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流分開一條通道,一聲聲恭敬的“慶爺”聲中。
黑墨鏡,冬瓜臉,鋥亮的腦門,五短身材,謝寶慶閃亮登場。
手上珠光寶氣戴著翡翠、紅寶石、貓眼、祖母綠戒指,脖子上掛著一塊玉和一串朝珠,朝地上了一口痰。
從袖子裡掏出鼻煙壺,倒了點在虎口上,用鼻子一吸,打了幾個噴嚏,揉搓著鼻孔。
常威看著就十分惡心,又吐痰又打噴嚏,還用手擦鼻涕。
謝寶慶半睜著眼,“是哪位好漢來了啊,可是花爺前來,兄弟我”
“趴下。”
常威喊過之後,陳五常這批人全部趴在地上。
尖嘯聲響起一片,謝寶慶身邊的人倒下一片,又是一陣尖嘯聲,又倒下一片。
謝寶慶大喊一聲,“我地媽呀。”
一隻大腳出現在眼前,把他踹飛出去,變成了滾地葫蘆。
陳五常等人呆楞當場,有的小兄弟還揉了揉眼睛,這就是花爺?
說好的大家過來搶地盤,受傷的給一百,死掉的給五百,現在怎麼算?跟著花爺南城半日遊?
常威從牆邊抄起一條長凳,走到謝寶慶旁邊,用凳子腿卡著他的脖子坐下。
衝著陳五常一招手,“把人都捆起來,給我抄老窩,所有值錢的都搬車上。”
有個機靈的小弟,還貼心把站崗放哨用的炭盆拿過來,放常威腳下。
謝寶慶從眩暈中被燙醒,“哎喲”了一聲,發現自己動不了。
常威用腳跟踩著謝寶慶額頭,“你還當你是滿清鑲黃旗子弟呢?這家夥把你能耐的,金光閃閃好懸沒亮瞎我的鈦我的眼。”
謝寶慶一臉老褶子陪笑,“花爺,不知您的厲害,小弟我莽撞了,今兒放我一馬,我擺酒賠罪。”
“放你一馬?你輸了地盤都是我的,我放你然後等著你報仇?你腦子是裝的是特麼的屎嗎?”
常威用火鉗子夾起一塊炭點煙,一股子焦糊味,電影裡純粹為了拍的好看,誰家好人用火炭點煙。
把炭放在謝寶慶肚子上,謝寶慶哇啦哇啦大叫,用手把炭撥走。
常威站起來,喊過來兩個個小弟,“把他身上值錢都給我取下來,這一身寶貝,打壞了我心疼。”
一分鐘不到,謝寶慶就穿著一條四角褲站在地上,三月的四九城依然有些冷。
謝寶慶在地上來回換著腳,雙手抱著身體求饒。
“花爺,我服了,我服了,以後南城黑市都是您花爺的,求你放過我這次,以後您就是我老大,不,您就是我爺爺。”
常威接過搜上來的寶貝,雖然不懂珠寶古董,就衝朝珠和指甲蓋大的寶石,還有鑲滿寶石的懷表,歸了包堆兒至少是半個小目標,
“我又不是薩察氏,我也沒你這麼醜的孫子。”
常威想揍他,又覺得他剛才吐痰打噴嚏擦鼻涕太惡心,讓一個小弟抽他耳光。
“黃馬褂還要嗎?花爺。”另一個小弟拿著貼身穿的褂子問。
常威有點糾結,這玩意值錢啊,但是被謝寶慶穿過了啊,“回去找懂行的清理乾淨再拿給我。”
常威覺得不解氣,用手指著謝寶慶,對拿著黃馬褂的小弟說“你也上去揍他,好玩意讓他用了,我心裡膈應。”
十分鐘後,謝寶慶已經被打的癱成泥,常威讓人拿來一塊白綢子,慢慢擦拭這些珠寶古董。
全扔進空間後,一抬頭,“打完了?”
“花爺,再打就打死了,您還沒問話呢?”
“小子,機靈,南城有你一份兒,到時候跟著蓋老大吧。”
“謝花爺賞識。”機靈小弟單膝跪地抱拳感謝。
四九城就愛整這些形式主義,單腿雙腿跪也不耽誤背刺。那麼多喊主子奴才,利益無法達成一致的時候,該背叛背叛。
把他們轟走,都去搬東西去。
陳五常走過來,“花爺,東西太多了,一輛車搬不完。”
常威用手敲著陳五常的腦袋,“值錢的,值錢的,剛才誰扛一袋大米過去了,大傻子嘛?錢、票、珠寶、古董、金條、銀元和美金,都裝車上,其他黑市物資就在這賣。”
“花爺,您的意思,南城黑市是我們的了?”
“那特麼還能是誰的?”常威覺得今天遇到的人都是傻子。
“費這麼大勁,難道還給謝寶慶,還是等他背後的人來,你跟人道歉解釋,東西一點沒動,就是過來打謝寶慶的?賤不賤啊。”
陳五常覺得花爺今天好暴躁,這樣不好,而且哪裡費勁了?兩輪鬆子暗器過去,謝寶慶手下帶槍帶刀的全躺下了。
他感覺自己就是來打醬油的,南城半日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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