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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繁花被人連扯帶拽地拉到孤雲殿,她其實還沒睡醒,迷迷瞪瞪的,被人帶到孤雲殿,一下子就被湧在孤雲殿殿門外的那麼多宮人給驚住了。
那宮人見她愣住了,也沒空給她解釋,開了一道門,把她拉了進去。
宮人們都知道下雨天自己的王會遭受怎樣的罪,而這個剛住進宮裡的女子,早已經在皇宮裡流傳開了,說她就是能解王上心疾症的女子,宮人如何不著急?
王上現在急需要她呢!
宮人把宋繁花拉進去之後就直接找國師。
國師正跪在龍床前,用力扣住雲蘇的手,不讓他那天生的龍氣把外麵的人給傷著了。
他每次疼,意識幾乎就是模糊的,雖然大多數時候傷的隻是物什,可偶爾,也會因為疼的太厲害,下手不知輕重,傷到殿門外的人。
國師其實並不能壓製雲蘇太久,畢竟,武力相差太懸殊。
若是以往,他斷不敢闖進來,還挨近龍床。
可今天,他要親眼看一看,這個敵國的公主能否將痛到失控的王給拉回來。
國師見宋繁花來了,直接揚手一揮,一鼓氣從他袖子裡飛出,打向宋繁花。
宋繁花來不及防守,就被這股氣給抓住,整個人如筋鬥翻雲一般,直直地栽向龍床,摔了下去。
宋繁花摔的屁股生疼,咒罵出聲。
可偏巧,她剛跌下去,雲蘇就睜開了眼。
似乎是聞到了她的氣息,他像一個被迷惑的信徒,往宋繁花撲了去。
一下子壓住她,心口的疼痛驟然消失。
積壓在身體裡二十七年的絕症,每逢下雨天都讓他痛的死去活來的絕症,天下名醫難治,藥石難醫,他被釘上了“等死才能解脫”的標簽,他原以為,他的人生就這樣了。
雖然國師說,他隻要遇上了命中女子,這病就能驅除。
可他並不相信。
他從不信神,更不迷信,不然,他也不會連年征戰,擴充版土了。
他之所以信了國師的話,隻是想給自己一個安慰。
逢此雨天,他告訴自己,他還有救,隻要有那麼一個女子出現,他就有救。
這是他賴以激勵自己的借口。
卻不想,這借口,在今日,成了真。
雲蘇一下子抱緊了宋繁花,用儘全身力氣,將她抱在懷中。
他說,“愛妃,你是孤的命。”
宋繁花張嘴,“你……”
話沒說完,國師蹭的一下從跪著的狀態站了起來,一臉激動地看著雲蘇,驚問,“王,你不疼了?”
雲蘇沒理他,隻是看著懷中的女孩,用手撫摸著她的臉,一遍又一遍。
最後,他說,“孤在前一世肯定很愛很愛你,愛了一世不夠,還想繼續與你相愛,所以,得了這種怪病,等你來救。”
宋繁花驚愣,“怪病?”
滄海國的君王有如此奇病,雖然廣征了名醫,可鮮少有人知道他這種病。
除了本國臣民外,其他國家的君王是不知道的。
雲蘇也不可能讓彆人知道,不然,其他國家的君王聯合起來,在下雨天,趁他無力起身的時候攻他滄海國,那他滄海國就要毀了。
雲蘇看著她,點點頭,“嗯。”
他拿起她的手,放在心口,“每逢下雨天,這裡就像被挖了個洞,疼的沒法呼吸。”
宋繁花真不知道他竟然有這等怪病,她眨眨眼,又眨眨眼,問道,“我一來你就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