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看見我和錢曼麗,操著蹩腳的南方普通話熱情的打招呼:
“哇!美女!好運氣喔!扣這麼靚的仔,前輩子修來的福份喔?喝午茶還是玩牌?”
老板娘首先看到的是靚仔,她給我的直覺,看來也是個好色之徒,或許已經饑渴許久。
“老板娘!這個點當然是玩牌了,他們是我的朋友!請你多多關照!”
包曙光上前把手搭在老板娘的肩頭很熟的樣子,看情形平時也沒有少來關照她的場子。
“好哇!包少!大家都是街坊,你帶來的朋友都是客,關照那是當然的啦!
歡迎你們開心的來,“紅櫻桃”祝你們紅紅火火,手氣爆棚!”
老板娘對包曙光的勾肩搭背並不排斥,她三十多歲,南方女性特有的麵孔,滿腦袋的塑料發卷,長得還算有幾分姿色。
她一臉的倦意,嚴重的睡眠不足,偏瘦體格在鬆散的睡衣中搖晃,口紅用的不是太適合,叼著香煙,說話大嗓門。
腳上人字拖,要多隨意就有多隨意,看樣子還是個勤儉持家的主,那麼賺錢還忙裡偷閒自己在家做頭發。
我正在欣賞老板娘豪放不羈的裝扮,簡直要辣瞎我的眼,像極了某電影裡的包租婆,上麵賭桌的喊叫聲不得不讓我收回了注意力。
我衝老板娘禮貌的點點頭,算是對她吉利話的回應,老板娘直勾勾看著我的眼神,我完全躲不開,更不敢和她對視。
我偷偷看看錢曼麗,錢曼麗並沒有注意老板娘不安分的眼神,她的注意力全在兌換籌碼上。
紅櫻桃要不是誤認為錢曼麗是我女朋友,我估計還會有大膽的表現。
錢曼麗跟紅櫻桃兌換了8000元的籌碼,包曙光手中的兩萬籌碼則交給了我,然後我們三個向樓梯口走去。
“紅櫻桃茶館”2——4樓的賭場,還是以前的老樓房,沒有電梯,還是靠雙腿步行上下樓。
我們來到二樓的門口,看見裡麵清一色的麻將桌,有四個人打定莊的,也有五六個人輪流上台玩轉轉麻將的。
這樣的台局隻是為了服務那些時間不固定,輸贏沒所謂玩幾把過過癮的人群。
三樓就是“老虎機”專層,四周靠牆的位置擺滿了各種型號的“老虎機”。
大廳中間留足了活動空間,還放了兩個台球桌,整個鵬城統一的經營格局。
裡麵有不少背著書包的學渣和社會閒散人員,都是剛踏入社會沒考上大學的高中畢業生,穿著帶有ogo的廠服。
他們三五成群的圍著“老虎機”玩的熱情高漲,不時的爆出贏錢的喝彩聲。
我們無暇顧及二三樓的賭局,順樓梯來到四樓,四樓的賭台和“皇牌俱樂部”的差不了多少,隻是和“都市好望角”的賭具要差一兩個檔次。
蕭東旺的“皇牌俱樂部”怎麼也是在地下室,相對較隱蔽,可是“紅櫻桃茶館”卻在樓層上麵大張旗鼓的營業。
可見紅櫻桃的後台絕對不隻是家族勢力那麼簡單。
我們剛到四樓,一個維護治安的混混迎過來,來衝我和錢曼麗一點頭,看見包曙光跟著我們,隨即做了個請的手勢。
我一眼就看見蘇乾勁坐在最大的一個賭桌裡麵,麵前的籌碼所剩不多。
他的額頭上已經有虛汗冒出,看樣子玩的很辛苦,看見我們三個到來,臉上露出微微一笑。
我的一個手勢蘇乾勁立即理會,他沒有起來打招呼繼續玩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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