麻煩,幫來幫去可能成仇人。
乾爹開口應下了,“許三貫我打過交道,當年還送過藥給她,讓三丫給我當個乾孫女。”
“謝謝你乾爹吧,這麼大歲數還幫你積善行。”
常威恭恭敬敬給乾爹敬酒,做個善事難啊,各人自掃門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
善事也會被理解成目的不純,底層的人心思簡單又複雜,想要更多又不敢要,扭曲擰巴。
淺薄而不動腦,對於人這個本體涼薄而冷漠,無思導致的平庸之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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