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相思折苦_繁華錯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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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9章 相思折苦(2 / 2)

夜辰很慚愧。

七非更慚愧,她差點兒以為……

七非伸手就往頭上拍了一巴掌,罵自己一句,“豬腦袋。”

宋繁花腦袋一晃神,想到在問鼎峰上看到雲蘇時的樣子,他當時衣袍完整,發絲平整,完全不像是大戰了幾天幾夜的樣子,所以,他說段蕭死了,是在騙她?

宋繁花心中一陣狂喜,她從來不知道,有一天,她會因為雲蘇的一句謊話一句欺騙而高興的想哭。

宋繁花知道自己在問鼎峰的那一個月定然錯失了什麼,她問張施義,“外麵發生了什麼事?”

張施義便把最近發生的事情說了。

從定州開始,輔射整個雲王朝,但凡割地的門閥軍們,全都栽了。

這一次不是雷聲大雨點小,而是毫無預兆的,閻王索命來了。

一個多月,清理了五個州,掃清了一切割據勢力。

宋繁花聽著張施義嘴巴一張一張說著目前最為讓人津津議論的事件,整個胸膛又莫名地躥上了一股子火氣,不用張施義分析,宋繁花就百分百肯定這個人人口中的“冷麵閻王”是段蕭無疑了。

這個混蛋!

混蛋!

宋繁花氣死了,可又忍不住眉尖上揚,嘴角上揚,一喜一怒的情緒交織在心頭,讓她一時半刻說不出完整的話來。

等到張施義講完了,她花費了很大的精力消化掉,伸手就抱住七非,含笑含怒地道,“你家少爺就是個混蛋。”

七非嘴角微抽,跟著附和,“嗯,少爺就是個混蛋。”

夜辰輕掀眼皮看她一眼。

七非心裡發苦,滿臉“不然我該怎麼說?”的表情,不說段蕭現在沒在了,就是他本人在,宋繁花這麼往她懷裡一撲,這麼“嫉惡如仇”地說著這樣的話,她也得附合啊。

畢竟,少爺這事兒做的……實在沒辦法讓她站他那邊了。

夜辰輕咳一聲,轉開眼。

張施義也輕咳一聲,默默地為段蕭祈禱了,這門閥軍好滅,可媳婦的火怕沒那麼好滅啊,滅門閥軍,少說也得兩年,兩年的時間,這得積多少火。

張施義已經想像得到等段蕭回來,要麵臨怎麼樣的悲慘境地了。

他忍不住開始同情起自己的兄弟來,但同情也沒用,誰做的孽,誰來還。

宋繁花知道段蕭沒死後壓在心上沉悶的大石一下子搬開,心情頓時就好了,她又有點後悔走的時候沒有跟宋昭昭道彆。

不是她不想,實在是她沒有收到段蕭的信,失魂落魄,就差沒在臉上寫著“本人已死”的標簽了,哪裡有心情去跟她互話。

這會兒,又想上山。

七非卻死活不讓她去了,勸著說,“五小姐的身子快恢複好了,最多再有一個月就能下山了,到時候你再跟她好好敘。”

宋繁花覺得也是,就沒堅持,而心情一回來,理智跟著回攏,然後才想起來這問鼎峰上不單有一個宋昭昭,還有一個四姐夫。

那麼,葉知秋去了哪兒?

她在山上住了一個多月,都不見葉知秋,也沒見到劍無涯。

宋繁花眯了眯眼,往後看了一眼高聳入天的峰崖,想到一葉知秋閣上方的那些劍痕,她想,是回一葉知秋閣了吧?了卻一禪葉佛仗下兩大神兵的恩怨。

宋繁花收回眼,捋著袖子說,“走吧,回瓊州,都沒有好好吃一頓肉了,我要回去吃大餐。”

七非見宋繁花的好心情完全是因著段蕭而來的,不由得輕歎一口氣,她上前拉住宋繁花的手,攏了攏她身上的披風,對她說,“可算知道餓了。”

宋繁花仰臉衝她笑笑,把手伸給她,“冷,幫我焐一焐。”

七非瞪她,明顯一副你彆蹬鼻子上臉的嫌棄。

宋繁花撇嘴,“你不焐,我讓夜辰焐。”

夜辰立馬閃身就跑。

張施義也趕緊喚著黑軍和段家軍,麻利地走了。

伺候宋繁花的事,誰敢做啊,除了段蕭,當然,他的女屬下伺候了,他會不會生氣,這就不好說了,但男人,那是堅決不能的。

七非見宋繁花賴上她了,簡直氣的夠嗆,可看她可憐兮兮的,又見她瘦削的臉,終是於心不忍,還是焐了。

這一焐就焐一路,宋繁花還真不客氣,手冷的像冰棍,就往她衣服裡伸。

從問鼎峰回瓊州,時日不長,八天就到了。

而這個時候,一月份已過。

進入二月初冷的春天,但街道上新年的氣氛似乎還沒消散。

宋繁花沒在瓊州過過年,不知道瓊州是如何過大年的,但看街上喜氣洋洋的氣氛,還有穿著紅衫綠裙恣意歡笑的女子,在路上奔跑著的穿著招財進寶小夾衣的孩子們,紅色的燈籠下綁著的年字繩,飄蕩在整個瓊州街道上濃濃的年味,宋繁花冰冷的心徹底的暖了起來。

她在心裡默默地說,段蕭,我在這裡,等你回來。

馬車一路行到宋府,宋府門前增添了兩個大紅燈籠,以前隻有兩個,如今倒掛上了四個,門楣好像也高了。

宋繁花的馬車一停住,七非就扶著宋繁花下去,夜辰去敲門,張施義守在一邊兒,黑軍和段家軍各自散開,隱匿不見。

敲門聲響了一會兒,大門被打開了,來人不是常安,是錢掌櫃。

夜辰不認識錢掌櫃,可宋繁花認識。

宋繁花看到錢掌櫃,笑著道,“怎麼是錢掌櫃來開門?常安呢?”

