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丫娘想想一時半會兒是用不上井水了,還是先把秋生找回去,然後做飯,如果缸裡的水不夠,就去馬玉芝家提一桶。
先到秋丫奶奶家,問過之後又去了秋丫大姑家,果然,秋生在那兒,正坐在炕上跟她們一家人圍著桌子吃飯。
秋丫大姑再三邀秋丫娘吃了飯帶秋生一起回去,秋丫娘一邊推辭一邊往外走,並囑咐秋生吃完飯趕緊回家。
秋丫爹見秋丫找來,想是家裡有事兒,放下酒杯、胡亂扒了幾口飯趕緊起身,跟著秋丫回了家。
進門見秋丫娘不在,家裡冷清空寂,突然就心情不好了,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疑心生暗鬼,他認為秋丫娘是特意找理由把秋丫打發出去,自己不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事兒呢!
想到這裡,開始瘋狂的四處找尋,把家裡的犄角旮旯都查看了一遍。
房後、馬棚、柴禾堆……
他認為秋丫娘此時正跟野男人躲在一個背人的地方苟且。不是連啃帶咬、就是已經被壓在了身下。
如果自己動作迅速,沒準能在他們提上褲子之前抓個正著。
搜查無果,想想肯定怕自己回來撞見,把地點選在了彆處。這麼大的村子,又沒有目標,上哪兒去找呢?
秋丫爹感到一陣沮喪,蹲在窗根生悶氣,想到此刻自己媳婦正跟彆的男人糾纏在一起,猶如萬箭穿心,不停地使勁抓撓自己的頭發。
怪不得她對自己越來越冷淡,每次求歡都推三阻四,就算答應了,也跟條死魚一樣,原來是在彆人那兒嘗到甜頭了。
秋丫爹一邊臆想著,一邊無奈地靠在牆上,身子慢慢滑下去,像一灘爛泥一樣,堆萎在那兒。
酒勁上來了,已經有點迷糊了。
等秋丫娘轉了一大圈,天也快黑了,鋼筋沒找到,秋生也沒接回來,一個人空手而歸。
秋丫爹聽到動靜,立馬來了精神,‘嗖’的起身,見秋丫娘竟然裝作沒事人一樣,還假模假樣的去井邊查看。
不由分說竄上去板過她的肩膀,就是一頓劈頭蓋臉的輸出:“說!到底去哪兒了?這個家我看你是不想要了,還回來乾啥?哪兒舒服哪兒待著去得了……”
秋丫娘張了張嘴,剛要說明情況,但是看到秋丫爹喝的五迷三道,言語裡帶著酒後特有的含糊,想想還是算了。
因為秋丫爹的話讓她好難過,最難過的不是被人懷疑,而是他一直在假裝信任自己,現在終於憋不住了,酒後吐真言。
如果不信任了,再多的解釋又有何用?
秋丫爹話雖說的難聽,其實希望秋丫娘能給出一個合理的說辭,哪怕她隻說一句’出去轉轉’來糊弄一下自己,心裡都會好受些。
可秋丫娘的態度讓他失望了,覺得分明是一種輕蔑,根本就不屑於回答他。也或者是心虛,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應對。
就著酒勁,秋丫爹更壓不住火了,大聲質問:“我的話你沒聽見嗎?你這是人回來了、魂兒被勾走了?”
秋丫娘聞著撲麵而來的酒氣,看著醉眼迷離的秋丫爹,氣憤的回了一句:“隨便你咋想,你說啥就是啥。”
“你要啥都沒乾?敢發個誓嗎?”秋丫爹愈發得寸進尺。
“平白無故發的哪門子誓?一天天就會這招。你喝多了,快去睡吧!啥也不用你乾了,等酒醒了再說。”
秋丫爹剛駁硬證的回道:“彆以為我喝多了就糊弄我,我根本一點酒意都沒有,心裡明白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