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萊仙島。
張曦靠在九靈元聖身上，悠閒的釣著魚。
突然身側白光閃爍，青鸞的身影緩緩浮現。
“夫君……”
“我還以為你想在計都膝下承歡，不打算回來了呢。”張曦調侃道。
“哪有。”
青鸞嬌嗔道，“我父王隻是看我實力太過於低微，所以留著我修行了一段日子……”
“哦？”
張曦微微挑眉，“可曾突破聖人境？”
“聖人境哪有這麼容易。”
青鸞滿臉荒唐，隨即身上白光大作。
“混沌大羅巔峰修為，也不錯。”
張曦含笑點點頭。
計都身為超凡聖人，的確是有些手段的。
“夫君，我父王和羅睺最近有些不合。”青鸞靠在了他身側。
“唔，他們兩不是親若兄弟嗎？如何會不和？”張曦一臉詫異。
計都和羅睺兩人能聯手打退大荒聯軍，又聯手驅逐天道，哪怕是成超凡的機會，羅睺也是讓先讓給了計都……哪怕是親兄弟也做不到這樣吧？
“還不是因為人族。”
青鸞撇嘴道，“這百餘年，人族氣運暴增，原本在魔界，他們最多修行到天仙修為，可這些年，金仙乃至大羅金仙修為的人族都不少。”
“修為暴漲不是好事？”張曦驚愕道，“萬一日後有外敵入侵，這些可都是頂尖戰力啊。”
“如何是好事？”青鸞秀眉緊蹙，“原本人族和魔族和睦相處，可現在人族修為暴漲，他們就開始侵占魔族的地盤……打殺了不少魔族。”
“哎。”
張曦微微一歎。
當初鴻鈞問他，為什麼不支持軒轅斬殺蚩尤。
其實最深層的原因，還是因為他太了解人族了。
人族其實和很多大荒生靈一樣，沒有實力的時候，看起來溫良恭儉，可如果讓他們得到了實力，其它種族皆是食物。
也許是融合了巫族血脈的緣故，這幾千年來，他明顯感覺人族好鬥了許多。
大荒地界戰亂頻頻。
不止是人族和各族的戰爭，就連人族內部，其實也是戰亂不斷。
“夫君，你在想什麼？”青鸞問道。
“沒什麼。”
張曦搖頭道，“這人族搗亂，鎮壓人族便是，你父王和羅睺魔君吵什麼？”
“帝俊說，魔界生靈之事，讓他們自己處置便可，還說萬物生長皆有天命……人族強大，乃是氣運所致，魔族弱小，亦是氣運所致，讓我父王和羅睺都不要做乾涉。”
“有道理啊。”
張曦摸著下巴道，“大荒萬物，都是自然演化而成，從未人去乾涉過各族的生存。”
“我父親是讚同，可羅睺卻不同意。”青鸞苦笑道，“他說人族有伏羲女媧庇護，魔族有計都羅睺守衛……所有他親自去了地界，滅了好幾個人族部落。”
“這有點過分吧？”
張曦皺起了眉頭。
打一個不恰當的例子。
對於聖人來說，萬物皆螻蟻，更何況是超凡聖人。
人族和魔族開戰，就是兩幫螞蟻在戰鬥。
他們再如何打，也不會把魔界給毀了。
所以羅睺出手乾涉，的確是有些犯規。
“我父王也是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