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神兵泣血_繁華錯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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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神兵泣血(2 / 2)

蘇子斌摸著下巴道,“我蘇府的鷹兵有一多半是隨著大哥當年風靡無敵的,有他們出馬,不說聳山了,就是連翹山,指不定都登得上。”

雲蘇道,“正是,我就是要用這一部分鷹兵上聳山,然後在他們入聳山的時候,我們正麵以三撥大軍去直攻鬆漠嶺的城門,逼他們出城迎戰,一旦金虎符三軍出了城,就讓他們再也進不去,不管是拖戰還是死戰,都要將他們拖在外麵,等鷹兵入了城,奪了城防,鬆漠嶺就等於易了手,不過。”

說到這,他頓頓,又道,“段蕭手上有段家軍,宋繁花手上有暗軍,雖然人數都不多,可都是精英,極難對付,我擔心鷹兵入城後會被這些人兩麵夾擊,所以,得再加一股勢力,去分劃段家軍與暗軍。”

說著,他抬頭看向呂如寧,“這事就交給你了。”

呂如寧應道,“是。”

雲蘇道,“段蕭的段家軍和宋繁花的暗軍都不是尋常士兵,但你的刀能吸所有異力,這些人對上你,隻會給你增加功力,讓你越來越強,我不擔心你會出什麼問題,我隻想跟你說一句,彆手軟。”

呂如寧眼眸轉了轉,出聲說,“不會。”

雲蘇看她一眼,不再說什麼,揮手讓她下去了,呂如寧去登聳山,蘇進也派了一部分鷹兵去登聳山,雲蘇派出東西虎軍,先是十萬騎兵,再派十萬弓箭手,再派三十萬大軍,前後極有步調地去攻鬆漠嶺城門,段蕭出動金虎符三軍,出分三撥出城迎戰,另外,安排了五萬弓箭手集中分排在城牆上,射殺地下的東西虎軍,肖雄、薛少陽、元豐、馬懷燕、風香亭、田家嚴、王朔各帶一部分兵,出城迎戰,這一戰打的很激烈,誰都不相讓誰,也是死戰。

雲蘇騎在馬背上,段蕭站在城牆上,彼此隔著極遠的距離看著。

其實,距離這麼遠,應該是看不見的,可這二人都不約而同地看到了對方眼中的冷光。

雲蘇勾唇笑了笑,無聲掀起唇角,“敢不敢出來與本王對戰?”

段蕭抱臂靠在城牆壁上,老神在在地無視他的挑釁,“你能攻進來,我就奉陪。”

雲蘇眯了眯眼,手一揚,天弓即刻叱吒現身,三隻玄天箭,攜帶著巨大琉火,破空而來,威力驚人地越過硝煙彌漫的戰場,直擊向站在高高城牆上的段蕭。

段蕭站著沒動,雖然琉火早已灼燙了肌膚,他卻一動不動,隻是對身後的人說一句,“你還不出手?”

肖璟掌氣一凝,刹時染了肅殺的空氣驟然綿軟,仿佛被浸了水的海錦,一下子將穿破氣流淩厲的不可抵擋的天弓給吸了進去。

雲蘇遠遠地看著,薄唇倏地抿緊,逸出冷笑,曾經,天陽射日將天弓交給他的時候說過,天弓雖厲害,可太過剛強,遇柔則敗,如此看來,還真是如此,雲蘇忽地將天弓收回來,他不知道肖璟是何時學會五柔掌的,這種乾坤掌法本是五行結和的,但偏偏,五行缺四,隻留一行水,是專門對付他的天弓的。

雲蘇止不住地冷笑,看來肖璟也是在很多年前就在想著怎麼對付他了。

很好,雲蘇想,不將你們一網打儘,本王就不用混了。

城門外打的如火如荼,城內,宋繁花睡的一榻糊塗,睡著睡著還做起了夢,夢裡是小時候的衡州,宋天和月氏健健康康地活著,宋繁花小胳膊小腿一路蹣跚地衝進主院的臥室,撲進月氏的懷裡,喊著,“娘,娘。”

月氏笑著抱起她,揉著她軟糯糯的臉,問她,“聽奶娘的話,吃飯了沒有?”

