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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繁花那天被柳紹齊使“陰招”給騙取了男朋友的身份後,三天兩頭被他揩油吃豆腐,但好在柳紹齊是懂分寸的,雖然每次抱她摟她親她的時候都想一舉將她攻下了,可他跟她都還在上高三,年齡還小,完全不能玩成人的遊戲。
雖然柳紹齊打定了主意要對宋繁花負責到底,今日是她男朋友,明日就是她老公,是她要賴以為生一輩子的人,所以,他不急。
高三一年,大學兩年,柳紹齊都榮冠地坐穩宋繁花男朋友身份的位置,宋繁花曾在宋世賢麵前誇下海口說交往三個月,她必能把柳紹齊甩掉的豪語壯言完全被柳紹齊打破,這個男生,既出了手,又何如會讓自己興敗而歸?
抱了美人,就萬不可能再有丟手的可能。
宋繁花鬥智鬥勇,跟柳紹齊鬥了三年,沒能成功分手,到了大三,柳紹齊開始進入公司,一邊兒繼續完成學業,一邊兒邁進職場,如此,柳紹齊就變得忙碌起來。
他雖然吊兒郎當,紈絝不羈,可在正事兒麵前,那是一百個刻苦用心。
柳紹齊已經有三天沒有跟宋繁花見麵了,平時就互發信息,打打電話,聊以解他相思。
而這會,柳紹齊還在辦公室裡。
他柳家是夜城首屈一指的傳統品牌服裝直營商,旗下分公司,工廠不計其數,可以說,夜城大大小小的商鋪,但凡經營衣飾行業的,有九成以上的衣服都是從柳家旗下的工廠批發出去的,除了夜城,還有寒城、盛城、川州、湖北之地,柳家工廠遠近聞名,這麼大的企業,身為未來繼承者,柳紹齊要學習和接納的東西很多。
柳紹齊看了一天的文件,有點兒累,他抬起頭,一下子就從開闊的落地鏡窗前看到了視線遠方的萬盞燈火,以及掛在夜城天空上的那一輪圓月,還有繁星。
柳紹齊伸手摁摁眉心,伸了一下懶腰,站起身,走到落地鏡前。
他從七十五層的高空往下看,渺小的霓虹連綿成海,鋪成一片絢爛的地麵,地麵上點綴著人和車,如海洋上緩緩飄過的孤舟,份外好看。
他忽然就想起了宋繁花,幾乎是迫不及待的,他走回辦公桌前,拿起扔在桌麵上的手機,撥通了那個熟悉的號碼。
宋繁花正在睡覺,都晚上十二點了,手機鈴聲把她吵醒,她碎碎叨叨地罵了幾句,眼不睜,燈也不開,手伸過去,熟練地探到枕頭底下,把手機摸出來,也不看來電顯示,直接掛斷。
掛斷後,鈴聲又響了。
宋繁花又掛,然後又響。
如此六次之後,宋繁花火大地翻身起來,“啪”一聲,將台燈打開。然後接聽電話,開著免提,對著免提大罵,“半夜三更的,哪個神經病?”
柳紹齊把電話稍微拿開,瞅了一眼上麵的時間,這才看到已經半夜十二點了。
他委實沒想打擾她睡覺,就是想她了。
柳紹齊抱歉地說,“我沒注意時間,打擾你睡覺了嗎?”
宋繁花氣道,“這還用說嗎,都這個點了,你打誰的電話不是打擾?”
柳紹齊抿抿嘴,慢騰騰地挪到落地鏡前,肩膀斜倚在上麵,聽著她輕罵的聲音,笑道,“這麼晚,我也隻打擾你一個人。”
宋繁花往外瞅一眼夜色,夜色被窗簾遮擋,看不真切,但昏暗的夜影很重,都這麼晚了,他還沒睡?
宋繁花問,“你怎麼這麼晚都不睡?”
柳紹齊說,“我還在公司。”
宋繁花道,“要不要這麼拚命?你不是天天說你就是躺著花錢,這一輩子你們柳家掙的錢你都花不完嗎,乾嘛還要做拚命三郎?”
柳紹齊笑道,“我不乾點事兒出來,你能嫁我嗎?”
宋繁花一怔。
柳紹齊道,“等畢業了,我們就結婚。”
宋繁花立刻反應過來,回嘴道,“你彆儘白日做夢,我什麼時候說過要嫁你了?”
柳紹齊笑道,“現在是晚上,不是白天,而且,我從來不在白天做夢。”
宋繁花翻了個大白眼。
柳紹齊又道,“再者,你不嫁給我嫁誰?整個夜城的人都知道你宋繁花是我柳紹齊的女朋友,除了我,沒人敢再娶你的。”
宋繁花冷哼,“瞧你得意的。”
柳紹齊哈哈笑起來,笑聲未落,他又溫柔地道,“還睡嗎?”
宋繁花凶巴巴地問,“乾嘛?”
柳紹齊說,“不睡的話就起來陪我吃夜宵,我有點兒餓,好像晚上沒有吃飯。”
宋繁花嗤他,“彆還沒出校門就成了工作狂,小心腎虛禿頂損你顏值。”
柳紹齊笑了,又說,“隻要你不嫌棄,我顏值損點沒關係。”
宋繁花哼道,“我嫌棄。”
柳紹齊說,“放心吧,我就算腎虛禿頂也能讓你做最快樂的女人。”
宋繁花又被他趁機吃了言語豆腐,罵他,柳紹齊嘴角勾著笑,靜靜地聽著,末了,等電話那頭的人歇息下來,他又低聲道,“你換衣服,我去接你。”
宋繁花說,“不用,我開車去。”
柳紹齊霸道地說,“我去接你,你彆一個人開車,我不放心。”
宋繁花想到自己一年內連續兩次重考駕照,也有點心有戚戚焉,她無奈地說,“好吧,你開車小心點。”
柳紹齊說,“知道。”
掛斷電話後,柳紹齊關掉電腦,拿起薄大衣和車鑰匙,去了車庫。
入秋的夜城天氣稍微有點兒冷,主要是已經半夜十二點了,白天倒不見得這麼冷。
柳紹齊開車去南山彆墅。
宋繁花從床上起身,先去洗了個澡,又去換衣服,站在寬大的穿衣鏡前,換裙子的時候,她忽然後知知覺地反應過來,她怎麼就答應跟他去吃飯了呢?
她用手拍了拍大腦,罵自己遲鈍。
但還是將裙子穿好,又套了一件大衣,挑了一雙高跟鞋,頭發隨意理了一下,選了一款手提包,裝上鑰匙、錢包和手機等,拉開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