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蘇老二天一亮,就趕路回縣城了。
不成想,在半路上,碰上了鄭縣令和葉氏去大柳樹村蘇家。
於是,便又折了回來。
反正見到縣令大人,他就算是銷假了。
再回大柳樹村,就等於是作為縣令大人的隨從,出公差了。
因為知道爹娘來集市上買馬車,所以蘇老二就對鄭縣令說了。
既然蘇老頭夫妻不在家,鄭縣令夫妻當然也就沒有直接去蘇家,也來了集市上。
隻不過葉氏嫌棄牲口市臟亂,沒有進來,而是去了茶樓。
蘇老二威風凜凜的一走過來,眾人立刻讓了一條路出來。
“官爺來了,田老頭,既然楊墩子不承認,你不如報官吧……”
“對,報官報官……”
有人嚷嚷著出主意。
然而,此官爺卻直接走到蘇老頭麵前。
“爹。”
然後,又看向小糖寶。
“妹妹,想二哥了不?”
眾人,“……”
敢情這位官爺,是人傻錢多的二傻子家的兒子。
小糖寶嘴角抽了抽,很想說一句,二哥你才走了幾個時辰。
“想了。”小糖寶乖乖的道。
蘇老二立刻笑出了一口大白牙。
看吧,他才走了幾個時辰,妹妹就想他了。
“蘇老哥。”鄭縣令笑嗬嗬的道。
隻不過,笑聲中帶著一絲苦澀,臉上的笑容也比哭強不了多少。
“草民見過縣令大人!”蘇老頭連忙行禮。
蘇老頭的話音一落,四周圍的人立刻噤若寒蟬。
誰都沒有想到,縣令大人竟然來了牲口市。
鄭縣令這次來,並沒有穿官服,所以也沒有人會想到,這位穿戴富貴的老爺,竟然是本縣的縣令大人。
普通老百姓,對於官宦之人,都有著天生的畏懼。
所以,一聽說這位是縣令大人,全部弓腰低頭,不敢再說話了。
“蘇老哥,無需多禮。”鄭縣令扶了一下蘇老頭。
隨即,又問道:“蘇老哥,這是出了何事兒?”
蘇老頭向田老漢看了過去。
畢竟,這馬雖然已經被他買了,可是這報官的事兒,還是馬的前主人出麵,比較名正言順。
田老漢看了一眼地上的大紅,然後“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求青天大老爺給草民做主。”田老漢一臉悲憤的說道:“草民的馬,被這個人紮了毒針……”
田老漢說著,一指楊墩子。
楊墩子嚇得“撲通”一聲,也跪了下去。
“草民冤枉!田老頭,你血口噴人……”
“我老頭子才沒有冤枉你……”
“你就冤枉……”
“住嘴!”鄭縣令聲音威嚴的嗬斥一聲。
彆說,鄭縣令官威一擺,雖然沒有穿官服,但是也有一些氣勢。
田老漢和楊墩子立刻大氣都不敢出了。
鄭縣令看向田老漢,問道:“你說是他紮了毒針,可是親眼所見?可有證據?”
田老漢,“……”
他當然沒有。
“既非親眼所見,又無證據,你如何斷定,是他所為?”鄭縣令又問道。
田老漢,“……”
除了他,還能是誰?
楊墩子見到田老漢被問的啞口無言,不由的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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