宋繁花撅著嘴,“不吃。”

月氏輕斥她,“老這樣挑食,不按點吃飯,小心長不大。”

宋繁花不聽她嘮叨,在她懷裡拱來拱去,非要月氏哄她睡覺,月氏無奈,抱著她出了院門,帶她去吃飯,吃飯的時候宋繁花哭著嚷著要睡覺,若得一飯堂的人都沒能吃好飯,最後還是宋天受不住了,一把從月氏懷裡把宋繁花抱過來,輕輕地哄著,一邊哄一邊往月氏臉上瞪一眼,“她想睡就讓她睡。”

月氏沒好氣地說,“她老是這樣不吃飯哪能行?”

後來宋繁花長大,不愛女紅,不愛學習,成天調皮搗蛋,為此月氏可是天天頭疼,宋天倒無所謂,反正他有兒子,家業有兒子繼承,還有一個二女兒,二女兒打小就溫柔體貼,典型的大家閨秀,所以,輪到三女兒,調皮點,頑皮點,不愛學習,不愛女紅就算了,雖然是這樣想的,但在他出門去經商的時候,還是對宋繁花囑咐,讓她好好吃飯,不然長不高。

宋繁花不大上心地聽著,當時還頗有點不耐煩,對宋天和月氏出門經商也沒有多大不舍和挽留,因為宋天經常帶著月氏出門經商,從沒遇到過事,宋繁花當時又小,哪能知道她爹娘自此一走就不再回了呢。

宋繁花夢著夢著眼淚就流了下來,她看到她爹娘轉身離開的那一瞬間,大喊,“爹!娘!”

可是,她的喊聲沒人聽得見,宋天和月氏還是走了。

宋繁花心口悲痛不已,她想,如果爹娘能夠回來,她以後再也不調皮,再也不搗蛋,再也不懶的連飯都不吃,想著想著眼淚流的越發的凶,她想說,娘,我已經聽話了,真的,你回來看看,我現在真的很聽話,很聽話了。

宋繁花哭出聲,可就是沒法醒過來,一直沉睡著,心口像是被一顆重石壓著,喘不過氣,她拚命地呼吸,然後心口就拚命地疼,她似乎聽到有人在喊她,她努力地去尋那個聲音,頭狠狠往枕頭上一斜,洶湧的眼淚就如雨一般順臉砸下來,砸在肩膀手臂,砸在藍色的床單上,淚沿手臂而下,緩緩沁成水珠,滑入九環鏢內,九環鏢遇淚脫手就飛。

原本閘在城門上的烈日銀槍陡地發出破天驚鳴,鳴聲驚天動地,像呼嘯的風雲,讓所有人都聽見了,然後不約而同地被停住了手上的動作,往聲音來源處望,除了烈日銀槍外,尚方寶劍也出現了異常,除了鳴叫外,還流了血,神兵泣血,這是何等讓人驚惶的大事!

雲蘇倏然大驚,抬頭驚目地看向鬆漠嶺高巍的城牆,尚方寶劍的每次異動都是因為九環鏢,因為宋繁花,以前從沒見這劍流過血,為何這次卻流了血?

雲蘇心口拔涼,有一個驚恐的念頭在心中堆織又堆織,難道宋繁花出了事?

雲蘇不敢想,宋繁花到底出了什麼事,能夠讓神兵流了血?

雲蘇揚聲大喊,“撤兵!”

段蕭也在烈日銀槍悲鳴的時候衝下了城牆,往門口去看,結果,看到烈日銀槍在流血,流血!段蕭震驚不已,自然,他也被嚇住了,他當然知道烈日銀槍的每次異常都是因為九環鏢,因為宋繁花,所以哪還敢再耽擱,幾乎是最了最快的速度飛回城主府的。

一回城主府就急切地衝進他與宋繁花住的院子,一入院子就看到了環珠和綠佩。

段蕭見她們二人在外麵,眉頭深深擰緊,問她們,“宋繁花呢?”

