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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明慧與冬嚴一起去了衙門,報了案,因為段蕭不在,接這個案子的人是衙門裡的師爺範止安,範止安將宋明慧客客氣氣地請到衙門後院,奉了茶,又上了點心,這才遣了一名衙役去段府通報段蕭。
衙役去段府,向段蕭彙稟了此事,段蕭躺在床上,內心無限糾結自己剛剛吻了宋繁花一事,正惆悵滿麵,後悔迭迭,忽聞這一驚奇之事,蹭的一下就從床上躍了起來,走到門口,將門一拉,衝那衙役問,“此事當真?”
衙役點頭,“大人,宋二小姐都擊鼓立案了,想來必是真的。”
段蕭眉心微蹙,沉吟稍許,將門一關,對他道,“去衙門。”
衙役應聲,跟在他身後走了。
段蕭來到衙門,範止安正在堂前來回地踱著步,邊踱步邊往大門外張望,見到段蕭踏門而過,他連忙迎上去,“大人。”
段蕭衝他問,“宋二小姐呢?”
範止安道,“我給請到後院了。”
段蕭嗯一聲,大步往衙門正堂裡的那個高台走,上了高台,他往官座一坐,手指點著桌麵,慢聲說,“卷宗拿來我看看。”
範止安立刻取了卷宗遞給他。
段蕭接過手就看,看罷,眉梢一挑,冷笑道,“人販子嗎?”
範止安說,“依據二小姐的口述以及她所描繪的詳情來看,這三人必不是我衡州人士,他們來衡州具體做什麼尚不清楚,但二小姐說,有一個大漢劫了她直往城外走,這一路上他似乎對路線十分熟悉,還能輕巧避過人群,想來是歹心已久,今天碰巧遇上了宋二小姐,又在城外被人救下,不然,我們還真不知道城中藏著這等禍害,也不知道之前有沒有彆的女子被這些人擄劫過。”
段蕭手指捏著卷宗,聽著範止安的話,眯了眯眼,心中已經有一個計劃在形成,他想,這起擄劫事件來的好,他正苦於無法光明正大的派兵在城內大肆搜查,一方麵剪除雲王朝以及雲蘇埋在城內的眼線,一方麵借機將朱堅的親筆書信放到柳元康的書房去,這案一投,他就師出有名了。
段蕭沉默一笑,單手將卷宗一擲,指鋒壓在那邊緣上,吩咐範止安說,“那就派相關人員去查。”
範止安問,“查什麼?”
段蕭道,“查一查城內有沒有彆的女子被擄劫過,挨家挨戶,一戶一戶地去問,若有人員失蹤或是不知其蹤,久出未回的,全都記下名字,備入案宗。”
範止安點頭,“好,就按大人說的去做。”
說罷他就轉身去安排人。
段蕭又喊住他,“除了女子,男子也算在內,但凡是失蹤的人口,不計年齡性彆,一一備案。”
範止安應聲,“是。”
段蕭揮手,讓他走了。
範止安一走,段蕭將卷宗合起來置入閭筒,起身下了台階,往後院去了,他去後院找宋明慧,找到之後毫無寒暄言語,直接道,“二小姐可還記得擄劫你的人的麵相嗎?”
宋明慧說,“隻記得一人,另外兩個人因為當時我頭腦發暈,沒看清。”
段蕭道,“一人也可。”
宋明慧從石椅上坐起來,一臉沉重的擔憂,“可是那兩人把冬青擄走了,我不記得他們的麵相,要到哪裡把冬青找回來?”
段蕭看她一眼,指了指石椅,示意她坐下,宋明慧緩慢坐下,段蕭道,“他們若是一起的,那就必然會有一個聚合和接頭之地,找到了這個人,另外兩個人也會很容易被找出來,你先彆著急,我已經派人去城內查探了,現在,隻差一張畫像。”
宋明慧立馬道,“我能畫的!”
段蕭嗯一聲,“那就隨我去前堂,畫一張那人的畫像。”
宋明慧點頭,“好。”
段蕭帶她去了衙門的公署,給她鋪了畫紙,置了墨,宋明慧依照記憶中樣子把那個擄她的大漢的容貌給畫了出來,畫出來後,段蕭等墨跡乾涸後就收了起來,然後讓宋明慧回去等消息。
在宋明慧臨走前,段蕭問她,“在城外救你的人是誰?”
宋明慧想了想,搖搖頭,“不知道。”
段蕭一愕。
宋明慧道,“我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不過,他昨天帶我去的地方是陳家村,想來是姓陳,但是叫什麼名字忘了問,明日他大概會來府上,我問問?”
段蕭道,“無所謂,我隻是想找他問問情況。”
宋明慧道,“那明日他若是來了,我讓人來衙門通知你。”
段蕭道,“好。”
宋明慧朝他俯了一禮,帶著冬嚴走了。
段蕭轉身又入公堂,呆到晚上才回去,一回去就有府衛近前稟告說宋繁花在飯堂等他用飯,那一刹間,段蕭心頭陡地就升出十分彆扭的感覺來,那感覺說好不好,說壞不壞,可卻讓他備感不適,他抿抿唇,對府衛說,“我知道了。”
府衛應一聲,下去了。
等府衛一走,段蕭扭身就去了書房,進了書房之後,他朝空中一喊,“夜辰。”
夜辰立馬現身,“少爺。”
段蕭從袖兜裡取出一封書信遞給他,“趁著衙役們在城內挨家挨戶盤查的時候,伺機潛入柳府,將這封信函塞到柳元康的書房。”說罷,他看他一眼,“切記,地方要隱秘,不可讓柳元康發現了。”
夜辰點頭,“少爺放心。”
段蕭道,“此事做罷,我給你三萬兩銀票,每天都去天琴閣聽琴。”
夜辰一聽,大聲道,“啊?少爺,我不逛花樓的!”
段蕭瞪他,“讓你去聽琴而已。”
夜辰摸摸頭,“少爺,你讓我去聽誰的琴啊?”
段蕭笑道,“天琴閣有名的小生,薑小莫。”
夜辰聽過此人的大名,雖然這個薑小莫是男子,可長的比女的還要好看,琴棋書畫樣樣絕色,似乎不管是樣貌還是手藝,都不輸於柳纖纖,他愣了愣,說,“少爺,我對美男沒興趣的,為何要讓我去聽他的琴啊?”
段蕭眯眼冷冷挑腔,“因為我想要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