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你用不起_繁華錯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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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你用不起(2 / 2)

大臣們開始熱火嘲天地嘰嘰喳喳起來了,他們本來就是擁護雲蘇的,雲蘇不願意登基為帝,這個段蕭又被薛尉和肖雄推到了監國將軍的位置,薛尉是文臣之首,肖雄是武官,二人在朝堂上的威望也是極高的,雲蘇不出麵,這二人自然就壓製住了朝堂,大臣們對他們二人其實是有很多怨言的,尤其是段蕭,但敢怒不敢言,畢竟,段蕭的監國將軍,確實是先皇遺旨,他們這些大臣有再大的膽也不敢違逆先皇遺旨。

段蕭極會做事,哪怕與雲蘇對敵,也讓人抓不到任何把柄,如今,這小辮子終於暴露出來了,這些大臣們怎麼可能不抓?

段蕭就在這樣的危機裡踏進了呂府。

呂府管家看到他,客客氣氣地喊了一聲,“將軍。”

段蕭唔一聲,對他說,“帶路。”

那模樣,大概是知道了府上發生了何事。

管家不動聲色,把他帶去了雲蘇如今養身體的那個院子,跟段蕭第一次來看雲蘇的院子不一樣,段蕭也沒多在意,帶到了院子,他就往堂屋裡走了。

風澤跟在他的身後。

剛走到門口,還沒進門,有眼尖的大臣看到他,大喊,“將軍來了!”

這一喊,屋內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過來,三十多個人的目光,一下子投過來,還是有點紮人的,段蕭迎著這樣的目光,輕輕款款地撩袍走進來。

大臣們立刻讓開路。

段蕭麵帶微笑,一路走到雲蘇的床前,不過,沒有看到雲蘇,因為床前站了太多人,蘇八公、蘇進、蘇昱、蘇墨、蘇子斌、呂止言、呂如寧、杜莞絲等人。

餘光再一掃,看到了地麵上的柳纖纖,還有她的丫環月離。

段蕭默默地收回視線,隔著床前的那麼多人對雲蘇說,“王爺一大清早的讓人傳我過來,是有事要說嗎?”

床內傳出雲蘇不冷不熱的聲音,“是有事。”

段蕭挑眉,“何事?”

雲蘇揮了一下手,圍在床前的蘇八公、蘇進、蘇昱、蘇墨還有蘇子斌都退開了,各自找椅子坐。

杜莞絲看一眼雲蘇,又看一眼段蕭,也找了一把椅子坐。

呂止言看著段蕭,抱臂靠在床尾,靜觀其變。

呂如寧看著段蕭,眼中的情意藏都藏不住,沒辦法,她那麼喜歡他,見到他她就控製不住眼神,她覺得段蕭比之去年的時候更英俊更有氣勢也更有男人味了,當然,也更加吸引她了。

呂如寧從來不相信一見鐘情,她在京城生活了這麼多年,京城裡的出色少年多的很,但就是沒有一個人能像段蕭這般一眼就能撼動了她的心。

愛上一個人很容易,可要忘記一個人就很難了。

呂如寧在多次被段蕭無情拒絕後意識到一個問題,那就是,想要獲得愛情,隻有自己去爭取,任何幸福都不是彆人施舍得來的,是自己爭取得來的,所以,她從閨閣裡走了出來。

呂氏一族,不管男女,不管老少,沒有廢物。

姓呂,就不可能是等閒之輩。

呂如寧是刀客,而她的刀,誠如沈九所言,有模仿功能,她對戰沈九,就是要破沈九的鬼劍招式。

當然,目前段蕭是不知道那一次對戰沈九的人是呂如寧,他隻是感受到了一道強烈的視線,讓他很不舒服,他往那視線望去,看到是呂如寧,他銳利的眉頭一掀,眼中頃刻間就滲進了冰天雪湖,湖水很冷,直潑向呂如寧,把呂如寧的熱情一下子潑沒了,從頭到腳,徹底冷了一遍。

呂如寧是親身見識過段蕭的冷漠無情的,這個時候真不敢惹他,連忙收了視線。

段蕭看向床上的雲蘇,雲蘇的臉色很白,比上次來看的時候更白,大概是氣血不足,也可能是被氣的。

段蕭往床前走。

蘇八公眉頭皺了一下,但沒動。

蘇進、蘇昱、蘇墨也露出防備的神色,但看到跟在段蕭身後的風澤後,又漠不作聲了。

蘇子斌把玩著自己手中的針。

段蕭走到床前,看著床上的雲蘇。

雲蘇沒看他,隻眼睛往外看了一下,不疾不緩地說,“這個人跑到本王這裡來告你的狀,將軍要不要聽聽她告你什麼狀?”

段蕭笑著往床邊一坐。

這一坐,眾人神色均是一變。

雲蘇冷冷地看著他。

段蕭問,“王爺的身體……”說到這,忽然一頓,眼神彆有意味地在雲蘇的身上停留了一瞬,緩緩,又轉過頭,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柳纖纖,接著問,“身體沒問題吧?”