環珠眨了眨眼,說,“小姐一直在屋裡沒出來啊。”

綠佩也道,“是沒出來,應該還在睡覺。”

段蕭眉頭擰的越發的緊,都快成山川了,他沒再說什麼,推門就進去,進了臥室,穿過屏風,看到宋繁花坐在床上,黑發長的已經很長了,此刻淩亂不堪地散在床沿,還有一半部直接往地上栽去,她抱著雙肩,眼眶通紅,明顯是大哭過。

段蕭心口發緊,走過去小心地將她抱起來,放在腿上。

段蕭穿著盔甲,到處都是硬綁綁的冷,宋繁花柔軟的像隻小白兔,段蕭真怕自己一個力道沒控製好就把她傷了,他抱了一會兒,又將她放回床上,起身將盔甲脫掉,重新將她攬進懷裡,低聲問她,“怎麼了?”

宋繁花有氣無力地說,“沒什麼。”

段蕭擰眉,“那你哭什麼哭?”他將她的下巴支起來,看著她雪白嬌嫩的臉,又看著她紅腫起來的眼眶,心裡密密地疼著,疼痛中又有火氣躥起,他今天都跟她說了,哭一次就夠了,還要天天哭,每時每刻都要哭嗎?

他忽地將她往床上一丟,站起身就往外走。

宋繁花一愣,問他,“你乾嘛?”

段蕭冷著聲音說,“把宋天和月氏和靈位請走!”放這二老在這裡做什麼,憑白無故地惹他的女人一天到晚哭個不停,睡個覺還不安生。

段蕭要去拿宋天和月氏的靈位,宋繁花哪裡肯,直接飛奔下床,拽住他,“你敢!”

段蕭道,“我把他們放到宋明豔或是宋昭昭那裡去。”

宋繁花紅著眼說,“不行。”

段蕭瞪著她,微眯起眼角,危險地說,“你再哭出來試試。”

宋繁花咬住唇,想哭又不哭極力隱忍的樣子看得段蕭的心都碎了,他氣悶地想,來什麼鬆漠嶺,純粹是沒事兒找事兒,他猛地拉住她的手,走了出去。

宋繁花不知道他要做什麼,隻能被他拉著往前,出了臥室,段蕭鬆開她,將宋天和月氏的靈位拿起來,宋繁花臉色一白,揚聲就道,“不許你動他們。”

段蕭冷瞪她一眼,將宋天和月氏的靈位擺在了堂屋裡的那張大桌上,然後撩起褲擺,跪了下去。

這一跪,生生地把宋繁花給嚇著了,她往門口看了眼,還好門在關著,不然讓外麵的人看見了,指不定得說什麼了,還有段家軍,要是讓段家軍知道他們的少爺跪在了她爹娘靈前,不得削死她?

宋繁花連忙跑上去,拉段蕭,“你起來。”

拉了半天沒把段蕭拉起來,反倒是被他拽著跪在了地上,段蕭十指扣住她的,不讓她掙紮搗亂,與她齊齊地跪著,麵向宋天和月氏的靈位,一字一句,很認真地說,“伯父,伯母,我知道宋繁花是你們的女兒,你們活著的時候應該很疼愛她,怕她磕著碰著摔著,怕她流淚,怕她出事,你們儘父母之愛給她能給的一切,可現在你們不在了,這些你們都給不了她了,可是我能給,我不會讓她嗑著碰著摔著,不會讓她流淚,不會讓她出事,除了寵她愛她之外,我願意給她一切,包括我的生命,她隻要掉一滴眼淚,就是在我身上割一刀血,她哭一整天,我就會痛一整天,你們活著心疼她,死了也不要再讓她難過,我會娶她為妻,延續你們的關心和愛,那麼,你們若地下有靈,就不要再呆在她的麵前惹她傷心,該去哪裡去哪裡。”

說到前麵,宋繁花很感動,可聽到後麵的這一句話,她瞠地轉目瞪向段蕭。

段蕭伸手就將她轉過來的臉按住,俯身吻了下去。

宋繁花睜大眼眸,破口大罵,“你……”混蛋!

