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總管絲毫不以為意,他首接說道
“後來?後來是雲滇柳家高價請我去,我也征得了梅先生的同意。這有什麼錯嗎?”
“你真他媽的卑鄙!”
種叔從人群中走了出來,衝著柳總管,大聲罵道
“你明明知道,梅先生和雲滇方麵有了罅隙,你還知道梅先生絕對不會為難你,你與其說是請示沒先生,倒不如說是通知他一聲罷了!更主要的是,梅先生要求你不許用他教你的千術替柳家做事,其餘的他可以不管。但是你呢?你剛到雲滇,就用梅先生教你的手法,拿下了幾個千門高手。像你這樣背信棄義之徒,還有臉提梅先生?”
柳總管枯瘦的臉上,終於是露出了一絲尷尬。
但他馬上又是奸笑一聲,看了看老吳頭兒,又看了看種叔。
最終的目光,定格在我的身上。
“有意思,初先生年紀輕輕,千術便己如此高超。梅先生的遺物,也重現江湖。當年梅先生身邊的八將,又在初先生的身邊。想來初先生和梅先生,定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吧……”
說著,柳總管雙手背負,慢悠悠的走到了牌桌前。
伸手在桌上輕輕的摸了下,轉頭看向蘭花門門主隋江婉。
“我要是沒記錯的話,當年梅先生曾低調結婚。而知道他妻子是誰的人,也不過是他身邊最信任的好友。我要是沒猜錯,初先生莫非就是梅先生的兒子?”
一句話,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的身上。
眾人眼神各異,但更多的還是震驚。
六爺當年曾說,一個頂級的老千,要做到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
即使我現在的心裡翻江倒海,但我麵色依舊,坦然的看著柳總管。
“如果你覺得我是,那我便是。如果你覺得我不是,那我自然就不是。隻是我想問,是與不是影響今天的賭局嗎?”
“當然影響!如果是,這個賭局也就沒必要進行了!”
我心裡一動,有些沒懂柳總管的意思。
為什麼我是梅洛的兒子,就沒必要賭了呢?
“他不是!”
隋江婉忽然起身,漂亮的臉上,透著一絲拒人於千裡之外的冷漠。
“不是?”
柳總管的臉上,露出一絲疑惑。
“如果不是,有些地方是不是說不清啊?”
他繼續問著。
隋江婉冷哼一聲,看向窗外,淡漠的說道
“柳總管,你可以回去問問柳雲修,也可以問問當年梅洛身邊人。這個世界上,最了解梅洛的人是誰?我告訴你,是我隋江婉!我的話,難道你不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