雲蘇手上的青筋又突了出來,想到昨天晚上他抱著柳纖纖吻的那一幕,隻覺得胃裡又在翻湧,氣血又從腔管裡衝了出來。

所以,段蕭都知道。

那麼,宋繁花是不是也知道?她不愛他就算了,她還讓彆的女人來糟蹋他!

雲蘇原本以為在白鷺院那一次,他的心已被宋繁花傷的很疼了,可哪成想,還有更疼的。

沒有最疼,隻有更疼。

雲蘇的臉色很難看,卻沒應這句話,隻聲音冰冷地對地上的柳纖纖說,“把你剛說的話當著監國將軍的麵再說一遍。”

柳纖纖聽話地又說了一遍。

等她說罷,雲蘇挑眉看向段蕭,“將軍有何話可說?”

段蕭眯了一下,“沒什麼話說。”

雲蘇揚聲喊,“來人!”

迅速的,有兩個穿著鎧甲的男人走了進來,這二人不是彆人,正是東西虎軍的領兵統領,段蕭又眯了一下眼,不用自己的貼身侍衛,卻傳喚出了東西虎軍,這是要以國拿賊了?

段蕭不動聲色地聽著雲蘇對那二人命令,“去將軍府,將朱禮聰抓過來。”

那二人應一聲是,握著腰中佩刀,走了。

而此時,將軍府裡頭,宋繁花還在睡,麵對這麼危險的關頭,她竟然還在睡覺!

高禦鐵在送走段蕭之後就在院子裡來來回回地走,不時地抬頭望一眼天,又不時地往那道堂屋的大門望,結果,望了半天,沒見宋繁花出來,他就等不住了,直接毫不客氣地伸手拍門。

不知道拍了多久,終於把宋繁花拍醒了,她睜開眼,沒看到段蕭,也沒奇怪,迷惑著眼問一句,“誰呀?”

高禦鐵氣道,“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睡!”

宋繁花聽到他的聲音,一愣,揉揉眼,掀被下床,走到門口,隔著門問,“怎麼了?”

高禦鐵道,“段蕭被請到呂府去了。”

宋繁花擰眉,“呂府?”

高禦鐵說,“是!”

宋繁花哦一聲,不慌不忙地走到衣櫃前拿衣服穿,穿好,她拉開門出來,對高禦鐵問,“朱禮聰呢?”

高禦鐵瞪她一眼,沒好氣地說,“在北院。”

宋繁花說,“你去北院。”

高禦鐵擰著眉頭問她,“你呢?”

宋繁花說,“我出一趟門,馬上回來。”

高禦鐵哼一聲,扭頭就走了。

宋繁花知道今天情況危及,隨便洗了把臉,輕功一展,躍上屋簷,幾個踏飛來到衣鋪子前。

這個時候天色尚早,衣鋪子還沒開門,大門在關著,她就躍牆而下,落在院中。

進了院兒,直奔某個房間而去,手剛觸到門,還沒來得及推開,身後有一道聲音如鬼一般響起,“六小姐,我家少爺還在睡。”

宋繁花轉身,看到青灰天霧裡的院階前站著寧北,她終於鬆了一口氣。

回京的第二天她出來買衣服,這個衣鋪子的掌櫃悄聲對她說他們東家要來視察店鋪,就在這兩天了,當時宋繁花想著軒轅淩要來就來,管她什麼事,不過,現在,他來的真是時候,能夠解一下燃眉之急。

宋繁花對寧北說,“我有事找他,你快進去把他喊醒。”

寧北為難道,“我們昨天半夜才到的,少爺折騰了一個多時辰才睡著,這才幾時啊,少爺也才睡下沒多久,這會兒我可喊不醒他。”

宋繁花伸手就推門,“那我去喊他。”

寧北嚇一跳,連忙風一般卷過來,擋在宋繁花麵前,“還是我去叫吧。”

宋繁花道,“快點。”

寧北將門一拉,快速鑽進去,進去後又將門死死關住,進屋喊人,沒一會兒,就聽到有腳步聲窸窸窣窣地傳來,然後門就被人從裡麵打開了。

軒轅淩披著一件大衣,一臉困頓地立在門前,看到宋繁花,眉心蹙了一下,問,“這麼早來找我有什麼事?”

宋繁花道,“借寧北用一日。”

軒轅淩一頓。

宋繁花又道,“不過,得麻煩你給他易個容。”

軒轅淩困意頓時消散,看著她,“你要借我的人用?”

宋繁花撇嘴,“不是情況特殊,你以為我想借你的人用!”

軒轅淩道,“我的人,你用不起。”

宋繁花翻白眼,“用一天多少錢?”

軒轅淩道,“無價。”

說罷,轉身又往屋裡麵去了,大概是又要睡覺。

宋繁花立馬伸手抓住他,“喂,軒轅淩,救人的時候你能不能彆讓我跟你吵架!”