錢掌櫃看到她,先是行了個禮,這才回話說,“常安跟大少爺還有戚煙一起去天字琴鋪了,說是受姚少爺的邀請,去吃酒,剛走沒一會兒,我在幫二小姐記禮單子。”

說著,樂嗬嗬地笑道,“六小姐不知道啊,這一個過年,宋府大院裡的禮單就沒停過,過年賀喜,子富和子貴兩個小少爺又逢滿四月的酒宴,冬春姑娘又添了一個大胖小子,這府裡的喜事一樁連一樁,門檻都快被踩扁了,全是送禮賀喜的,這不,二小姐一個人記帳記不過來,喊了丫環,也忙不過來,就叫了幾個掌櫃,我跟李掌櫃都在呢。”

邊說邊讓開門,讓宋繁花一行人進去。

宋繁花笑著走進去,一走進去,迎麵就是家味。

真的,她聞到了家的味道。

她不由得感歎,不管她在哪裡冒險拚死,隻要宋府一直好好的,她就什麼都不怕了,所以,為了宋府,為了段蕭,她什麼都能做,什麼都能忍。

宋繁花摸了摸肚子,原本對這個孩子她是很抵觸的,哪怕有段蕭的體諒和溫柔,她也沒拿真心去對待。

而此刻,她真心實意地接納了他。

宋繁花從問鼎峰下來後,秦陌就寫信告訴了雲蘇,雲蘇接到信,知道宋繁花離開了問鼎峰,往瓊州去了,他靜靜地盯著信,片刻後呢喃一句,“謊言要破了。”

蘇八公哼他,“這麼拙劣的謊言,原本就騙不住人。”

雲蘇不動聲色地問,“外公說的謊言是指什麼?”

蘇八公濃眉一凜,緊著聲腔道,“你這個問題真是問的奇怪,難道你對外公撒了很多謊?”

雲蘇道,“沒有。”

蘇八公冷哼,“那你就知道我指的謊言是什麼。”

雲蘇抿抿嘴,不應腔,起身拍了拍華麗的紫袍,要走。

蘇八公喊住他,“上哪兒去?”

雲蘇道,“我帶暮雪去鬆漠嶺看一看,外公要不要去?”

蘇八公瞪他,“彆跟我轉移話題,你說,我剛說的謊言是什麼。”

雲蘇淡淡笑道,“我說的謊言是段蕭沒死這件事。”

雲蘇也是個狡猾的,他確實對蘇八公撒了不止一個謊,他也不知道蘇八公口中所說的謊言是指什麼,但他知道自己所言是什麼。

雲蘇說罷,也不再管蘇八公,出了殿門,去找秦暮雪,帶著秦暮雪去鬆漠嶺了。

鬆漠嶺在建皇城,雲蘇隔三岔五都會來看一看。

馬車上,秦暮雪問雲蘇,“我哥還好嗎?”

雲蘇道,“挺好的,有美女相伴,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每天貼身侍候,哪有不好的。”

秦暮雪大感怪異,“美女?”她道,“問鼎峰上有美女?”

雲蘇道,“有啊,宋昭昭。”

秦暮雪一愣。

雲蘇將宋昭昭救過秦陌,還有陵安城外的那一場大戰以及秦陌救下宋昭昭的一事說了,那個時候秦暮雪還沒回來,並不知道這事兒,等秦暮雪回來了,她在養身體,雲蘇也沒跟她說,後來段蕭就來了,雲蘇又去了問鼎峰,等從問鼎峰回來,他比較累,更沒心情說,如今,倒前後說清楚了。

秦暮雪聽罷,長長地愕然,“怎麼覺得我哥的緣分來了呢。”

雲蘇垂眸輕笑,“是麼?難道你不覺得是劫?”

秦暮雪咦道,“劫?”

雲蘇道,“嗯,情劫。”

秦暮雪蹙眉。

雲蘇看她一眼,淡淡地說,“這隻是我的猜測,並不當真,你也不必憂心,因為那個女人是宋昭昭,所以我提醒你大哥了,讓他當心點,宋昭昭是宋府的人,更是宋繁花的姐姐,當初雲門的事,你我都清楚是怎麼發生的,以宋繁花記仇的個性,她鐵定會報回來,不過,你哥說了,他對宋昭昭沒意思,叫我放心,所以你也大可放心。”

秦暮雪揉揉額頭,“怎麼就這麼巧了,偏偏是宋昭昭。”

雲蘇悵然,“是,怎麼偏是宋昭昭,呂止言為了宋昭昭,一度滯留在衡州不願意回京,如果不是當時柳纖纖進了京,他怕還會一直留在衡州,陵安城的那一場驚險,也有宋昭昭一多半的功勞,所以,你哥若真對宋昭昭有意思,這就難辦了,畢竟,呂止言還活著,而我沒能護住呂子綸,卻一定得讓呂止言活的順暢。”

說到呂止言,就想到了呂如寧,還有呂子綸,雲蘇眉頭皺了皺,對外麵趕馬的墨硯說,“先拐道去一趟萬青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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