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道,“如此,我王可借暫時和平之機,養修士兵,提升國力,待他反悔破約之日,我王就能與之一戰。”
老國王哼道,“兩國一交戰,我女兒又該置於何地?”
丞相歎道,“臣還是那句話,身為一國公主,她就要有一國公主的擔當和風範。”
老國王氣的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說來說去,那就是讓他不要管這個三女兒了唄!
可他怎麼能不管?
那是他最寶貝的女兒!
老國王揮手,讓這些不能解心,還糟心的大臣們都退下去。
他想了想,喊來國師,對他說,“你王真能誠心實意對待孤的三女兒?”
國師一臉保證道,“必然!”
老國王看著他誠懇的臉,微微地歎了一口氣,他是一國之王,怎麼會問這種傻問題?問了也白問,好與不好,豈是一句保證就能起作用的?
他一下子似乎蒼老了好幾歲,無奈地說,“就算你王不是真心實意,孤也隻能接受,若孤不答應,你王該如何?”
國師愣了愣,笑道,“外臣當不得我王的主意。”
老國王說,“罷了,我國應允這門親事,不日就發下媒約,通知全國,為三公主出嫁而籌備。”
國師道,“那外臣先回去,讓我王準備迎娶之事。”
老國王應了。
國師離開。
國師離開後,老國王給贏征回了信。
等贏征拿到信,國師也回到了滄海國,向雲蘇回複了桑田國老國王應允婚事一事。
雲蘇說,“甚好,為了表示孤對三公主的愛慕與敬意,孤親自前往桑田國,先在三公主的母國與她完婚,再把她接來滄海國,實行封後大典。”
國師皺眉說,“這樣不妥吧?”
雲蘇笑道,“你怕孤去了桑田國,會有危險,那麼,孤跟你說,桑田國的老國王把贏征派來當了使者,贏征是桑田國的上將軍,沒他的虎符,老國王拿孤是沒辦法的,所以,在孤去桑田國的這段期間,國師把這位上將軍扣留在滄海國就行了,你都說了,孤英明神武,一般人奈我何?”
國師心想,一般人是奈何不了你,可這一趟桑田國之行,天氣變化全不在掌握,若遇到下雨天,這個三公主又鬼胎壞心,聯合老國王,一舉把你扣在了桑田國,我滄海國豈非無王了?
國師把自己的想法說給了雲蘇聽。
雲蘇聽罷,久久地沒言語,半晌,他道,“你之前說,孤遇到天命之女,既是劫,亦是緣。”
國師道,“是。”
雲蘇說,“劫生緣現,渡了劫才能得緣吧?”
國師沒辦法回答這句話。
雲蘇也不要他的回答,他隻淡淡地說,“孤相信她,若她真在桑田國聯合老國王害了孤,那孤也認命,這一生,孤征伐無數,害得那麼多人妻離子散,聽了那麼多悲苦哀嚎聲,可孤沒感到半分心疼,若因為她,讓孤能得這一種情感,孤願意涉險。”
國師聽著雲蘇這話,眼眶紅了,他往地上一跪,恭敬地說,“我王一定不會有事,我王一定能得命定之女,造福蒼生。”
雲蘇笑道,“造福蒼生就算了,孤隻想護好她一生。”
國師熱淚盈眶,王終於有感情了。
國師用手袖拂臉,一邊擦眼淚,一邊說,“我王放心去吧,這個贏征,臣一定讓他呆在滄海國,半步踏不出。”
雲蘇道,“甚好,那孤明日就起程,去桑田國。”
國師道,“祝我王一路順利。”
雲蘇不再說什麼,回了孤雲殿,對宋繁花說,“明日孤帶你回桑田國,你喜歡什麼,孤讓他們準備。”
宋繁花看著他,“我爹應允你了?”
雲蘇伸手理著她的發絲,一臉溫柔的笑意,垂眸笑道,“應了。”
宋繁花嘟嘴,“賣女兒呢嘛!”
雲蘇輕笑,“如果真是賣女兒,那你就是曆史上最貴的,你知道我獻出什麼給你爹了嗎?”
宋繁花說,“不知。”
雲蘇道,“天險關,邑城。”
宋繁花大驚,“天險關?”
雲蘇道,“嗯。”
宋繁花瞪他,“你是傻啊還是太猖狂啊,天險關一旦給了桑田國,你滄海國還安全嗎?”
雲蘇笑道,“有你在孤身邊,孤就是安全的,孤是安全的,滄海國就是安全的,一個天險關,遠不及你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