混蛋二字還沒說出來,整個口腔就被段蕭霸占住,他深深地吻著她,不給她任何反抗的機會,一隻手死死地壓住她,一隻手不動聲色地抬起,在宋繁花看不見的後背的方向,手劃符文,將宋天和月氏的靈位收了起來,然後,手又落下來,箍在她的腰上,將她按進懷裡,重重地吻著,吻了很久,段蕭鬆開她,氣息很沉,裹著滾燙的體溫,肆虐在她的周圍,他啞著嗓音,繾綣低暗地說,“軟軟,你爹娘走了。”

宋繁花本來被他吻的迷迷糊糊,聞言倏地推開他,往桌上一望。

結果,哪裡還有宋天和月氏的靈位了?

宋繁花大驚,蹭地站起來,往四周去翻找,結果,翻找了半天,桌底下、椅子底下、多寶櫃、門邊的盆栽釉花瓶、抽屜、櫃子全都翻找了,就是沒有,她瞪著段蕭,“你做了什麼?”

段蕭撇撇嘴,“我能做什麼,他們聽到了我的話,覺得我說的對,就走了吧。”

宋繁花雖然是重生的,可她不信鬼神,她眯著眼道,“肯定是你做什麼了!”

段蕭看她一眼,手臂撐著桌沿站起身,站穩之後又彎腰拍了拍膝蓋以下的衣服,拍罷,他老神在在地往後坐進了椅子裡,沒什麼情緒地反問,“難道你覺得我剛說的不對?”他挑眉,“你覺得我哪一點兒說的不對,你指出來。”

宋繁花一噎,這個該死的男人,腹黑心機用到她身上來了,宋繁花哼一聲,盯著椅子裡雍容沉貴的男人看了好半天,猛地一個提步上前,伸手去摸他的腰。

段蕭一愣,繼爾溫情脈脈地說,“你想要,我們去臥室,彆在這裡扯我腰帶。”

宋繁花惡狠狠瞪他,“閉嘴!”

段蕭摸摸鼻子,倒是非常乖覺聽話地不再吭聲了,他當然知道宋繁花不是想要,而是想在他身上找那兩個木牌,不過,木牌已經被他易到彆的地方去了,她就是脫光他的衣服,也找不見的。

果然,宋繁花摸了段蕭的腰,又摸了他的襟兜,還有兩個袖筒都被她翻了個底朝天,就是沒找到宋天和月氏的靈位,這麼一刻,她勉強讓自己相信,宋天和月氏真的走了。

宋繁花一屁股坐在了段蕭旁邊的椅子裡,臉上說不出來是什麼神情。

段蕭餘光瞧著,並不上前哄慰,她得自己想明白,走過這道悲傷的坎,不然,往後一旦提及宋天和月氏,她鐵定又要哭。

段蕭坐在那裡等著,等了沒多久,宋繁花深吸一口氣,目光遙望向門外,門在關著,她看不見外麵的光景,可能看到微黑的暮光伴著黃昏金色從門口斜進來,在地麵上灑出一片晶瑩,她雪白的手往段蕭的方向伸了一下,段蕭立馬握住。

宋繁花轉過頭,看著他,真誠地說,“謝謝。”

段蕭眯了眯眼。

宋繁花說,“不知道從何謝起,好像從踏入你段府門檻的那個時候,我就該感謝了,你願意與我立約,願意出力,願意拿出你全部的忠誠對我,我除了感謝,好像真的沒什麼能夠給你了。”

段蕭無聲地垂下眼睫,緩緩摩挲著她嬌嫩的手肉,“你把自己給我,這就是對我最大的回饋。”

宋繁花沒應這句話,她其實很明白,依段蕭的身份地位,他想要什麼樣的女人都有,不一定非是她,而她,不敢跟他說,她死過一次,因為,她也怕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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