軒轅淩側身看一眼她抓在他衣袖上的小手,默默地掀起眼皮看她,“我不是救世主。”

宋繁花氣結,甩開他的袖子,一把抱住寧北的胳膊,寧北嚇了一大跳,然後就聽到宋繁花仰臉對他說,“寧北哥哥,你也會易容術的,你幫我吧?”

寧北聽著這聲哥哥,真的是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尤其,六小姐當著少爺的麵抱他,他會不會被削腦袋?

寧北小心翼翼地看向軒轅淩,軒轅淩卻沒看他們,直接進屋睡覺去了。

寧北鬆下一口氣,說,“幫什麼忙?”

宋繁花把朱禮聰的事兒給他說了一遍,她想讓寧北扮成朱禮聰,先暫時瞞過所有人的眼,等今天事情一過,明天呂止言帶兵去滅陵安城,柳纖纖行蹤暴露,必死無疑,到時候,再把朱禮聰換過來,或者,朱禮聰就不用換過來了。

宋繁花說到後麵,寧北眉頭越揪越深,而進去應該要睡覺的軒轅淩又出來了,穿戴整齊,一副世家公子哥的打扮,對著宋繁花看一眼,又對著寧北看一眼,最後,看到她抓在寧非胳膊上的手,不鹹不淡地說,“走吧。”

宋繁花瞪他,“你不是說你的人我用不起?”

軒轅淩道,“嗯,所以,未來我也會用你的人一次。”

宋繁花一怔。

軒轅淩提步就往門外去了。

時間緊迫,宋繁花也不去費神想軒轅淩是什麼意思了,跟著離開。

三個人光明正大地從將軍府的大門進去,當然,進府的時候寧北的手上是拿著很多綢緞的,進去後,沒多久,又出來,軒轅淩依舊帶著寧北,不過,寧北手上的綢緞沒了。

高禦鐵將這二人客客氣氣地送到門口,直到看到那兩個身影離開,他才轉身關門。

門剛關上,又被拍開。

高禦鐵打開門,還沒看清來人,身子就被人一搡,接著就是陸陸續續的士兵湧了進來,進來後,有一個人聲音冷沉地說,“搜。”

搜?

搜什麼?

搜人,朱禮聰。

朱禮聰在北院被搜出來,這麼大的動靜,整個北院都驚動了,韓廖自然也受到了波及,他看著那些士兵將朱禮聰押走,又看著宋繁花跟了上去,他也提步跟上去。

七非也要跟上去,被宋繁花製止了,她對七非說,“我去呂府,你看守好將軍府,小心賊人趁火打劫。”

七非眼眸一動,應一聲,“明白了。”

宋繁花轉身出門,韓廖跟著她,出了門,往呂府走的時候,宋繁花背手看了一眼天色,這才扭頭看向韓廖,“住進來這麼多天,對什麼都不聞不問,如今為何要來淌這渾水?”

韓廖嗤一聲,“我也不想淌,可關鍵是,我不能眼睜睜看著段兄遇了險卻不搭把手。”

宋繁花勾唇笑道,“但願你真能幫他。”

韓廖一噎,心想,我肯定能幫他。

韓廖出自韓府,而韓府的韓老太太是來自於呂氏天機一族的,姓呂,韓氏兄弟與呂家兄妹其實是表兄妹關係,為何這麼多年韓老太太從不入京,韓氏兄弟也從不入京,那當然是因為韓老太太也是個怪人,所以,韓老太太喜歡呂止言遠比喜歡呂子綸要多,是以,她把呂氏天機一族的東西傳給了呂止言。

當然,這事兒呂子綸是不知道的,呂止言也沒跟他講。

朱禮聰被東西虎軍押著帶入呂府,還好天色夠早,不然,這麼大的仗陣,必然要引起百姓們圍觀和議論了,而百姓們一圍觀一議論,這事兒想捂都捂不住了,雖然宋繁花臨時讓寧北冒充了朱禮聰,但這隻是暫時的,紙包不住火,朱禮聰若是還繼續留在段蕭身邊,不能助他,隻會拖累他。

宋繁花很頭疼,眉頭緊緊地蹙著,抬臉看一眼前麵被兩個士兵強行押住的寧北,一個大膽的想法在她腦中冒了出來,軒轅淩是什麼人,宋繁花很清楚,所以,朱禮聰的最安全之地,便是軒轅淩的身邊。

不過,要把朱禮聰從段家軍裡剝出來,得段蕭同意。

所以,這事兒還得跟段蕭商量。

而現今,當務之急是,處理掉那個礙眼的柳纖纖。

宋繁花冷冷一笑,今天她要讓柳纖纖徹底明白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挖墳埋自己,好好嘗一嘗被深愛的男人親手推入地獄的滋味。

做人千萬彆為惡,總有報應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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